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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看着眼前擦洗身体的的维罗妮卡,我面无表情甚至没有一点想法......
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对这种事情感到麻木。
曾经没有视力的缘故,对这方面并没有任何了解的概念,但如今见到以后也没有任何想法......可能是物种不同吧……
好吧,性别其实也是问题。
木讷的看着她自己擦洗结束后,不怀好意的爪子向我伸来。
好想逃,却逃不掉.......
被粗暴按在水池里搓泥什么的.....
好吧我承认很久没有洗澡了……
但我讨厌水.....
也讨厌她的手法,比如,洗尾巴的时候,有必要在尾巴根部搓那么久吗?
“小可爱,尾巴好粗啊,平时一定是个馋虫不是吗?”
其实平时都不吃饭的,只是偶尔吃一些.....
奇怪的感觉从尾巴根部传来,是被搓疼了。
甩动尾巴,脱离她的魔掌,但受伤的地方接触到水面......
颤抖,疼......
“呜.......”
“诶呀?小尾巴受伤了?什么时候,好可怜。”
“呀!!!”
伤口被触碰了,神经反射一样的竖起尾巴,低下头极力克制对这个家伙的“杀意”,经过刚才一番针扎过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个女人的力气可以把我玩弄在股掌之中。
不敢反抗……屈辱。
“啊,头发好柔顺,就算不经常保养也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
她薅头发的力度赶得上拖拽了......但每次即将感到疼痛的时候都会送开,是技术活吗?这女人有两把刷子。
是的,两把刷子,那种看起来像梳马毛的刷子看起来很硬,但接触皮肤后却是另一种触感,不算赖。
“啊,好精致的小翅膀,乖~展开,这里的污垢藏的很深哦~”
和曾经面对恶魔女仆一样,我面对她蹂躏一般的举止,只能挎起脸一动不动,被摆成各种姿势......
背后有什么奇怪的两坨触感,柔软度是那个吧……算了也就是那个吧……
赶紧结束吧,毁灭吧……
这样煎熬了大约一个钟点,才被从浴室里拉出来,继续挎起脸坐在充满这个家伙气味的床上。
他去翻找着什么......
啊,回来了,带着一个小挎包.....
打开以后取出一卷白色的东西,那个是......绷带?
转头看向自己的尾巴才发现,渗出的血已经打湿了床单的一部分……虽然只是很小的一点。
原来伤的这么重吗?
“好啦,尾巴伸过来~~”
鉴于是治疗,穿过身体背对着她,控制尾巴抬起,然后感受到被轻轻抓住......
这感觉有点不妙……
与在浴室中的不一样,在没有注视下,尾巴被抓住的时候有种莫名的心慌和......
脸上发烫,谜一样的羞耻心爆棚。
“很痒.....”
抱怨似的嘟囔。
但对方并没有听到或者刻意假装没听到。
伤口向后的一截被握住,心脏开始砰砰的跳,能听到.......
“别摸,尾巴.......”
下意识的扭动尾巴,却还被抓的死死的,不由自己控制的感觉加剧了心慌。
眼前似乎又出现了被黑骑士拎起来时惊慌带来的各种不适。
手指颤抖.......
“不就是尾巴嘛,摸摸怎么了……”
这家伙说着,还故意在尾巴根部又捏了一把......
“嗯……不......”
要哭了......
视线模糊........
“呜......哼哧.......”
很丢人……不想哭,身体却控制不住,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了这种样子.....爱哭鼻子的小鬼,理智清晰的告诉自己不是这样的,但眼泪......
她并没有发现我的状况,而我也不准备让她知道,太丢龙了。
感受尾巴上被涂抹药水,然后绷带一圈圈卷住,紧绷的勒感掩盖住了火热的痛感。
随着绷带圈数增加,似乎也不是那么痛了。
“好了,完工!”
她放开了我的尾巴,也许在打量,但我一点也不想看。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接近,她来到我面前。
“诶,小可爱怎么哭了?诶?诶?”
“哼哧……哼哧.......”
抽泣,不想继续出丑下去,停下......停下......
事与愿违的是抽泣并没有停止,反而有更加剧烈的倾向。
“没.....有,没有,哭......只是......”
“啊,对不起,再也不乱抓你的尾巴了……”
听到这样的安抚反而心里一点也不好受。
“哇啊—————-”
干脆放开哭出声音好了……
死吧,化成烂泥吧,毁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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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多久前的事了……
也许是几分钟前,或者是一个小时前?
依稀记得自己哭了个爽,然后趴在床上自闭了很久。
忽然有点怪罪伊莱了,为什么要把自己交给这个魔鬼.....
但也不能完全怪罪伊莱,毕竟是昆特先把自己当个累赘甩过去的……
但昆特也是很忙的.......
结果想到最后只有自己是个累赘的事情是既定事实。
迷迷糊糊之间,困意浮现。
索性直接睡一觉好了……就算没有被子也不感到寒冷,因为是夏天的缘故吧?
说起来,现在是什么季节呢……
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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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爱,要去开会了哦!”
隐隐约约听到维罗妮卡的声音了,难道是错觉吗?
“醒醒!”
啊,谁在摇我......
我又不用上班也不上学的......
“起来啦!”
“嗯?”
眼皮挣扎的想要合在一起,但摇动我身体的家伙并没有停下来。
“小可爱,起来了,再不起来捏你尾巴了哦~”
!!!!!
