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港缓缓驶入一艘客船,在九州陆地间往往需要空船这种便捷但昂贵的交通工具。所以不是有必要很多人都不愿意去其他陆地,这导致了一个现象,就是人们的消息非常闭塞。也导致着片漂浮在虚空中的陆地上出现了很多地方政权,这些地方政权有的自成一家,有的归顺大国。巴就是原先的地方政权被强大的沁给攻占了下来归顺大国的典型。
李瑟站在船头凝望这座边境小城。虽说城市不大,城墙却意外的高。虽说人口不多却是一副人人安居乐业的样子。
“爹,这座城的人们看起来都很开心的样子啊。”身后传来甜美的声音。一个小女孩踮着脚想要越过高高的护栏看到整座小城的全貌。
“小心。”李瑟将小女孩的头按下去。小女孩看起来十岁左右,穿着枣红色的男装,如果不是那小巧精致的脸和甜美的声音,站得远的人并不会才出来那是个小女孩。
李瑟站在船头,浑身散发出一股仙风道骨之气。更不要说他背上还背着用黑布包裹起来的长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一个修士。
“战火没有烧到地方也只有这些偏远的小城了。”
“爹,我们来着是要找那个人吗。”
“嗯,你爹我没本事,只能接这些活来养你,让你受苦了。”李瑟表情渐渐暗淡下来。并不是所有修士都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像他这种散修这能接取各宗派的任务来赚取生活的资本。他不是没想过加入一些宗门,可是他有不能加入正派宗门的原因。
“才没有,爹在我眼中是天下最厉害的大英雄。”女孩有些激动的说。她想以这种方式来激励父亲,同时她也感到愧疚,她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爹才不能加入宗门的。想到这里她也低下了头,但随即又看向李瑟,露出灿烂的笑容。
“我们家狗子长大了。”李瑟露出欣慰的表情。
“爹!不要叫我这个名字啦!很难听的。”小女孩有些生气。自己的爹不知道哪里抽风给自己取了这么一个小名。人家明明是女孩子啦,这个小名算什么嘛。
“贱名好养活嘛,要不是起这个小名说不定咱们父女俩早就饿死街头了。”
“这个名字跟咱们有没有饿死有什么直接联系吗?”小女孩转过身去,似是在生闷气。
“好了狗…馨儿。我只是习惯了而已,我改行吗,我不叫你狗子了。”
船稳稳地停在码头,这艘空船与其他空船相比要小得多。李瑟牵着狗…李馨的手下了船,他们首要做的事是要先找个客栈住下来,要找到任务目标说不定要花上好几天。毕竟对方是个隐藏气息的好手。
走在说不上宽阔但也算整洁的街道上,李瑟由衷的感叹到没有战火的地方就是令人舒心。只是从这些居民的身上看不出丝毫紧张到底是不是好事,他们或许大多数都不知道战火已经烧到了王城附近。
李馨倒是没想这么多,她只是觉得这个地方好漂亮,没有倒塌的房子,没有令人害怕的大火,没有遍地的尸体。
李瑟选了一家客栈,不知道为什么这家客栈没什么客人,这正合李瑟的意。没有人的客栈不光收费便宜还方便他行动。至于这家客栈为什么没什么客人,李瑟推开窗户,这家客栈修在河边。对岸传来嘈杂的人声和似有似无的乐声。
果然每个城市都有这样的地方,黑街,下水道,犯罪区域。
李瑟关上窗,他更喜欢清净的环境。
“爹,干嘛关窗,这个房间里有一股子霉味。”
“狗…馨儿,河对岸是黑街。”
“黑街又怎样,不是在河对岸吗。那么远,况且我又不是没见过黑街的样子。前几年我们还在黑街住过呢,那时候你被砍”
“好了好了,你不用在提那件事了。”李瑟表情又一次暗淡下来,整个人都变得仿佛没有颜色一般。那次他眼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其他男人亲热。自己却没有能力和那个男人斗,最终落个食尘的下场。
看着爹的神情,李馨也没说什么,爹就是那副德行。“只是不知道娘亲当时是怎么看上爹的。要是她还在我一定要去问问。”李馨这样想着。
