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鸟发不出声音,她以这样的视角仰视着露出温柔面容的士道,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
说起来,这还是自己第一次享受膝枕。
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现这截然相反的场面的,白鸟感到很奇怪,目前为止应该没有女孩子享受过男孩子的膝枕吧。
可白鸟随后就消除了内心的困惑,她轻轻的闭上眼睛,心满意足的用脑袋感受着士道的膝枕,这对于白鸟来说,几乎超过了世界上一切的舒适之物。
有什么能够比爱人的膝枕来的更为柔软的枕头呢?
“白鸟……那个,感觉不会太奇怪吧?”
“怎么可能会奇怪呢,这明明是至高无上的幸福呀……”
这宛如被捧在手心一般的感觉,白鸟忍不住的将身体更加凑近了士道,而对方也温柔的抚摸着白鸟的脑袋,尽情的给她所需要的安抚。
而白鸟也毫不客气的享受着,换做是以前的她,绝对会认为自己配不上这份温柔对待,然后以各种借口来婉拒吧。
可现在,白鸟能够心安理得的接受,她不会再因此产生任何愧疚的感情。
因为自己是可以依赖士道的,有困难的话可以向他求助,不需要什么事情在自己一个人扛着,把这自顾自的称作为爱一般的行为。
自己宣称所谓的爱,真是厚颜无耻……
算是为了是过去愚蠢的自己得到解放,也算是为了长期以来未了的心愿,白鸟很认真很认真的感受着当下的这一刻,每一分每一秒都牢牢的记在心中。
但过于认真的话,反而会忽视了某些本该注意到的东西。
比如应该不假思索寻求的答案。
看穿了白鸟这份认真的态度,士道心想,白鸟还真是可爱啊。
“稍微放松一点吧,我说过,我会让白鸟的回忆多到装不下的,要是太过认真的话,反而会忽视很多本应该注意到的答案。”
“唔……”
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白鸟稍微放松了下来。
她抬起右手,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接着士道毫不犹豫的握住了白鸟的手,并且十指相扣。
这样的举动给予了白鸟莫大的肯定,她感觉自己的内心一下子就变得充实起来,忍不住的想要再次流出眼泪。
好开心……
不对,这已经不只是开心能用来形容的心情了,白鸟此时满脑子都沉醉在自己和士道的二人世界中,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杂念,仿佛这个世界里只存在他们两人。
“士道,我一直觉得我是个麻烦的女人,空有力量,以自己的方式理解爱,最终却把自己的心灵给搞崩溃……让大家那样担心……”
“那样的事情确实发生过,但是,白鸟已经成长了,不会再重蹈覆辙了,不是吗?无论白鸟多少次陷入绝望,我都会紧紧的抓住你的手,把你带离那片黑暗之地,拉到阳光下的世界。”
“我明白,可是我还是难以相信……准确的来说,是我不敢相信,而且会让你太过辛苦……”
“可这对我来说是无上的荣耀,我很开心为白鸟烦恼。”
这句话士道对白鸟不止说过一遍。
但那又如何呢?白鸟想要听到多少次这样的答案,士道就说出多少次,直到白鸟听到腻为止。
此时白鸟的内心依旧是动摇的,看似平稳,但却仍然需要着鼓励。
她需要的是再一次,不对,是一次又一次坚定的肯定。
白鸟过去的经历注定了她需要这样的肯定,若不这样做,白鸟的内心便会动摇不安。
“无论白鸟被怎样否认,我都会无数次的肯定白鸟,没有任何人可以否认白鸟存在的价值,就算其他人都否认的话,我也绝对会赋予白鸟值得存在的下去的意义,而且白鸟自己也绝对有着存在下去的意义。”
“我存在的意义吗……”
“是的,就比如白鸟所希望的回忆。”
对于白鸟来说,回忆无疑是珍贵的,而创造回忆和铭记回忆,更是白鸟最渴望的。
所以白鸟无法反驳这句话,她握紧了士道的手,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脸庞,眼泪溢出眼眶,接着用力的点了点头。
在此刻,白鸟肯定了自身所存在的意义。
她不会在单方面的认为自己正确的爱,懂得依赖,痛苦的时候向人倾诉。
白鸟缓缓坐了起来,但并非是以常规的坐姿,她坐在士道大腿上,以面对面的方式紧紧的贴着对方。
士道立刻红了脸,他感受着白鸟在自己的脖颈边呼吸,丰满的胸部紧紧压在自己的胸膛上,以及那纤细的双腿环绕着自己的腰部。
而且白鸟的左手绕过自己的后背,右手则是轻轻的按着自己的脑袋,使脸庞直接埋到白鸟的短发里。
轻轻的呼吸着,香甜的气息充满了鼻腔,士道感受着白鸟给自己所带来的触感,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做出如何举动,最终只是把身材娇小的白鸟给抱在怀中。
老实说,白鸟的这番行为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以面对面,并且还是坐在大腿上的方式相拥。
胸部的触感实在是太作弊了,况且在这个时候,白鸟的呼吸突然加重。
脑袋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时时刻刻都在受着严峻的挑战,甚至身体快要做出令白鸟感受到的丢人反应,但却又不方便制止白鸟——
简直就像是,白鸟要刻意达成了某个目的而选择这么做……
可白鸟很明显是不懂这方面的知识的,就在丢人的反应差点要让白鸟感受到之时,白鸟改变了动作,她抓紧了士道,接着一同倒在了沙发上。
“别说话,让我这样多享受一会儿。”
言语上的肯定,对于今天的白鸟来说已经足够了,她现在所需要做的,则是从以前开始就一直期望的一些事情。
那就是尽情的向眼前的人撒娇,从他的身上索取着爱,让自己深深的感受到自己是被深爱着的。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其他心思吗?
对于白鸟来说,根本不存在其他的可能性,今天,她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存在,那就是眼前的,名为五河士道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