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丝视角(甲龙历414年)】
名字:艾莉丝·伯雷亚斯·格雷拉特
职业:赛菲·戴比路克老师的学生
个性:钻牛角尖
老师吩咐:那还用说
读写:还是只有便宜轻小说程度的文字
算术:勉强会用手指做二进制算术
魔法:又快又猛量又多,然而都是初级
剑术:剑神流接近上级
礼仪规矩:鲁迪乌斯不在场的话,居然还行
不能一日不见的人:赛菲·戴比路克♥
全世界最讨厌的人:鲁迪乌斯·格雷拉特👊
……
今年是甲龙历414年,艾莉丝的年龄是9岁。这个红发小女孩的身体,已经开始显露出玲珑曼妙的曲线;母亲希尔达给予的遗传因子,对她的好影响不可限量。
现在是就寝时间。仍然豪华的伯雷亚斯宅邸中,千金大小姐的闺房里,一面巨大的落地镜,映出香氛蜡烛照亮的少女面容。
提问——双手托腮,长时间地照镜子的小女孩,心里都在想什么呢?
想要变得可爱!
有常识的人会这么猜测,而艾莉丝,可不是这么肤浅的常识可以揣度的女孩。
想要变得强大!
提问——对艾莉丝而言,「强大」究竟为何物?
一想到这个问题,就像被训练出什么条件反射一般,艾莉丝的脑海里会立刻浮现出一张令人不快的少年面容!
鲁迪乌斯·格雷拉特。
他是全菲托亚领地数一数二的天才儿童,没有一个大人会吝惜对鲁迪乌斯的褒奖。
艾莉丝是一个有野兽般直感的女孩,尽管十岁都未满,对人的视线,也有着一些朦胧的感知。大人们看她,有贪婪,有窥觑,也有宠爱和期待,那都是看小孩子的「俯瞰」;可是鲁迪乌斯却有着一种别样的能力,若是交谈久了,大人们的视线常常会认真起来,从「俯瞰」变成「平视」!
而那个鲁迪乌斯,甚至比她还小了整整两岁!
鲁迪乌斯·格雷拉特,是因为成熟所以才强大,还是因为强大所以才成熟呢?
最近的艾莉丝,忍不住暗自思考这个问题。以她那格外要强的个性,仍然不大可能会鼓起勇气来,扭扭捏捏地向鲁迪乌斯当面请教,他为什么这么强大,以及怎样才能向他一样强大。
明明真的去问的话,鲁迪乌斯一定会欣喜地睁大眼睛,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艾莉丝一这么想,更觉得无名火起,也不知道是对那个少年,还是对自己。
与其用言语来讨教——
不如用身体来感受!
嗯,目前指的仅仅是战斗而已。
艾莉丝没由来地觉得,那个鲁迪乌斯也在馋自己,不过他的视线隐晦得多,也不会在教学战斗以外的时间找借口套近乎。其实相会的时间本就不多,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见面之后五秒开始战斗的关系了。
战斗的过程——
艾莉丝会动用一切力量,魔法也好,剑术也罢,曾经在魔力不足又被打落武器以后,拳脚和牙齿都用上了。而鲁迪乌斯呢,永远会恰到好处地高她一头,无论多么“激烈”的战斗,都不会让他的解说慢上半拍。解说艾莉丝的练习怎样调整,战术怎样改善,遇到同类的对手又要如何应对。
战斗的结果——
嗯,艾莉丝确实打赢过一次鲁迪乌斯。
那天,鲁迪乌斯不知遇到了什么事,肉眼可见地虚弱和沮丧。看在艾莉丝的眼中,则是转变为狂喜:这把说不定有希望!可是开战之前,鲁迪乌斯向艾莉丝提问了:想要以怎样的方式战胜他呢?魔法战还是剑术战?是碾压性的胜利,还是苦战后的胜利?
那个鲁迪乌斯,到底是真心为艾莉丝着想才想给她一点希望和甜头?还是以他特有的方式,鞭策或者嘲讽她呢?
艾莉丝对那天的残破回忆,只剩自己无尽的狂怒……
被自己骑在身下,殴打到鲜血淋漓的少年的脸……
以及血流都掩盖不了,那甘之若怡的极致笑容。
“这就是「经验」……艾莉丝……大小姐,就连我也可以打败,这样的「经验」……记住它,然后,追逐它……”
那一天,被死死摁住的鲁迪乌斯,既没有点评技术,也没有过多反击,甚至用手势制止了想要拉开两人的基列奴。直到最后一刻,他也没有昏过去,只是微微抬头,用被血蒙住的双眼和艾莉丝对视,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嘱咐道:
“一定能变强的……一定,要变强啊,拜托了……”
哪怕没有那一天的巨大刺激,艾莉丝也已经走在那样的道路上。更加用功,更加优秀,更加迅捷……更加强大。
「强大」,究竟为何物?
直到那一天之前,艾莉丝的心目当中,都从没考虑过「一个人的强大」。
所谓的「强大」,唯一的准绳就是战斗的结果!「胜利」是「强大」的充分必要条件,如果没有被打败的垫脚石来作衬托,「强大」就无从谈起!
这么一说,赛菲老师虽然和鲁迪乌斯很不对付,在这方面的作派却是微妙地相似呢。赛菲老师也在期待着艾莉丝,用老师教授的「技术」来击败老师。明明是这样,每次跟鲁迪乌斯打完,受益匪浅但却火冒三丈,而跟赛菲老师打完之后,心里只会剩下,对下一次实战教学的无限期待呀!
向更亲近的赛菲老师撒撒娇,请老师赐给她更多的力量吧!而艾莉丝等来的,却是一句暧昧不清的回答——
“既然你还不满足于现在的功课,还想变得更加强大……那我就满足你吧。是时候学习魔法的 lesson two 了:魔法战斗中,一切的痛苦和伤害,自己品鉴得越深刻,才越有机会施加给对手!”
赛菲老师没有解释更多,那之后似乎也无事发生。
想要战胜鲁迪乌斯·格雷拉特,在一场没有放水也没有点评的战斗中,逼出他的全力然后战胜他。这样的心情,艾莉丝从来没有半点动摇。不过,直到痛殴鲁迪乌斯,作为胜者嚎啕大哭着逃离那里以后,艾莉丝才依稀觉察到——
所谓的「强大」,大约的确有着什么「胜负」所不能概括的成分!
那,也是她所欠缺的成分。
“睡了吧……”
要是做梦的话,哪怕白天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但愿梦里出现的是赛菲老师,要是能更加亲密地引导一下自己魔力的周转就再好不过……而不是那个讨厌的鲁迪乌斯。
沉沉入睡的艾莉丝,哪怕平时直感敏锐,也没有余裕注意到今夜的违和之处。
蜡烛所散发出,与平时略微不同的香气。
与平时的摆放方式不同,形成独特几何图案的烛光。
而自己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吹烛上床,而是直接双臂枕着头,在那面镜子的跟前坠入了深深的睡眠。
说起来……这么巨大而又光洁如新的镜子,是从什么时候起,伫立在那里的呢?已经走上了下坡路的伯雷亚斯家,会为这样的奢侈品掏钱的吗?
【作者视角】
尝试追逐半圆老师的孤独,感觉还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啊。精髓有没有摸到不好说,反正水篇幅的方式学到了点。
不算剧透的剧透:红白蓝三色妈妈,和恶魔妈妈关系最亲密的是红妈妈。不是因为撞头发颜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