猛地睁开眼睛,直起身,鸭子坐在床上抱住自己的尾巴,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啊,醒了。”
我们互相对视,她歪头看着一脸警惕的我。
“以后不会再随意捏你尾巴了,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啊……”
鬼才信呢,这家伙绝对是危险人物。
“来,把衣服穿上~”
床角放着一套看起来崭新的衣物,一眼就可以看出和自己这几天穿的一模一样,一旁还放着一块奖牌一样的东西。
那是.....臂章?
身后的翅膀收起来,衣服依然套不上.......
拿到眼前才发现翅膀的根部对应衣服的地方没有剪开。
“.......”
在交给维罗妮卡比划了一会后,这个问题被解决了。
床前,抱着帽子。
看着手上的臂章,上面有奇怪的图案。
“这可是整个帝国军都会害怕的臂章,带上吧,我知道你很困,一会到议事厅直接睡就好了。”
但是该怎么戴上.....
还在犹豫之间,臂章已经被夺过,戴好了。
“ 肩章早都戴在军服上了哦,我们走吧。”
被拉着手离开了房间。
刚出房间,她就开始打量我......
“等下,我去去就回。”
女军官又回到了房间里,能听到粗暴翻找东西的声音。
“呵,放哪去了?”
“找到了,找到了!”
再出来时手上拿着根紫色缎带,蹲下身,在我的尾巴上鼓捣起来,因为看在眼里,并没有产生应激反应。
十几秒后,紫色的双层蝴蝶结在尾巴受伤的纱布区域被绑好了。
直起身又打量了我一番,满意的点头,拉着我远离了房间。
完全不记得这个城堡的结构,走了会,眼前的场景才熟悉起来,熟悉的大门在眼前。
上次进来的时候是夹着尾巴被拎进来的.......
光是想到那时的场景,就感到脸上的温度上升。
大门两旁有黑骑士护卫,我们经过时没有任何动作。
推开大门,相比于整齐的座位,只有寥寥数人到了,主位无人,只是诸位很近的地方突兀的多了一把椅子。
上面的图案与自己的臂章吻合。
被领到那里,坐在比例并不合适的椅子上。
“好啦,只要会议结束前待在这里就可以了,小可爱继续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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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青年推开休息室的大门,面前是已经到齐的诸将。
“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开会!”
诸部将整齐的起立行了一个帝国军礼,只有自己左手边的椅子没有动静,目光扫去,是早上拎进来的幼龙整个蜷缩在椅子上抱着尾巴流口水睡觉。
看起来已经好好打理过了,至少没有早上那么脏兮兮了。
“入座吧。”
眼前的军人们都整齐入座。
“在此之前有什么要汇报的吗?”
他扫视众人,不急不缓地说。
几名军官面面相觑,似乎在犹豫什么。
“埃西尔子爵,有什么要报告的吗?”
“统帅,今日中午费兹索尔前线的城镇宣布投降了……”
“哦?为什么,黑曜骑士不是不允许到前线吗?我们的商贸也早就阻断了,为什么会投降?”
“这个.....没有调查出原因。”
“早晨宣布进军,中午对方就能接到消息,我们情报泄密的还是很快的啊!”
“情报部门的反间谍措施有没有收获?”
“没有,我们的间谍也不知道对方是如何收到消息的。”
低沉的回答传来。
“当然,我不认为是我们的上层泄密的,但如果是下层接受到消息后,传递的信息值得对方相信并投降,这不是一般的谍报能力。”
他的视线扫过眼前的众人,被看到的军人们纷纷避开目光。
小声的交头接耳出现。
“除非对方在我们不同的队伍中都有间谍,经过情报整合。”
“统帅,魔导师们说可能是侦测类的使魔做到的。”
“两城相距一百五十里,这种边陲城镇会有资深魔法师吗?”
“这.......”
“算了,还没开始我们就输了,来讨论讨论结算战果的问题吧。”
“统帅,属下建议采取怀柔政策,我们此次远征的补给充分,为了帝国的稳定扩张,完整吞并需要稳定的统治阶层。”
年轻的军官提议,跃跃欲试的目光中,对未来充满期待。
“统帅,我认为应该通过高压手段,费兹索尔环境恶劣,住民性格狡诈,据以往经验理应震慑后严肃处理,让帝国居民移民。”
“老头子,你知道你这样要死多少人?”
“闭嘴吧,乳臭味干的年轻人,在学院里学几年课本,杀两个死囚就以为自己会打仗了,多少部将是因为你这种不成熟的决定白白牺牲!”
“别吵了,你们都安静。”
黑发青年振声呵斥,两边都安静了下来。
他转头扫视。
场面一度陷入寂静,金发的黑骑士依然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
蓝发女军官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转动手腕打量,对这些问题完全不上心。
左手边的幼龙似乎梦到了什么,尾尖晃动,紫色蝴蝶结滑动,露出一截白色绷带。
“筛查城堡内的无编制人员,拒绝他们的投降,明天照常进军,告诉他们,吐出来谍报来源,否则。”
他再次扫视,沉下嗓音。
“屠城。”
“统帅,我们并不缺物资,完全没有这样做的必要。”
年轻军官涨红脸,激动的说。
“不要再说了,我这件事已经结束了。”
老军官露出自信的笑容,挺直了腰,斜视留着汗珠的年轻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