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是通过十分正当的理由和途径,才来到您的身边的,芙莲王妃。”
丽迪卡微笑着,眯着眼睛注视着眼前的茶杯,然后缓缓地抿了一口,这是芙莲珍藏许久的上等茶叶,是远东某个神秘的强大国家的产物。
“我倒是没有看出来你有多么正当的做法,反正也是靠你的父亲就是了——”
芙莲当然也没好气,毕竟是自己说过了“不管是谁都不允许进来”的死命令,结果在丽迪卡出示了国王大人的手写谕令之后,立刻就失效了。
明明自己还没有开始教导路易丝呢!现在就突然变成了三人共处,而且丽迪卡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有恃无恐的。
明明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相当害怕自己,现在看来,丽迪卡压根就不把身为王妃的自己放在眼中了。
不过,芙莲和丽迪卡之间,除了之前的决斗事件之外,应该没有其他的矛盾了。
毕竟自己可是“教唆”了自己的代理人,将王子殿下打得落花流水,并且狠狠地羞辱了亿顿的,更别说因此,这位克劳德王子失去了自己的引以为傲的王子的席位。
但是丽迪卡这边,也不能说一点都不喜欢克劳德,至少,曾经初次见面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被他帅气的外表和飒爽的姿态给吸引了。
仔细想来,丽迪卡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像那些个肤浅的小女生一样,单纯一个人的外表来发散自己的爱意——真的是愚蠢至极!
自己从懂事以来,一直都被以“你是要成为王妃的”这样含糊不清的要求命令着前进,甚至于是要嫁给一个自己未曾谋面的人,知道十五岁那年的晚宴,自己头一次见到了王子。
克劳德的帅气从小时候就无法抑制,同为十五岁的他有着其他孩子所没有的帅气和成熟,也因此,在两人见面的那一刻,丽迪卡也曾经愚蠢的认为自己非他不可——
仔细想来,非她不可的人压根就没有,而他则是有着各种各样的选择才是,自己不过是个公爵的女儿罢了。
自己一直都以为自己很成熟,在学院中也被称之为“女帝”,仔细想来,这样的称谓也不过是因为自己曾经是克劳德的未婚妻罢了,现如今已经很少有人用这个称呼了。
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吧,毕竟丽迪卡也不喜欢这样的称谓就是了。
“哎呀,难不成国王大人的手谕,都已经不能够算是正当的手段了?”
丽迪卡理所当然地将手中的一纸卷轴递了过去,看着芙莲压根没有想要探究这份手谕的真伪,最后放在了茶几上,一边的侍女十分快速地将它收走。
芙莲看都不用看都知道这东西是真的,就算是伪造的也没关系了,毕竟丽迪卡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而且芙莲也百分之一百会为了丽迪卡而帮她作伪证。
至于其中的理由,单纯是因为芙莲有愧于丽迪卡罢了——
虽然说是同岁,但是克劳德是在年初的时候出生,而丽迪卡是在年末的时候,这两个人也算是一种机缘巧合了,当然,选择一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作为儿媳妇,并非芙莲的意思。
这是属于政治上的某一部分,总之,做出了巨大功绩的利里亚斯家,一定会受到某一种奖赏,封官加爵已经算是家常便饭,而将自己的子女的婚姻交付出去,更是一种束缚。
为了能够死死的捆住利里亚斯家,所以,国王才会说出这样的决定,并且把这件事情交给之前酒喝利里亚斯家有着深交的芙莲。
所以在别人的眼中看来,就像是芙莲,钦定了这一门婚事一样,所以,芙莲只能够硬着头皮选择去到利里亚斯家,然后指着丽迪卡的母亲的肚子,最后定下了这一门亲事。
说到底,不管是克劳德还是丽迪卡,都不过是政治的一种道具,而这中间最为可悲的,也应该只有芙莲了。
但是即便如此,芙莲还是有愧于丽迪卡,因为这一门婚事,丽迪卡不得不在幼年的时候,学习比别人更多的礼仪和知识,甚至于外交方面的一些细节。
芙莲身为一个亚人国家的人,能够在人类的国度存活下来,并非只有自己的权威,当然也有知识的作用。
当然也应该是这些负罪感吧,所以芙莲才会主动承担起教导丽迪卡的任务,当然也不能失了王妃的威严,所以芙莲也算是相当严格的。
但是也因此,丽迪卡的童年 并不美好,而最后,这两个人也没有修成正果,说句实话,芙莲打从一开始就不看好丽迪卡和克劳德,因为这两个人实在是没有共同点。
所以,这十七年间的所有,芙莲都不得不对这个少女道歉,也因此,她包容丽迪卡对自己的不满,更别说这些不满的源头,是因为另一个女人。
“这种东西是不是真的,都无所谓了,你不就是想要见路易丝·安菲利尔吗?这下你看见了,满意了吗?”
路易丝就在身边坐着,坐在丽迪卡的身边,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的膝盖,怎么说呢,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么介入这两个人之间。
这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实在是叫人不知如何是好,虽然说,路易丝很清楚自己是祸根吧,但是——总不能因为自己在花园的草坪上扑倒了芙莲,所以被丽迪卡记恨着吧?
没错,丽迪卡正火急火燎地通过走廊,然后经过花园,前往芙莲的寝室,正想要救出路易丝,但是没想到在花园的时候,就看见了路易丝扑倒了芙莲的一幕。
两人以上一下,头发凌乱,更别说路易丝的表情还格外变态,总之,丽迪卡相当的生气。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气嘟嘟地坐在路易丝的身边,然后选择暂时无视路易丝。
所以,路易丝才会十分害怕地看着这两个人,生怕自己下一秒就会被这两人吃掉。
“人没事就好,但是看起来没少被你欺负啊——”
“不过是轻微的教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