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见小玛丽已经停下了,常兴拉开了身上的安全带,暗中下了决心。
只见,他按下操纵杆的紧急喷射按钮,然后整个人都连着座位被弹射了出去,带着一道细细的白色烟雾。
乒!
一声脆响从驾驶室传出。
常兴凭借多年的飞行经验,算好落地点,并同时拉开伞包,但因为距离太近,降落伞甚至没有完全打开,常兴就已经飞到了飞龙的后脖颈上。
常兴一落到她的后背,就立即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脖子,虽然这个姿势不怎么好看但是起码也不扎手。
尽量的让声音不受高空气流的影响,常兴就声嘶力竭的对她喊道:
“我不管你怎么误会我!也不管你怎么任性!你回去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但是!你以后再也不能离开我!你不是要跟着我?亲眼见证我怎么创造奇迹吗?!亲眼看着我走向强大,我也要看着你成年!然后,娶你回家…………”
最后几句话,显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主要是累了,其次是心虚,因为常兴也没有底气打包票能看着她长大,更不敢说自己能多强大。
而小玛丽仅仅只是看了他一眼,常兴就能从她的眼神里感到了令人心疼的疲惫,那种眼神好像是在诉说着自己这些日子的疲劳。
不过,其实小玛丽心里也知道,一个强大的男人,身边最不缺少的就是女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
再看旁边,小玛丽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赏这超科幻的运输机,见状,她心里再次一叹:
“你的秘密到底还有多少呢?”
强大,富有神秘感,这是常兴给她留下的深刻印象。但是看到如此种种的男人为他着急成这样,她的心里也甜滋滋的。
同时,在产生这种情绪的时候,飞龙的身体也神奇的产生了变化,只见原本的飞龙一时间光芒四射,仿佛压服天地一般,就在常兴虚弱缺氧一样的表情中,再次神奇的化为人形。
她将有些失了智了常兴紧紧的搂住,但将原来的双翅保留下来,和那双水盈盈的双眼一起忽闪着,凝视着常兴此时的脸庞。
看着他脸上因为高空的寒冷挂上一层的冰碴,喘不上气发紫的嘴唇,小玛丽心疼的温柔抚摸了下,忍着害羞,然后义无反顾的吻了上去…………
常兴在朦胧之中接受的这一吻,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天空之吻,是物质无法决定的一幕。
似乎感觉到了一股温和的感觉,常兴的脸色好了很多。
在天高云淡的蔚蓝天空中,一个伸展着巨大的银白色翅膀与身材不成比例的娇小美丽的少女,紧紧的与一个看起来已经有些成熟的年轻人拥吻着,飞龙那壮丽的翅膀遮挡了大多数的光线,制造了一大片的阴影,形成了一块让人惊叹的色差。
正是:
丛林的风狼,展翅的天鹰。
高歌的精灵,宿醉的地精。
纯洁的圣女,广播着福音。
为何而征伐?遗忘的原因。
高隐于龙岛,卧榻而古今。
情丝如初雪,落白染寸心。
爱意若幕雨,粉黛羞拂期。
相拥于云渺,献吻于天霄。
莫说再相见,别君又独闲。
这样梦幻唯美的画面被机载助手收录,但是系统无奈的发现,有自己这运输机在旁边当电灯泡的画面好像很违和的样子。
吻了良久,玛丽举重若轻的抱着常兴,尝试着跳进了驾驶舱内,只见玻璃舱盖一合,刚好快用完能量的运输机返航了。
看着自己怀里不停冒虚汗的常兴,玛丽的心里不禁有些欢喜,也有些愁。
当运输机返航的时候,看着平安回来的两人,围观精灵们都不禁喜出望外,作为德尔塔总部基地的一个最终大招,阿尔法运输机的性能还是极其强悍的,因此,常兴也在实力的方面受到了精灵的认同。
从穹顶破空而来的运输机带着强势的风压掠过众人,虽然明明知道运输机是无害的,但是所有的精灵都觉得,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大坨金属就这么低空掠过自己的头顶还是很瘆人的。
只见其稳稳的降落在德尔塔总部三楼楼顶的停机坪上,随后,机舱后部发出了一阵机械运转的声音。
吱嘎……………
传动链把沉重的舱门的放了下来,从那可以容纳3个步战车的空间内,玛丽吃力的扶着刚刚恢复一点力气的常兴从阴影中慢慢的走了出来。
而这个时候,一众精灵也早早的上来迎接了,面对刚刚被自己无理破衣的小精灵,玛丽闪躲的眼神中充满着歉意。
但是当玛丽一看到她那纯洁的模样,心里的万般不忿也烟消云散,在这同时,她也觉得,常兴其实对自己太包容了,如果一个正常的炼金师会让人随便涂改他的伟大作品吗?
答案用脚后跟想都知道是不可能的。
在尴尬了片刻以后,她认真的看着小伊布,缓缓的开口问道:
“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小精灵眨着纯洁的大眼睛,目不转视的看着小玛丽,同样真诚的说道:
“我叫伊布,是个精灵先知,也是常领主麾下的一个新的村长,我想要在这里建立一个精灵村,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常兴大人应该没事,快让他休息一下。”
丽雅先是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常兴的精神面貌,确定无碍之后,叫自己的姐姐把虚弱的常兴给背了起来。
“刚刚失血过多,现在又被急冻侵害,我们最近可要好好的照顾常兴大人了啊。”
莉娅丝看起来有些焦虑的说道,这又让小玛丽心头一沉。
然后在莉亚丝姐妹俩把常兴放到床上的时候,小玛丽就单独把小精灵伊布叫了出去,看起来免不了一阵推心置腹。
玛丽坐在二楼书房,那已经归她用来看书的一套桌椅上,看着同坐对面丝毫不觉得尴尬还笑嘻嘻的小精灵,她心中只感到一阵的无力,那表情像极了常兴看到自己把他的重要设备涂的花花绿绿时的那种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