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年9月x日 (小浪)
这天,我问了老爸一个一直很在意的问题。
“爸,老家那边那个碑园,有可能出现无字碑吗?”
他合上报纸思考了一下,说道:“原则上不可能,毕竟那边立的都是有功之人。这么问,你是见过吗?”
“嗯,似乎是同学的父母。”
虽然就这样把碧溪的事情抖出来可能不太好,但对于我爸,其实应该关系不大,他从来不会去主动插手什么事。
这是为了帮到碧溪,同时也是为了满足我自己的好奇心,虽然我想要当个平凡人嘛,但不代表我不喜欢
“也就是说,有人在那里立了一块碑,却完全没有刻下文字来说明,却告诉你的一个同学,那是为他的父母所立……真是像漫画一样的剧情。”
“如果是漫画剧情就好了,各种意义上。”那样某个少女就不用为此烦恼了。
(严风:如果能漫画化就好了,各种意义上。)
“即使林、闵、千斗三家的家主也并非每代都有资格在那个地方立碑,如果有这样一块碑的话没理由查不到来源的……这么想那一定是被可以隐藏了吧?”
“意思是说,为了防止被某个人或组织追查而刻意抹去了记录?连家人都不知道身份,是间谍之类的吗,还是很高级的?”
“这样未免也太矛盾了,如果我要这样做,那根本就没有特地在那里立碑的必要,无字碑的话反而太高调了吧?”爸爸摇了摇头,同时也说明他对此也很感兴趣。
于是我继续说出自己的推测
“嗯,那反过来想,因为暴露在某些仇敌的眼前而做出已经死亡的假象,然后再以新的身份活下去。为了增加可信度而把‘死亡’的消息隐藏起来,只告诉极少部分人,包括自己的子女也被蒙在鼓里,无字碑也是在故弄玄虚,为的就是让对方分不清真假。”
“那违和感也太大了,要做这种事明明有更好的方法,虽然不排除这种可能啊,但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也只能说策划者是个推理小说爱好者吧。而且……作为小孩子你也想得太多了,不是还有一种更单纯的可能吗?”
“什么?”
“说起无字碑,你最先想到的是什么?”
“女皇武则天……你该不会想说——因为死者功德实为无量所以无法用文字来表达,这种虚无缥缈的说法吧?”
“嗯。”爸爸又打开报纸,似乎想结束这个话题。
我再次确定了,我的父亲是个平凡且普通的人,普通到甚至有时令人感到不适。
我刚想反驳,这时妈妈却走了过来。
“你们在说那个无字碑吗?我前段时间去的时候看见过,当时我还在想,现在的孩子真是越来越调皮了。”
“啊,调皮?”
“对呀。”她把手指点在下巴处思考了一下,“那里的石碑大多是用大理石做的吧,既然是碳酸钙的话,用浓盐酸之类的东西很容易就能腐蚀掉吧?”
“这……这样啊,意外地有说服力……”
不愧是妈妈呢,思考问题就是不一般。
“可是,那样的话应该很难弄得平整吧?”
“那就是蓄意的咯。”她怂怂肩,走进屋子,看来刚才只是凑齐路过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最终她还补了一句,“也许是生前结了什么仇,或者托付了奇怪的遗言,反正不是你能搞清楚的。”
确实不是我能搞清楚的事情,对我而言,那不是什么非要弄明白的重要事情,普通人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但对于某个人而言,确实是无论如何都要查明真相的,我能够帮到的也就只是现在这样说说闲话而已,真正会为此努力的只有那对兄妹。
那天我答应她的事情,是什么已经忘记了,倘若没有这本半清不楚的日记我可能真的会忘得一干二净。
但我那时候,应该只是为了挽留她而已,并未考虑后果。大概碧溪也一样,根本没想过我会实际做什么事情。
只是因为我给了机会,她顺着我的话留下来了,仅此而已,我们也不会有什么惊人的展开,回家睡一觉就会忘得差不多,然后像平常一样上学放学。
怎么说呢,我之所以要把这些记下来,只是,有点不甘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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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年9月x日 (碧溪)
怎么说呢,事后想想,有点羞耻。
我脑子一热都说了些什么啊!
我大概也想清楚了,那天我把小浪拉到那里去,果然只是因为矫情而已吧……
完全搞不明白,我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像说了什么很不得了的话。
但我现在根本没印象了,他让我把所有事情都当作是在犯中二,然后,然后……仔细翻翻日记好像根本就是一段很没营养的对话!
哎呀呀,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肯定会被误会的,但我对小浪,唔嗯,他是个(怎样都)好(的)人。
好了啦,其实他吧……算了就这样吧……
这下子就算被他糊弄着留下来了,看看情况再说吧。
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得先挑明,不然以后麻烦。
过两天去把他叫出来吧,就算是对那件事的总结,我想小浪大概也有事情要和我说了吧……
不得不做的事情,要尽早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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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风:说是性转篇,但都第三章了还是没写到正题上呢。
嗣桐:对呀对呀,我到第三章还没出场。
严风:你呀,嗯……(沉思)
嗣桐:该不会我到最后都没戏分吧?!
严风:不不,有的有的,下一章就有你……大概?
嗣桐:大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