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以前也是个老实人,天天在城镇里有名的富商家里打工,那是我们都很熟,平时也能在一起聊得来。”
“后来啊,后来它家里起了一场大火,老婆孩子全烧死了……据说是一个赌徒做的,为了钱财,那个赌徒还是它认识的人。”
“听别人传言,是那个赌徒在外面欠了一堆债务,十分想要钱财,想点一把小火在它的家里,然后假装及时扑灭,换取女主人的一些赞赏和奖励。”
“可能也有其它的说法,但我记得最清楚的说法是这样的。”
“可惜火势没有控制住,一把火烧掉了雷斯宾的家,它的老婆和孩子都没逃出来,据说案发当时,雷斯宾还在富商家里打工。”
老爷子说到这里,摸摸自己的头,似乎在思索什么已经快要忘掉的东西。
“呸呸呸呸,你一说这个我就觉得可恶,那个雷斯宾真不是个好东西。”
一个老奶奶经过,听到了老爷子讲的事情,凑过来,开口就骂道。
“那个雷斯宾,纯粹的大骗子,亏我们还以为它是个好人,给了它那么多钱!”
老奶奶骂骂咧咧的也坐了下来,中年人拽动毯子,给老奶奶也盖上了些许。
“是啊,当初我们见到它从富商家回来,看到家里的惨状的时候,它一下就瘫倒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情绪失控不能自己,我们还担心它,安慰它。”
老爷子慢慢地说,但语气越来越急躁,似乎有些生气。
“那家伙后来,嗯———后来假装接受了现实一样,但它很穷,它想把老婆孩子好好安顿了,我们同情它,就不顾成本买了一些它从富商家拿出来卖的货物。”
“哼!那个狗东西!”
老奶奶脾气更大了,鼻子一抖一抖的,看得出来,她非常激动。
老爷子眯起眼睛,继续讲。
“它给它的孩子们做了一个怀表做纪念,给它老婆画了一幅肖像画,在画前山盟海誓......”
“那时我们还以为它真的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可惜真是看错人了!”
老奶奶插嘴,口水四溅。
“可真......唉———没想到它是那样的人!”
老爷子等老奶奶说完,又继续道来。
“雷斯宾用那些货物赚来一大笔钱,用我们的同情心.....唉。”
“更何况它买的东西都是假货,烂货……”
一旁另一个年轻人,却没有离开城镇的人也凑了进来,篝火一时显得有些拥挤。
“我在它那里买了一包药,吃了以后肚子疼了好久。”
年轻人摸摸鼻子,眼神飘忽。
“听说,那个女赌徒和雷斯宾有一腿。”
围坐的人们互相传目,无言的,诡秘的气氛扩散开来。
最后,还是老爷子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后来呀,领主把那个女赌徒绞刑了,而雷斯宾也得到了一大笔赔款……”
“那段时间,我们对内幕也不清楚,反正它只要上街来,我们都让着它,但凡有什么矛盾,他就要扯出自己老婆孩子的事情,您想,他它说这些,我们也就只好不和它争辩了。”
“那时候我们就该看清它是什么人了,嗨呀,真是瞎了眼!!!”
老奶奶大声抱怨,用力的拍着自己的大腿。
“嗯,这笔钱按理说要把一部分给他妻子的父母,也算一些补偿,谁知道这小子竟然全都私吞了!”
“钱方面的是不太好细说,这事情也不算绝的,更绝的还在后头哩!”听到这里,年轻人忍不住继续插嘴。
老爷子没有继续说,我们开始听年轻人诉说。
“那个雷斯宾啊,不是总在富商家打工吗?那段时候,恰好我也在富商家打工,听说啊......听说它早就和富商的女儿有染!”
“什么?还有这种事??”
老太太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看着年轻人。
“可不是哩,据小道消息说,他家着火那天,就那时候,他还在富商家里那啥,那啥。”
他做出一些都懂的手势,眼神机灵的左顾右盼。
“这......这.....还有这种事?”
老大爷也发出不敢置信的声音。
“嘿!就这?这才只是个开始!”
“什么?”*2
“后来过了三年啊,他不是就和富商女儿结婚了吗?”
“是这样,但我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畜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看到老爷子老奶奶惊愕的神色,年轻人露出自负的表情。
“它早就是那样的啦,在我们年轻人这里传的沸沸扬扬的。”
“但我们怎么不知道?”老奶奶反驳。
“那当然是因为富商买通了那些情报机构和领主的人,这些事情稍微传传就要被抓住拷问,传来没多久既然就没人敢继续传了。”
“真是可恶啊,那个富商!”
“诶诶,再后来,他们不是生了孩子吗?”
年轻人嘴角一翘,意犹未尽的继续讲下去。
“是啊,当时富商大肆宣扬来着。”
“还是据小道消息说,那是它第二个孩子了,和富商的女儿的。”
“已经是第二个了嘛?难道说?”
老大爷一个哆嗦,慌忙问。
“对对,没错,他们早就已经偷偷生下一个了!”
“丧尽天良啊,光明神啊,对那个畜生降下神罚吧……”老奶奶嘴里念念有词。
“不光如此呢,还有呢,它原配老婆后来的忌日的时候,据我的伙计说,它上午去祭拜它原配老婆,下午就和富商的女儿,嘿嘿。”他又做出熟悉的手势。
“何等恶心龌龊的人啊,他真该死!”老奶奶已经快情绪失控了,摇着头,叹息着。
老大爷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一时间一语不发。
“怎么样,够刺激吧?”
“听起来,这个人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垃圾了?”终于,他们三人的话语暂时停下,维罗妮卡继续用木柴戳着火堆,漫不经心的问。
“唉,它在这些事情被揭露之前,表现的就像一个人畜无害的好人,我们都被他骗了!”
“它的这故事啊,连吟游诗人都不敢瞎编,因为太离谱儿没人听呐!”
“没人听.....吗?”
维罗妮卡若有所思的拿出木棍,盯着被烧着的那半。
“那可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