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营地,被伊莱匆匆的带回城堡,找到了属于我肩章图案对应的房间。
在看守的黑骑士守卫军礼与注视下,我们进入了这个为我准备的房间......
和维罗妮卡的没什么区别,值得一提的是家具的高度都被修改过了,低矮的家具让我也可以轻松使用。
还是挺有心的,后勤的负责人。
“后勤部效率依然让人放心,意料之中。”
伊莱审视眼前眼前的矮小家具,满意的评价。
“小格温,这里以后就是你的房间了,”
来到不用踮脚就能触及的桌面前,举起一只手可以抓住的杯子,这个其实可以大一些的,小起来反而像个玩具。
“好了,现在要做正事了小格温,过来!”
伊莱坐在床边,拍拍床面,示意我过去。
我第一时间看到了他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的东西,熟悉的课本。
“伊莱,睡觉。”
“虽然很累,但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我答应学长今天要教你,可不能因为稍晚一点就放弃了。”
“格温,自己,学。”
“不必了,我还能——坚持,来吧。”
说到一半,他打了个哈欠,眼角流出泪水。
“哦。”
看来今天逃学是不太可能了,只好乖乖盘腿坐在他身旁。
一开始他还算有精神,我们进行的还算顺利,但随着时间逐渐加长,他开始力不从心了,说话飘忽不定,摇头晃脑的。
仰头看向他的眼睛,布满血丝。
“伊莱,累,休息。”
“啊,好吧,咱们休息一会继续。”
相比于还正有精神的我,他摇摇欲坠了,把书本摊开放在一旁,拄着下巴试图闭眼休息,为我特意准备的低矮床铺让他无意识间小腿伸直,双手耷拉在两侧,低着头打盹儿。
他看来真的好累啊,虽然不知道白天是不是忙了一整天,暂时还是不要打扰他好了,就在我才从床上跳下来,身后就发出噗的声音。
回头看去是他倒在了床上,没有醒来,仔细听的话,可以听到平稳的呼吸声。
“伊莱?”
我试探的叫他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
看来睡的很沉。
从刚开始就有那种果酒的味道轻轻飘来,那种酒不是说没问题吗?
算了,他都那么累了,就不叫醒他了吧。
拖来被子,粗糙的给他盖上,察觉到他额头上的汗珠。
现在的天气并不算凉快,这样盖着真的好吗?
再把被子扒拉开,踢到一旁,拿走摊开在一旁的书本,轻声放到桌子上。
卷起另一侧的被单,因为一半被他压住了,只好用另一半盖在他身上。
这样,他就被包成了一个类木乃伊的家伙。
看起来挺滑稽的......
“晚安,伊莱。”
小声说道,估计他也不会听到。
趴在小桌子上,看着桌面,回想起今天女军官说的那些话,总觉得还是怪怪的......
似乎很多地方话里有话?
但那对于一般生活的人们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活着,活下去,真的需要伟大的理由么?
那个所谓的魔什么症,又是什么,他们似乎对此避之不及,很可怕的病症吗?
咕嘿嘿.....
去旅行,带着昆特和伊莱......维罗妮卡?还有谁呢……还有,桃乐丝那个家伙,说起来.......很久没有见到了......
并不思念,现在自己毫无疑问是幸福的,甚至没有牵挂的幸福,但伊莱不一样,他说了,他有牵挂,是什么呢。
如果有一天,他的牵挂消失了,会和我一起去旅行吗?
好想知道。
天马行空的幻想,思绪接连不断......
窗外的月光清澈透亮,虫鸣声响起,是个不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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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桌沿和沙盘,远处传来巡逻队盔甲接触石板地面的声音,夹杂着偶尔的翻书声。
“呜.......”
爬起身,第一眼见到的是窗外的黄昏。
“早安,龙姬,今天也不早了。”
是昆特的声音,转头望去,空空的大厅内,独自坐在主位上翻动不知名的书籍,桌前放着一个还冒有热气的茶杯。
问候了早安,却完全没有,向我这里看来。
“早安,昆特。”
催促着还有些倦怠的四肢,跳下椅子,记忆复苏.......
自己不应该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吗?什么时候来到议会厅的?
“睡得真香啊!被拎到这里来的时候都没醒过来,据说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上,感觉如何?”
“没有,感觉。”
原来昨晚在桌子上睡着了吗,真是一不留神......
“所以呢,通用语学习落下了吗?”
“没有!”
要说偷懒的话,确实昨天意外成功了。
“呜哟~~”
脑袋上被敲了一个暴栗,捂住被敲的地方,并不是很痛。
“说谎,昨晚根本就没学多少吧!”
“呜.....”
“好了,今天有正经事,一会跟我出去一趟,该断奶了。”
断奶?
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四周安静无人,平时难道不是都在一起的嘛?
“伊莱,在哪?”
“嗯?当然是去前线了,我们的小宪兵队长。”
“前线?”
“如果你有任何一点印象,都知道我们如今在打仗不是吗?”
“昆特,不去吗?”
“前线打仗,统帅为什么要去,不是有前线指挥官吗?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你也不懂。”
他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完全不似平时开会时的不苟言笑。
“你很想让我去前线?”
“呜~”
撇过头,不和他对视。
“格温,要去,找,伊莱。”
“你去做什么,给他们捣乱吗?既然醒来了,就跟我来吧。”
他把书合起来,夹在腋下径直走向大门。
我不做声,小跑着跟过去。
推开大门,两旁的黑骑士见到他后立刻行礼,但他甚至没有搭理他们。
随着他离开,两名黑骑士一直紧跟在身后。
“好久都没出来了,格温,这两天没有闯祸吧?”
“没....没有。”
“当初看见你被拎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不是闯祸了,后来也没见到有关于你的罪证,究竟是怎么被抓进来的?”
一路走着,我用断断续续的语言向他描述起来,关于自己醒来后如何如何的经历,有些难以形容的地方只能用自认为生动形象的动作去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