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的环境变得温馨,墙壁没有了冷冰冰的石头只有精致的木板衔接着透明的水晶,天花板不再是茅草而是严实的屋顶有着屋檐支撑。
温暖的橙光不断闪烁,突然闻到了一阵令人垂涎十分诱鼻的香味,是自己的母亲端着一整只香飘飘烤鸡想自己走来,而父亲跟在母亲身边手上拎着数串烤的酥麻金黄的烧烤。
看着眼前的一幕,云生雨的视角中出现了一双手,那是自己的手正在伸向桌子上乘着冒热气的肉汤,就在自己喝下去的时候肚子却没有传来温热的感觉只有脸上有些冰凉像是水滴在自己脸上。
“哈欠!”
刺骨的微风携带着细雨不断的给云生雨施压,而自己粗糙的小床也变得湿热不透气,云生雨重新辨别眼前的环境。
还是那个破旧的断墙跟杂草遍地的农田,云生雨看着那个阴沉沉却带有几缕阳光的天空苦笑道:“就不能让我把那个梦做到底么?”
环境如此恶劣,可是云生雨却没有感觉到任何发热感冒的症状,或许是自己体质比较好的缘故让云生雨现在除了饥饿以外没有感到任何病痛。
他看向那片一望无际却被高松的城墙给护住的田野,云生雨莫名的感到心中慌张。
家没了
可自己想报仇就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作为一介被地主欺压的布衣他又能做得了什么
云生雨迷茫了,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只不过是家庭团圆过着自由果腹的日子更别对修仙成道这种伟大前途有过奢望,可是他不修仙又能翻身呢?
今天是仙缘日,这种节日只会持续三天每个宗门都会派出门下弟子出门寻找新弟子为宗门添加新血,或许这个仙缘是自己唯一的出路了,毕竟这种手段不是修仙者就没有其他选项。
带着对仇人的憎恨以及对仙道的期待云生雨在此迈步走向繁华的街区,他想到城市最热闹的地方碰碰运气,如果他和修仙有缘的话。
云烟城最繁华的中心地区,这里的大街上每隔一段距离就能看到有好几个身着整齐的门派弟子举着各自门派的旗子打着各种理由让无数路人带着自家孩子赶来。
“通轻派招收弟子!”
“青鸟阁收弟子!”
“无极峡收弟子!我们门派可是乌龙峡中排名第三的强大门派!”
“无极峡就是个乐/色,我们青鸟阁处在穷山之顶能让你修仙的时候拥有身临仙境的感觉!门派弟子都会赠送一名青燕为兽宠陪伴你的修仙之路。”
“可笑!一些三流九派竟敢如此虚事弄大,你们也不看看自己门派有几分实力敢比我等圣宗,若不是不想坏了规矩我璃溟宗在这云烟城的地位好需要说明?”
“璃溟宗招收弟子!只要入了我圣宗领了门牌我圣宗可保尔等在天星大陆随心所欲,任你做什么只要亮出璃溟宗门牌无人可拦你!”
一名身着紫色阴邪主调衣裳的修士在云烟城的街道中肆无忌惮和宣扬着璃溟宗威名。
不过他说的没错,璃溟宗的威名只要是修仙的人都会听闻过,毕竟那可是天星大陆上十一大派之一的大门派,宗门弟子的行事风格飘忽不定这也是很少有修士会主动和璃溟宗弟子结仇的原因。
街上的大人们一听到璃溟宗弟子将宗门介绍的如此昌盛怎么可能不心动呢?连忙拉着孩子的手立马就到璃溟宗弟子那办理手续。
看着璃溟宗这魔宗弟子这么嚣张其他门派的弟子都是敢怒不敢言,好在还是有一部分人因为排不上号或者聘礼不够而走到他们面前。
这样的画面每一年都会有一次,但是这对云生雨来说却是很新鲜,大街上的这么热闹的一幕让云生雨产生了自己或许有可能成为修仙者。
正当云生雨摁住传来酸涩感的肚子往璃溟宗招待住走去的时候立马就被其中一名眼尖的弟子看见。
这名璃溟宗弟子立刻将云生雨赶走,可当他怎么都无法将云生雨敢去眼见自己的师兄即将察觉的时候他直接对云生雨动手动脚,强硬的挪出去。
这一的动静在他的那名师兄眼中看得一清二楚,看着云生雨那名师兄对着群众大声喧哗道:“嘿哟?这是哪里来的乞丐啊,赶紧滚开别妨碍到你修士爷爷的财路!”
