193 最古VS最强(1)

作者:CtOstinato 更新时间:2022/4/6 21:48:06 字数:2567

【萨列亚托视角】

以短命的人族为计量标准的话,六面世界之中的长生种,多得不可计数。在天大陆,魔大陆,贝卡利特大陆,乃至林古斯海中的一些海族聚落,要找到拥有几百年记忆、能记起拉普拉斯战争往事的个体,不是什么难事。

可那也只是几百年的程度而已。再往过去继续追溯,第二次、乃至第一次人魔大战,仍存于世的亲历者,可以说是寥寥无几。比如像是某个粗枝大叶的六臂魔王,或者**形态的魔界大帝,深究起来,寿命还带点水分,毕竟被打爆然后重生过。

要是再往前追溯,探寻那六面世界仍未融合的太古之时代呢?就连人族各大王室的藏书里,都只剩语焉不详的神话故事,难道还真会有强而有力的个体,长命到从那时活到现在,可以亲口印证神话?

“做不到的!”

有常识的家伙,一定会摇着手指这么反驳吧。要是真的存在,积累下来的财富、智慧,乃至力量本身都一定不可计量,怎么可能从未听说过?

这也难怪,毕竟没多少人知道,太古的龙族,有将孩子送向未来的秘术,当代的龙神奥尔斯帝德和甲龙王佩尔基乌斯,就是靠着那种秘术降临。他们也许会记得一点点那个时代的事情。

那么,例外中的例外,没有依靠任何秘术跳过历史,确切从太古时代活到当代的个体,真的就不存在吗?

萨列亚托的答案是“不”。

至少,有它自己,还有某个——不对,某群面目看不真切,令人不快的家伙。本来还应该有另一个人,他的名字曾经令无数人族肝胆欲裂,不过在萨列亚托眼中,他只是一个看得顺眼的主人、一个时间长河里的旅伴——第二代龙神,魔龙王拉普拉斯。

同样作为从太古时代活下来的长生个体,萨列亚托和拉普拉斯的精神相去甚远。

萨列亚托更加符合短生的人族眼中,关于长生种“不着急”的形象。可这并不是因为漫长的寿命给了它许多余裕,而是它哪怕身为赤龙王,坐拥巨大的力量,却没有什么想要追求之物!

它从不担心打不到猎物,不惦记异性,不稀罕什么王座,也不像童话里的恶龙一样喜欢收集金闪闪会发光的玩意。就算漫长年月里,眼中已经有了智慧的亮光,从行动来看,萨列亚托也仍然只是一匹吃了睡、睡了吃的畜生罢了,说不上什么成长。

拉普拉斯却完全不一样。哪怕有挥霍不完的时间,却从来不敢懈怠,要么就是倒腾萨列亚托看不懂的研究,要么就是四处奔走——最后好像还整出了什么席卷整个人界的大场面。

哪怕像萨列亚托这样,一切都没什么所谓的家伙,经历漫长的年月,它也会产生些许的好奇心:为什么要去战斗、去研究?为什么要忙碌?拉普拉斯强则强矣,但却被什么无形的“意义”给束缚住了,根本不自由,而它饱食终日,没有任何需要操心的事,在它看来它自己才过着自由的日子。

当然,也就是想想罢了。那时它没有发声的机能,无法说出自己的心声——无论是对拉普拉斯,还是对他一时兴起所收下的那个长耳族女孩。没过太久,长耳族女孩在它不知道的地方陷入了休眠,而拉普拉斯则最后一次陪它进食,然后将它放生,转身投入又一场席卷世界的大战争。

那个绿发和银发交织,一直苦着脸,回忆往事时仍会露出腼腆的微笑,说出“只要一想到龙族将会倾尽全力和人神开战,我就不禁战意高扬”的小伙子,大约的确死掉了吧。

自太古时代直到那时,一向没什么所谓的萨列亚托,心里第一次萌生了些许异样的情感。

并非强烈到为主人的死感到悲伤或者愤懑,也无意去找那个穿着打不过的铠甲的家伙报仇。只不过,它确实感到了“空虚”:想要亲口问问拉普拉斯,漫长的年月里,他的双眼都看到了什么风景,什么样的“意义”能驱使他四处奔忙,乃至最后献出生命?然而这些问题,再也说不出口!

