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管理者身体已契合世界本源,数据化身体加载完毕。】
【注意,管理者已到达猩红古堡,请注意安全——黑门】
“诶呀?脑壳痛。”红殷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头颅,语气带着几分迷茫。
少女在来到这个世界的一瞬,后脑勺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敲了一下。
这个世界好像被黑色的巨兽吞噬了,只留下了看不到尽头的黑暗与死去的寂静。
“黑灯瞎火的怎么看的清嘛,手上也没有一个照明的东西,『黑门』也不知道照顾一下新手的,人家可是第一次执行遗愿呢。”少女清脆的声音中带着略显无奈,放下了揉着脑袋的手臂,抚了抚有些褶皱的衣物。
据东夏官方出示的公告,『黑门』是一款来自世界的馈赠。『黑门』可以使与它签订契约的生物穿梭于各个世界,得到来源于其他世界的馈赠。
『黑门』最开始出现在七月五日,如同天边一闪而逝的流星般,愕然地出现在了蓝星每一个人类的脑海里。不过目前还没有发现除了人类之外被『黑门』契约的生物。
而『黑门』的出现就如蝴蝶轻轻煽动了光彩耀目的翅膀,随着『黑门』的出现,引发了无数的连锁反应。
首先是数十万的末日论的悲观主义者的欢呼,他们组成了一个个巨大的游行在各自城市的中心宣扬着世界即将毁灭的言论。
由于此游行造成了巨大交通堵塞与社会危害,并且影响到了各个城市中的人民的日常生活与心理健康。
而安保局也合情合理地从七月五日下午3:30分直至七月七日伴晚6:45分一共捕获了三十二万位大脑还未完全成功进化的直立形类人猿动物。
并且成功地突破了过去成立十年的最高业绩量。
紧接着便是社会恐慌,据目前的调查,其中有许多地下人员参与,甚至还发现了一部分在东夏中有一定权力的官员的影子。
东夏政府亦迅速地将这些涉嫌其中的人员尽数逮捕,不过还有一部分的在逃人士。
同时出示公告,安抚群众,并且为此批了一个月的强制休假。
而今天是七月十三日『黑门』,也同样是红殷被『黑门』选中成为『管理者』的第七天。
根据『黑门』投射在视网膜的信息,如果『管理者』在七天之内并未完成自身的职责,那将撤销『管理者』的权限,降为『契约者』并给予‘残酷’的惩罚。
有一位来自于美洲大陆的『管理者』认为『黑门』这是剥夺了他的自由权,于是在被选中的一刻便拒绝了『黑门』要求完成的职责,于是被『黑门』控制着这位小可怜剃光了头发并穿上了白色的露背婚纱在自由大道上狂奔。
在羞耻的惩罚结束后还被降为『契约者』,依旧996为无情的黑老板工作,所以人啊,如果不能反抗现实,就乖乖躺平赶紧接受吧。
不过之后也有『管理者』加入了东夏大陆的官方组织『长城』,并且根据可靠的消息『管理者』自愿执行『黑门』所要求的职责,即使失败了也不会有过于严重的惩罚,那一位小姐姐只不过在执行失败之后被要求只能进食垃圾食品七天。
不过比起『管理者』,那些与『黑门』签订不公平条约的『契约者』与主动找上『黑门』的『执行者』的任务失败惩罚却十分严肃,甚至可以说是残酷。
毕竟『黑门』要求看着自己的女朋友牛自己,笑死,根本没有女朋友。
『黑门』的惩罚基于随机性与受罚者的心理倾向,所以乱七八糟的羞耻play也经常出现在『黑门』的惩罚项目里。
不过这些现境的事情暂时与红殷没有关系。
少女正迈着小巧的步伐,双手交错放在背后,在这被黑暗侵蚀的世界中缓步前行。
“咯吱咯吱。”死寂的黑暗中响起了什么东西被撞到的声音,少女的脚尖碰到了一道被阴影。
“这是什么?”红殷蹲下身子,白嫩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潜匿在黑暗中的阴影。
红殷的双手围绕着阴影附近摸索着,阴影的形状呈长方形,四周布满着凸起的花纹。
“这是什么箱子嘛?”红殷的双手以箱子的中上部分开始摸索,手里摸到了一块其他平面不同的凹凸物。
“这个要用钥匙嘛?”少女的双手紧紧的扶住锁扣的上部,双脚踏着不规则的马步,要是训练她的训练官看见了指不定又是一顿唉声叹气,紧接着继续怀疑自己作为职业训练官的能力。
红殷的双手青筋暴起,只是白嫩纤细的胳膊根本没有多少力气,用尽全力也只能打开一条细缝“我以后一定要把力量加满。。。”少女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力竭地瘫坐在黑暗中。
