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 Serpent's shadow

作者:CtOstinato 更新时间:2023/9/13 0:11:34 字数:2328

【鲁迪乌斯视角】

“我也怕会被就这么困在玛奇玛小姐的梦魇里,再也出不来了!毕竟不管怎么呼唤,好像都传达不到你那儿……”

我在希瓦莉尔的怀里蹭了蹭,闷声吐槽了一句,结果脖颈上感受到水滴的溅落,惊得我抬头一看,她微红的双眼,真的在流泪啊!

“对不起!我……我不是说你做错了,那个……”

“嗯,我知道……我知道,但是……”

希瓦莉尔小心翼翼地擦了擦眼角,拥抱我的动作又紧了一些:

“但是我也没想到,用魔剑「星见」潜入梦境有那么危险!我原本应该准备得更好,原本应该陪在你的身边和你一起探索啊,鲁迪乌斯君……可我只能看到你看到了什么,我甚至看不到你在哪里……我也一直在呼唤你,一直都传达不到,这太可怕了……”

没看到吗,我第一世人生的形态,作为人渣死肥宅的那副样子,没有暴露给希瓦莉尔吗!好耶!当然,我没有真的喊出“好耶”,而是立即整理好心情,说出现在我更该说的话。

“没关系的!”

我尽力张开双臂抱着她,避开了眼神接触,轻轻说着:“没关系的,希瓦莉尔,我这不就回来了吗?我就在这里,我就在你的面前,哪里都不去哦……”

“怎么可以说没关系呢!”

希瓦莉尔看样子真的动摇得不轻,俯下身来,不是为了亲吻我,而是将她的脸贴在我的胸前,仿佛想要无比确切地听到心脏搏动的声音:“这么胡来的作战,我根本就不该提出来的啊,我差些就失去了你……!”

“要说胡来的话,我一开始对玛奇玛小姐干的事,那才叫胡来吧。不管多么胡来的事,咱们俩都是共犯呢!所以别再自责了!”

我一边拥抱着她,安慰着她,目光转移到地上的魔剑碎片:“魔剑「星见」,原本不是一次性用品吧?”

“原本不是。”

希瓦莉尔终于恢复了一些冷静,轻叹一声:“但是,玛奇玛过于特殊,过于扭曲了,以至于魔剑过载以后自毁……真可惜,明明只看到了一小部分,还有好多她的疑团没有解开呢。”

“我倒是觉得,要是再继续看下去的话,我的精神未必承受得了呢。”

“是吗?”

希瓦莉尔看起来,并没有半点失望或者惊讶的样子,只是泛起了一丝苦笑:“那么,鲁迪乌斯君……说到底,玛奇玛的记忆我们也只看了一小部分,光凭这一小部分,也无法推断,她真的就没有心怀叵测。倒不如说,她既然加入过隐修会,嫌疑反倒大得多了!这样一来,你接下来打算对她做什么好呢?”

“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与希瓦莉尔四目相对:“我愿意去相信,玛奇玛小姐跟那些疯子不是同路人,她不是我们的敌人。”

“就这么放弃对玛奇玛的怀疑,不就是松懈了对艾莉丝她们的‘保护’吗?”

“我也没说放弃了所有的怀疑啊……但是,怎么说好呢,一意识到她从小开始就遭遇了那么多的迫害,一想到她管我叫朋友,而我却加入了她的加害者的行列,我就……”

“总而言之,鲁迪乌斯君……你就是心动了,对吧?”

“要是说没有,那就是撒谎,而我可不想对你撒谎啊,希瓦莉尔!”

我长长地叹息一声,再次躺回希瓦莉尔的大腿上,直直地看着她一脸复杂的表情,认真地说道:

“只要你不乐意,那就止步于此吧,我绝不会再跟玛奇玛小姐有半点交集!如果可能的话,至少在那之前,能为玛奇玛小姐做到点什么就好了,能稍微弥补一下我对她造成的伤害的话……但是,只要你不乐意,我也绝不会去做,放心!”

“哼……”

希瓦莉尔看起来微微地撇了撇嘴:“鲁迪乌斯君,是男人的话,这种决定不自己拿主意真的合适吗?玛奇玛过去这么悲惨,我们现在又亏欠着她,我要是说‘不’,岂不是显得我太护食了?”

“不会啊,倒不如说你会为我吃醋的话,我怎么会不开心呢!之前不也提过,真的到了抉择的关头,不能既要也要的话,我绝对会选择你的吗!”

“油嘴滑舌的家伙……”

希瓦莉尔不轻不重地揪着我的嘴:“我就算说过了加上希露菲、洛琪希和艾莉丝她们几个也没关系,那也是因为你们原本就有着这样的缘分啊!你觉得我有那么随便,不管你去追求什么别的女孩子,我都会点头说是吗!”

“我也没……没说到追求什么的,我只是……”

“是是是,鲁迪乌斯君,你对这位玛奇玛小姐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你之前只是怀疑她,现在只是同情她,加上想要补偿她,是这样没错吧!”

我现在窘迫无比的表情,希瓦莉尔绝对是在欣赏吧,绝对是吧!只不过,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终究没有持续太久,只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下不为例啊,鲁迪乌斯君!玛奇玛的事情,就算我点头了,你想要怎么去‘补偿’她,都完全没问题。不是因为你馋她身子,而是因为她真的具备着那样的‘价值’!”

“我不是,我没有!”

“知道我为什么说玛奇玛有‘价值’吗?她战斗的本事,我怀疑很不怎么样,哪怕她契约了‘蛇之恶魔’。她最大的‘价值’在于她的人脉,无论是隐修会还是商会,说不定还有别的势力,她跟这些势力之间的关系,对你而言都是无价之宝啊!当然,你能利用到什么程度,也得取决于……嗯,你能把她‘补偿’到什么程度呢~”

“别闹!”

“还有另一方面的‘价值’,嗯,你最好做个心理准备……”

希瓦莉尔回头望了一眼,在囚室的床上仍然陷入完全昏睡状态的玛奇玛小姐,沉默半晌以后,才继续说下去:

“我去了一趟涅里斯公国,见了一面那个传说中的医生,普罗狄特·麦格努斯。他是阿尔伯特的弟弟,是个人间之屑,也是个聪明绝顶的医生和炼金术士,是他的话,的确可以治好罗尔兹的病。”

“这不是很好吗?赶紧去找希露菲……”

“听我说完,鲁迪乌斯君。”

希瓦莉尔直直地盯着我的样子,让我心里稍微有一点点发怵:

“然而,治疗方案涉及到一种极其罕见的魔药——「蛇之影」(Serpent’s shadow)。简而言之,需要用到被「蛇之恶魔」附身过的人的血液,作为萃取「蛇之影」的素材!需要的量并不是足以夺命的程度,但也绝不算少。”

意识到了希瓦莉尔说的话,跟玛奇玛小姐之间有着怎样的联系,我的头脑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趁着现在玛奇玛还没有苏醒,从她身上采集一些血液的话,罗尔兹就有救了,希露菲也不用失去她的爸爸了。鲁迪乌斯君,你既然都自认为亏欠她、想要‘补偿’她了,那你应该不会介意一开始亏欠她的部分再加点码吧,毕竟我也不介意你对她心动了,想要追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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