这就是“失去”的滋味。不仅失去了亦主亦友的同伴,而且失去了某种“成长”的机会,萨列亚托朦胧地觉察到,它作为长生种的生涯如此空洞,没有被赋予“意义”,而能教给它生命“意义”为何的那个人早已不在。

伴随着这样的失落,萨列亚托远离昔日的巢穴四处流浪。

它也曾经想要看看那些渺小而又短命的小小人族,想要学到他们短暂生命中的“意义”为何,可是以它夸张的身躯和力量,无论降临在哪里都是被全力讨伐的对象!而如果不是身处他们之间,只是在远处俯瞰,短命种所追求的种种功勋和史诗,看在它的眼里,全都渺小到匪夷所思。

拉普拉斯绝不可能是为那些渺小的“意义”,付出了大半生的辛劳,乃至自己的生命。

就是在流浪的生涯里,它邂逅了某个面目模糊的家伙,并且听到了好消息——拉普拉斯并没有完全死去,只是人格和记忆都被强行分成了两半,未来仍有机会以魔龙王的完整姿态复苏!

可是,代价是什么呢?

单纯如它,也明白世上没有免费的好意这个道理。

“萨列亚托君,来做我的使徒吧!”

并不是背叛过去的主人,只是在主人复活之前,互相帮助的雇佣关系。

雇佣,这个概念就连萨列亚托也知道,短命种们很弱,大多数不会自己去打猎吃的,而是会进行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活动,换取金属小玩意,再换成吃的,真是自找麻烦。萨列亚托不喜欢被雇佣,不过为了拉普拉斯,它不介意忍一忍。

报酬是换取未来拉普拉斯复苏的话,工作的内容是什么呢?

“太复杂的事你也做不来,那就去战斗吧!放心,与你力量相称的对手还没那么好找呢,大概也就百把年需要劳烦你一次,这种程度的工作,你没有问题吧?”

成交。

倒不是萨列亚托特别信得过那个可疑的家伙。归根结底,要是拉普拉斯没能顺利复苏,那它也不亏,顶多是活动一下筋骨;而要是真的遇上生命的危险,至少它还有跑路的自信。

那个收它为使徒的家伙,确实有点真货。距今千年以前,拉普拉斯的半身显现,缔结统一魔族帝国,再次掀起战争;它遵照指令,没有和魔神拉普拉斯相认,而是在暗地里和「光之魔王」萨梅迪诺梅迪、「王龙王」卡夏库特、「海龙王」雷奴力士多等强者战斗过,没有当场击杀他们,却全都留下了显著的暗伤,大概是为日后的讨伐者铺路吧。

魔神拉普拉斯再次陨落,不过没关系,这都在那个家伙的算计之内!等到下一次战争席卷世界时,它就可以跟记忆完整的魔龙王拉普拉斯重逢了。

几百年的无所事事以后,新的活路来了。萨列亚托嗅到了一点不同的味道:那个余裕满满的家伙,好像在掩饰自己的焦躁,而且!战前先去收集遗迹周围滋生的魔物作为便宜消耗品,过去任何一场战斗里都未曾有过这样的要求!

而这回的对手——

只是一个好像吹口气就能消灭,小小的红发女人罢了。

【作者视角】

一说到拉普拉斯,就得提提存在感过于薄弱的技神。技神的下落在哪,和列强石碑是什么关系,石碑文字如何更新……这些我都得统统二设。隔壁离巢篇的技神布莱迪康德说,我很中意,然而我这个片场,布莱迪康德的真实身份已经另有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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