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๑•́₃•̀๑~~生活是多么无聊,笑着死的人在腐烂,生的人又何尝不是糜烂在生活中呢?”
安语逸正在悲春伤秋,别问夏天为啥还能悲秋,她也很奇怪,她正吃着零食唱着歌呢,ter~的一下就被班主任劫了。
夏天是向上且激昂,但这室外的狂热不是她能忍受的,马路煎蛋火不愁,门外汗流胯骨轴…
或许悲春伤秋会让人凉快些吧。安语逸如是想到。
想她唐唐安•年级学习顶梁柱•三人组の老大•鸭!土豆的终结者•语逸,尽然倍受耻辱的站在外面,关键是还没空调!
哼!气啊———
安语逸一直站到下课(虽然也就七分钟),此时她已经被阳光洗净了心中的杂念,她无欲无求,但求救世间空调菩萨大慈大悲,冷风使劲吹。
凉凉的风!凉凉的墙!凉凉的桌面!凉凉的棒棒糖!
“唔…赞唉!”
感谢科学,感谢桌子,感谢…
也许是桌子大方,也许是凉风舒爽,安语逸又睡着了。嗯为什么要说又?
安语逸很悲伤,她正梦着雪糕哼着歌呢,pa!一下她就又被班主任劫了。
没什么好说的,室外再“战”。
但这次却不同了,她非但没有羞愧的低下头,反而骄傲的抬了起来,为此还挺了胸。
好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她先是晃动着身体,接着开始左顾右盼,在百无聊赖的情况下,果断选择了去操场四处溜达。
这些吵嘴可谓是烂熟于心了,从前如此,现在难改。
她心情正好,哼着小歌儿,漫步在老旧的操场上,红色的橡胶跑道,勾勒出渐行渐远的童年时光。
“呼———”
长长的舒了口气,她站在树荫下看着操场上充满活力的孩子,莫名的,她想背手感慨时光,当然再有个装了茶叶的玻璃杯就好了。
于是,她背手慢走,蓝天碧树,白云悠悠,阳光正好,李蒙在挨揍……
嗯?等等?李蒙在挨揍!
远处,三两个人,正对李蒙拳打脚踢。
李蒙在哭,泪与血混合在撕裂的皮肤,但是他们没有停手,李蒙也没有还手。
人本无善恶吗?孩子便从来单纯吗?
不。
“哎哎哎,你看他家长又没来是不是……”
“啊?你不知道啊他家…没人要…我跟你说…”
“真的啊?我还听说他…怪不得没人玩要是我…”
时光是会斑驳记忆,使其褪色,但情感却会一直保留。
原因她是不明白,但脚是快脑一步,一句暴怒的“艹 尼 玛!”有感而发,一脚踹倒两个毫无防备的的家伙。
到现在,她才明白,在语文老师口中虚伪的古诗共情,造作的分析,原来是这样质朴的触景生情。
揪起两人的衣领,“嘣”的给他们来了个“对拜”,瞬时两人捂住头痛哭了起来。
剩下的本来就矮,又看到了安语逸那刚刚杀神的一幕,吓得丢下同伙撒腿就跑。
赶走那吓破胆的两人后,安语逸缓缓来到李蒙面前,俯视这眼前被泪模糊了世界的男孩。
她不屑他的哭泣、鄙视他的懦弱懦弱、但又同情他的遭遇,哀叹他的不幸。
“唉…”无奈叹了口气,她才扶起一瘸一拐的李蒙走向医务室。
“还疼吗?”
“唔…还好吧,嘿嘿…谢谢你。”
李蒙笑着摸了摸后脑勺,但紧邹的眉头却述说了双氧水的滋味。
“嘶…”
“忍忍吧,谁让你不还手也不逃跑呢?”
说着安语逸下手更重了点,疼得李蒙直咧嘴。
这幅感人的画卷并未持续多久,刚才三人中未被打的人,走了进来,开口的第一句就让人心声厌恶:
“喂!你死定了你们班主任找你,哼哼…”
黄政一脸得意的笑,靠在门框上。
“滚!狗东西。”
突然的暴喝,以及作势伸出的拳头,吓了黄政一个趋咧。
坏人是坏不是蠢,所以黄政等人敢殴打142的李蒙,而不敢动164的安语逸。
趋利避害,本能反应,不丢人,但仔细一想,蹦出的大男子主义又不得不使他“丢人”,一瞬间黄政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她拉着黄政的后衣领像遛狗一般把她拉到办公室,不顾他的叫喊。
不过黄政也算明白道理,每当他要喊时,安语逸只是亮亮拳头,这154的小孩就闭嘴了。
“报告。”
敲了敲门,安语逸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走了进去。
“老师你找我?”
“说吧你怎么回事,”说着她指了指她身边乌青略多的二人“你打了他们两个?”
“是。”
听到这个回答张海萍邹起眉,虽说安语逸不怎么守规矩,但看在她成绩好的份上,平时遮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了,可现在她却做出了这种恶劣的事情,啧,难办了。
平心而论她不想惩罚每一个人,因为她不怎么想管这麻烦事,反正又没谁给她送礼各退一步算了。
“安语逸,大家都是同学,同学之间应该互帮互助而不是拳打脚踢,快给严正、蒋有国道歉,我这都是为你们好!”
本着和稀泥的心态,她做出了这个自以为很明确的的决定。
当她满意的做出决定时,对上了少女执着的双眼。
“不老师我没做错什么,我凭什么给他们道歉?他们先围殴同学,我看到了上前搭救有什么错,难道不是他们应该道歉吗?”
安语逸平静的说着,或者说恼怒的说着。
“啪!安语逸!你不要以为你成绩好就可以无法无天!手伸出来!”
安语逸的选择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学生竟敢忤逆老师的命令,这让张海萍十分恼怒,因为她觉得这让她在同事间的颜面扫地。
“你无权打我,也没有资格,再见。”
说着安语逸还很礼貌的带上了门。
“你!你!好!”
………………………
“喂?是安语逸的爸爸吗?你的女儿在学校里把其他同学打伤了,影象恶劣,请你务必马上来一趟!”
你不是很能耐吗?那又怎样,你到时候你的父母还不是要点头哈腰的来向我道歉?
扭曲着面孔的李海萍,忿忿想到,嘴角又杨起了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