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在圣希亚小镇,有一个名叫艾丽米的小女孩,天性活泼却十分调皮捣蛋,每天总是不顾父母的劝告、和她的小伙伴们跑出去玩各种游戏,直到很晚才回来。
她不爱听话,不愿意相信父母的话。就算是父母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过她了,晚上很危险,她不能出去。
可艾丽米总是不以为意。
“在远处荒芜人迹的森林里,矗立着恐怖的地狱之门。
只要你晚上跑出去的话,你便会被门内的恶魔盯上,被它使用邪恶的方法,催眠也好引诱也罢,带你进入地狱之门,和地狱的恶魔们作伴,永远也别想从它们那里逃脱!”
父母邪乎乎的故事完全没有吓到艾丽米。
直到有一天晚上,艾丽米和小伙伴们约好了,去旁边一处小树林捉迷藏。对!晚上!这种时刻捉迷藏,对于他们来说十分紧张刺激。
当天夜晚,天上的月亮格外的圆、格外的亮,清冷的光芒铺洒在大地上,在每一处地方染上一层白霜。
第一轮猜拳下来,艾丽米很幸运,担任猎物,和其他作为猎物的小伙伴们一起找地方藏。
听到猎手数数声逐渐进入结尾,马上就要过来捉她了,到现在为止仍没有合适的地方藏着。
她很焦急,一直往树林深处跑去。
直到猎手的数数声逐渐消失,她才堪堪停了下来,然后看向四周,想要寻找一个适合藏身的地方。
她看到了一扇门。
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扇门,然后把父母们的警告抛在脑后。
艾丽米想:我跑进去然后躲着,只要不出来,他们那些傻子就算天亮了也找不上我!嘻嘻嘻~
她真的跑了进去。
他们也真的到天亮了也找不到。
小孩们、大人们、老人们,形成弧形搜索圈子,找了几天几夜都没有找到。
直到几年后的某天,已经成长为真正猎手的男孩,在他们曾经捉迷藏的树林边缘,发现一具白森森的骨架,骨架很小,属于小孩子的骨架。
有过猎杀经验的男孩发现,那个骨架的骨头十分新鲜,就像是昨天刚刚在活人上剥离出来。
……
“我只能想到这么多了,”我看向琴,再看向狼叔,“刚刚我真的看到那扇门了,里面有怪物!”
我刚刚跑回村里,去格梅奶奶那里要一块蛋糕作为午餐,便把狼叔和琴拖到村口边上,让他们陪我过去。
狼叔背靠在路边一颗果树旁,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满不在乎的问道:“所以说,你把我拖出来,就是要告诉我,你遇到鬼故事里的门了?”
“对!对!”我激动的看着狼叔,他显然理解到我的意思了。琴听到我的话,一直在那里皱眉不语,感觉她有点不耐烦。
“啧啧~”狼叔把狗尾巴草吐了出来,“你那个故事是在格梅阿姨那听到的吧。”
“对!你怎么知道?”
狼叔走过来用他的毛手捏我两腮,把我的小嘴捏得鼓了起来,捏成“O”型:“你那些故事,我从小听到大。”
“你干什么?!”
那家伙二话不说地就捏我,还捏得那么用劲!我双手齐用把他的咸猪手扯开,并狠狠揪他一手,对他咧出我凶猛的小虎牙。
“你对我露牙齿干嘛~”狼叔看到我露出虎牙想要吓唬人的模样,十分可爱又滑稽,
“你这样是吓不到人的,要像这样!”
狼叔一下便把脸凑在我的脸前,大嘴巴子猛地朝我张开,露出里面尖锐嶙峋的獠牙,感觉就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似的。
“哎呀!”他嘴里的巨大酒气朝我脸上扑来,熏得我直眯眼睛,扑打着手、一屁股做到地上,
“好臭!”
恐吓小女孩的方式似乎错了,狼叔有点尴尬地把嘴合拢,默默走到一边。
我缓过神来后,看着狼叔又惊又怒:“你居然敢吓我?!还差点把我臭晕?!”
然后马上扑在狼叔肩膀上,和他“扭打”在一起。
……
“够了够了!”
皱着眉头的琴终于发话了,凌冽的猫眼盯得我心直发毛——她那眼神吓人一直很在行的。
起身阻止我欲要扯断狼叔头上的狼毛,在狼叔变成秃狼之前,把我抱了下来。
她看到我满身的污秽,还有头发里夹杂的树叶枝条,可看出我明显钻进过林子。
“你还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什么……”听到这个问题,我埋头想了一会儿,
“有只狐狸!”
“有只狐狸?”
“对!”我想到它就来气,“白色的,我去钓鱼,钓了两条,都被它全部抢走了……就是它把我引到那个门的。”
“你为什么认为它是狐狸?”
“因为它全身雪白的,很小只,耳朵又大又尖,还长了个贼兮兮的脸,真欠揍!”
“和见过的不一样……”
“啊,啥?”我没听清。
“呃,没什么,”琴转移话题,“你还见过什么吗?就比如……门里面是什么?”
“门里面……”
我抬起头,眨着漂亮的蓝眼睛,有些失落:“什么都没有,门里全是黑的,什么都看不到。”
“嘿!”狼叔安耐不住了,盯着琴的眼神有些怪,认为她不可理喻,“你还当真觉得那扇门存在?那只是传说中拿来骗小孩的!”
琴没有理他:“你之前说你被触手缠绕过?在哪里?”
“就在这儿。”我指向我的右脚,就那只被触手夺取鞋子的脚丫,现在光秃秃的,虽然腿上那红色黏液早就干了,但还在上面残留着一条一条干掉的红色条带。
琴俯下身去,循着那干红条带,仔细端详了起来,半响,然后站起身。
盯着我的眼神有些好笑:“极有可能是恶魔的东西,你还任凭它残留在你的腿上,不去洗,是想要沾染上邪恶的气息吗?”
“邪恶的气息?”我不懂琴在说什么,“它明明就是普通的黏液啊,哪来的邪恶气息……”琴听到这句话翻了个白眼,
“更何况,我把这东西洗了,”我指向狼叔,狼叔无辜躺枪,“我说的话,会有人相信吗?”
狼叔无辜的耸耸肩。
“我相信,”琴抱住我的肩头,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严肃。
“啊?为什么?”
“因为我小时候见到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