她将窗户推开,外边正是夕阳西下之时,天边的红霞美得无法形容。她又看向河底,一些小鱼在河里游着。河水清澈见底,她没想到黑街周围的河水竟然这样干净。以前看到的黑街周围的河都是臭气熏天,有些还漂浮着恶臭的尸体。
砰
一颗小石子打在水里把鱼吓得四散而逃。李馨有些生气,因为这颗石头打扰了她的雅兴。
他寻找着石头飞来的方向,这是她看到了桥头的两个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一个往黑街走去,一个捂着头跟在后边,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没听清。
“黑街的小孩吗”
据她所知,黑街的小孩大多数都过的不好,他以前照顾被砍伤的老爹时就看到很多黑街的小孩沿街乞讨还经常被人打,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一个个骨瘦如柴,破衣破鞋,蓬头垢面,但是这两个男孩明显很有活力,还背着书包。
“看来是黑帮老大的孩子。”
她猜测了这样的结果后便没有多想。
“馨儿,今晚开始行动,找不找得到那家伙还要看你,你的能力是独一无二的。”
“知道啦,我会帮你的。这可是我的拿手好戏。”
李馨往床上一躺,哼着歌。
“我去买些吃的。”
“嗯,我要吃甜的,这座城跟其他城不一样,一定还有人卖甜食吧。”
“是是,给你买。”
没有回应,李瑟看向床榻,李馨已经睡去,这一路坐空船把李馨累坏了。李瑟走向床塌,把被子给李馨盖上。看着女儿的娇小绝美的脸。
“果然跟你很像呢。不知道你现在身处何处,有没有逃出百花峰,或者你就在那儿长眠。”
夜色悄悄吹走最后一点阳光,今夜的月亮依旧那么亮,那么圆,几百年来就没变过。
齐炎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亮,他的床就在窗户旁边,月光就这么静静地洒在他身上。齐冰坐在床上,他的床在另一边,墙上挂满了各种小零件,床头也是各式各样的工具。
他拿起一个木槌轻轻地敲打一个木偶的头,虽说那个木偶不及齐白狮的玩具好看可也是惟妙惟肖了。
“你天天弄这些,也没见你把这些玩具拿去卖啊。”
“你懂个锤子,我这是艺术品。”
“行行,大大艺术家,咋们不得想想老爹说的测灵根的事。”齐炎从床上坐起来。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齐冰。
齐冰放下手中的木偶。“我跟你说,老爹肯定不一般,咱家一个小小的玩具店,老爹咋可能那么有钱。所以我猜测老爹一定是某个宗派的人。”
“蛤,你说老爹。我觉得不太可能。老爹那样的粗野莽夫还能被那些宗门看上?”
“这你就又不懂了吧,宗门看的是啥,是实力,你觉得老爹那样的能是常人?”
齐炎摸着下巴,觉得好有道理。
“你想去吗?”
“这不废话吗,我肯定要去,我要当行侠仗义的大侠,打遍天下无敌手,让那些嘲笑咱们的人睁大他们的狗眼,我们才不是臭老鼠。”齐冰把木偶拿在手里,那是一个手持长剑,身披战袍的大侠。
“小老弟,你觉得你又行了?那灵根又不是*根每个男人都有。”
“我听说只要直系亲属有灵根,那么这个人就有极大可能拥有灵根。这就是为什么那些大家族能掌握大权的唯一原因。”
“拜托,你咋就能确定老爹一定有灵根。”
“拜托,你咋又能确定老爹一定没有灵根呢。我不跟你说了,我困了,下半夜叫我。”齐冰说着说着就躺下了,手里还抓着那木偶,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齐炎看着弟弟的被动技能,秒睡,心里不由得羡慕。要是他也能这么快入眠就好了。要是就这样就好了。
他看着墨蓝色的天,这个世界有太多奇妙之处,他也想出去游历一番,游遍所有山游遍所有大河,探索这个世界的奥秘。可他内心里还有一个声音,他想和家人一起,他离不开他们,离不开这恬淡幸福的生活。
“我该选哪一个。”这句好好似在问月亮,又好似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