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新没有伤及无辜,没办法,看到了一片欢声笑语,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正是因为没有家人,所以他才会因为云霜的受伤暴走。
但看到了太守的妻儿,以及一大堆无辜的人。雪新还是下不去手,毕竟是在红旗下生活了二十年,他还是做不成屠人满门的事。
罪人有应得,但家人无辜,或许还是力劝而不得。所以雪新没有对大多数人下手。
不过太守不可能活过今晚,因为一个武圣,已经惦记上他了!
武圣不屑于当刺客,但雪新是个例外。他没有一步步的训练,没有吃太多的苦头就有了现在都成就。而且他没有高人一等的傲慢,所以他没有属于武圣的骄傲,他可以毫无心理障碍的去做别的高级武者,高级法师拉不下脸去做的事。甚至还会对他们发出嘲笑,对他来说,以最小的代价达成目标才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雪新提前坐到了太守的书房里,翻看着太守的书信以及一些公文,他找到了更多的罪证。
官员贪污一般不会让百姓发现,所以他们有时候甚至在民众心里是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官,但能力不足的家伙一百都表现为庸官。有匪不剿,就是庸官的表现。
雪新找到的罪证足以让太守在这里当不了官,甚至会有发配的危险。但官员大多数都会站队,也就是说会有朋党。官官相护就算这些全部被爆出来,也最多罢官了事,风头过了继续任职。
这时,书房的门开了,太守缓步进来。虽然是个贪官,但雪新不能否认他还真是一脸正气。仅从外表是看不出这人心中的恶。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太守看到雪新在他的椅子上坐着,而且翻看着他的文件,怒从心头起,乃至起了杀心,喝到:“哪来的小子?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毕竟是武圣,养气的功夫还是有的淡声道:“查你的罪证。然后杀你。”
太守毕竟长期为官,官威还是有的:“小子,你知道诬陷上官是什么罪名吗?”
如果是一前的雪新,哪怕有证据肯定会被吓住。但现在都雪新,给他一把刀,皇帝都敢砍。
雪新也放下了手里的文件,跳下椅子:“那你知道威胁一个武圣会是什么后果吗?”
话音刚落,雪新已经浮在半空,掐住了太守的脖子。雪新嘲笑道:“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进来的吗?起码也得猜到我是刺客才对吧?”
太守说不出话来,但眼神中的绝望不能掩饰。
“公款私用,官商勾结,官匪一家再到草菅人命你还真是个个都有啊。”雪新继续说道:“本来我是不打算管的,毕竟我只是路过。但好巧不巧的给你进贡的家伙偏要跟我动手。最重要的是伤了我的家人!庆幸吧,她伤的不重,要不然你全家别想有一个活口!”说完手上用力,冰碴刺进太守的喉咙。
雪新转身拿到刚找出的材料,出了太守府,又直奔府衙,把东西放在了案桌上。
事情做完之后,他就回到驿馆去照顾他姐姐了。至于之后发生的事,雪新认为这和自己关系不大。
等云霜醒来时,已经过了三天,而且身体状况依然不好。但这时候两人的民籍算是下来了。
有一次死里逃生,云霜感觉自己很幸运,但也有些怀疑。但她只能问雪新,雪新自然是早就准备好了说法,回答道:“你们边打边走,走了好远。我跟过去的时候,你们两个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我就把你背了回来。”
“那个家伙没有追上来吗?”云霜一边喝药一边问道。
雪新挠挠头说:“走的时候我捅了他一刀,而且是在头上,他应该已经死了。”
云霜噗的一下把刚喝下去的药都喷了出来:“你杀人了?当时不会害怕吗?”
“怕啥,他都不会动,我就是用刀戳一下,有什么可怕的。”雪新满不在乎的说道。
“哦,对了我们的民籍办好了,等你好了我们就能走了,我不想在这个地方待着了。你昏迷这几天外面很乱的。”雪新建议道。
云霜看着平静的一塌糊涂的雪新,她认为自己在雪新心里也算是比较重要的,于是就问道:“我受伤了你都不担心吗?你这可不想哭过啊?”
雪新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我为了你去杀人的时候你咋不说啊!”但还是没发出声。只是委屈的说道:“在刚回到驿馆的时候哭了,但哭没用啊,所以就不哭了。”
云霜心疼的看着雪新,就是这个小家伙两次救了自己的命,自己却没能好好保护他,泪水渐渐流了出来。仰头喝完药,把碗放下,搂住他的头道:“小新,是姐姐没保护好你,姐姐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姐姐保证。”
等她松开,雪新带着碗出去了,然后把饭端进来,两人就这么无言的吃了饭。
云霜换了一身衣服,出去之后和驿馆的小吏聊天,聊到这两天发生的各种事,自然免不了提及太守遇刺,都尉大人带着军队替太守报仇,杀光了周围的土匪。
罪证没有曝出来,因为毕竟官官相护,罪证可以送到中央,哪怕是政敌手里,也不能曝光,因为这会让朝廷的公信力下降。所以就造成了现在的情况。雪新知道后,挺后悔没有直接贴在闹市里。但也只是后悔了一下,毕竟该死的人已经杀了。
值得一提的是,雪新没有实力没有暴露,因为最后没死那几个土匪,分了死去的几个人的财产,然后就跑路了。最重要的是被别人吓得跪地求饶可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所以也不会对别人大说特说。
云霜养了大半个月的身体,渐渐恢复了,但两人没打算马上就走,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这时候走远路路上可能连一家店都没有,相当的不方便。
雪新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个多月了,他刚来的时候是冬天已经过去大半。年一过,就快春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