他的行动被大长老的一番规矩枷锁,心中闷骚的不行现在好了有一只小乞丐在自己眼前,正好可以把自己一肚子的气发泄出来。
被璃溟宗弟子这么一喊街上的视线立刻就向云生雨身上聚集,这样云生雨很不舒服,因为大家的眼神中充满歧视和讥笑更让云生雨无法承受的是群众拿自己当玩笑指指点点。
“我不是乞丐,我是农民!”云生雨大声的喊道自己的身份,希望能够让这场闹剧早早停止。
可惜事情并不如他想的那样,那名璃溟宗弟子大笑道:“有区别吗,农奴布衣不就是乞丐吗?哈哈哈哈!”肆无忌惮的笑出了声,脸上还有数之不尽令云生雨厌恶的神情。
对于现在这局面云生雨只希望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寻找下一个仙家收留他为弟子。
可是这街区的整个修仙门派都因为刚才那一幕都对云生雨十分抵触,不论云生雨作何解释都没有任何肯收留云生雨,轻则推卸重则赶开。
处在璃溟宗招待处的罗唐汤早就想对着云生雨劈头盖脸的骂,若不是担心自己的举动会让璃溟宗弟子心存芥蒂早就到他面前口嗨。
中心街道显然是没有自己所寻找的仙缘,云生雨只好往下一个街区寻找能够收留自己门派的人,这次他不从那些有名声的门派找去反正他也没有奢望过自己能被大门派看中,但是事情并不如他所想。
那些三流九派似乎更加不通人性,直接道出云生雨的身份然后吸引群众到自己门派中直接对门派一同夸奖。
忍者饥饿来到的虚弱,云生雨又向下一个街区赶去可是他依然被人看不起,不被任何门派看中寻仙求道的机会愈加渺茫这样云生雨深感绝望。
没有身份,没有财富,没有任何手段,对方就连让云生雨讲补丁里塞着的毛票递出的机会都不给。
此刻日楼黄昏,云生雨顶着饥饿从早晨到下午,忍了这么多承担了这么多他的生命状况变得越来越糟糕,他觉得自己无法看见下一个破晓了。
放下心中任何的尊严,他来到了望月酿他想要找李大伯要点吃的然后听他的话去西边的逐鹿村讨个老婆。
可是云生雨已经感觉到了一股极寒漫上后劲,他离死亡不远了连走几步的力气都没有。
哒,哒,哒
一个清脆的脚步声让云生雨强忍着困意睁开眼睛,在眼缝中他看见一双修长白净的腿和一条墨竹色的道袍,这明显是个女修士!
抱着面对死亡的勇气,云生雨艰难的爬过去,抓着那名女修士的裙摆角大声说道:“这位仙姑,请收我为弟子我有一仇未报!哪怕只是给门派做做杂活我也心甘...”
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云生雨就昏迷了过去不省人事。
云生雨知道自己是死定了,任谁都无法接受一名邋遢乞丐农奴触碰自己哪怕是衣物,更何况对方不仅身份高贵还是女修士着二重禁忌都让云生雨自知结局,可他任然抱着那最后的希望去这么做。
在酒楼内听到动静的李大伯赶忙出楼,一见面就看到酒楼的贵客被一名农奴给死死抓着不放,虽然农奴昏迷那名女修士也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当为了酒楼李大伯还是过去将乞丐拉开。
正当他打算破口大骂这个农奴撇清酒楼和这人关系的时候,他人愣住了,看着农奴居然是云生雨他这可腐朽的脑袋第一次告诉运转。
李大伯立刻将云生雨拉开护在身后,自己则是立刻跪下给这名仙姑磕头赔罪,他一边说一遍磕:“这位仙姑神仙,请您大发慈悲放过这人一马,这小儿是我侄子云生雨即将十七正值年华,老匹夫给您赔不是,磕头磕头!”
磕到连地面都被鲜红自己的脑袋变得黑肿满脸都是淤血污泥的时候李大伯这才瞄了这名仙姑一眼,见对方还没动作心中喘了口气了口气连忙回头将云生雨抱起打算仙抱回家先。
可当他正准备触碰云生雨的时候那名无动于衷的女修士终于开口了,一开口就是冷冰冰的:“站住。”
这让李大伯的心一下子就落入冰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