“会不会是因为没有钥匙,这个东西是锁着的嘛?”少女呈大字躺平,有气无力地自言自语道。
在红殷话落下的瞬间,一种某种东西被打开的声音响起。
同时还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划过的声音,在这死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显眼。
在听见声音的一瞬间,少女便快速地翻身,身体直直的对准那个箱子的位置。
脚后呈起步式,如果遇到了无法抵挡的危险那么便迅速转身逃跑,然后再想对策。
不过少女的起步式做的跟教科书一样,十分标准。
逃跑还是要好好跑的,苟命嘛,不寒酸的。
【提示:管理者目前所处的位置含有超过74%的过激性气体,能对您产生三级休克,请迅速远离。】
在『黑门』提示的一瞬间红殷就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但强烈的刺激依旧使红殷的起步式一瞬崩溃,无法阻挡的恶臭疯狂地扑向了红殷,就像是死去的腐烂遇见了鲜活的生命,强烈而迫切地希望能从她的身上掠夺最后的生。
恶臭的气味像是一坨肥腻的生猪肉浸泡在臭掉的鸡蛋液中数年,那是一种红殷无法接受的疯狂的腥臭味。
腥臭到极致的恶臭使红殷根本无法呼吸,少女的眼眸也一并被恶臭的气息蒙住,一阵深入眼眶的刺痛传来,身体仿佛缓缓地被隐匿在阴影之下的阴影拖入地狱。
“扑咚。”少女软弱的身躯直直地砸落在黑的地面,无穷无尽的怨恨与恶臭变成了疯狂而扭曲的黑水争先恐后地拥入少女即将破裂的容器。
红殷紧咬着牙关,牙齿被咬住的咯吱声与少女痛苦的呜咽在这只剩下死与寂静的世界中吱吱作响。
就在快到达红殷能承受的极限时,蚕食着红殷的恶意仿佛被吞噬了一般。
再次呼吸已经闻不到腥臭味,仿佛消失了一般,只有少女眼眶中的水润能证明它们差点杀死少女。
红殷把眼眶中的泪水擦掉,重新站起身子,再次望向那个箱子。
不同于刚才被阴影笼罩,一阵阵微弱的白光在漆黑的世界中散发着自己的光芒。
由内而外的光芒照亮了箱子的周围,箱子的外饰是-黑底金纹,金色繁华的花边纹在了支柱上,中间则是雕刻着一些飞翔在天空的天马或在地面奔涌的巨兽。
只不过在箱子的正前面的中央,有一条巨龙面对黑色的底板吐出赤白色的龙息,张开庞大的龙翼舞动着硕大的尖爪与印刻在周围的黑色不停地撕咬,舞爪。
仿佛箱子所释放的光芒很显然不被这个阴暗的世界所接纳,原本被光芒驱逐的黑暗再一次渐渐地蚕食着这个世界唯一的光。
红殷轻柔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提起还有些晕眩的大脑,缓步地走向了微弱的光芒。
箱子的中央是一副画,画的边框是原木制的,隐隐约约的还能闻到一股来自数百年的木香。
反而打开箱子而出现的恶臭仿佛被什么东西吞噬了,不见而散。
在画的中央有一位高大的阴影坐在古典的长椅上,另外一位略显娇小的阴影轻柔地握住了他的手。在它们的身后还零零散散地站着几位阴影。
那个高大的阴影仿佛凝视着红殷的眼眸,其他的阴影则一动不动,娇小的阴影仍然依偎在它的身边,身后的阴影仿佛忠诚的仆人,等待着它的发落。
红殷也同样凝望着它的面颊上姑且称为‘眼睛’的位置。眨眼即逝,阴影对着红殷凹陷了一个半圆弧的微笑,画中其他的阴影也紧随着它的笑颜做出了一个‘笑脸’的形状。
它们原来嘴唇的位置上,凹下了一道半圆弧的影子,如同廉价的粘土人偶,轻轻地在嘴唇上划下一道浅浅的缝隙,就这样,一个只会微笑的粘土人偶就做出来辣!
它们的笑容很温暖,尤其在这光明泯灭,黑暗笼罩的悲惨世界中,温暖的笑意显得格外的奢华。
仿佛三月的春风轻柔地拂过过少女的脸颊,发自内心地温柔与安逸,少女忍不住地沉浸其中,思考着自己如何 报 答 阴影的温暖。
于是,少女咳了咳嗓子,挺了挺一马平川的胸口。一双清澈的眼瞳在这死去的世界中绽放着独属于她的光芒。面对着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逝者分享着自己的温暖。
少女的笑容仿佛黑色的夜空中唯一闪烁着的星光,在这悲惨的世界无私地闪烁着自己的光芒,温暖了死去的阴影,温暖了沉寂在过去的尘与土,连同黑暗的拥抱都变得温柔了起来。
红殷粉嫩的樱唇微张,少女清脆的声音如屡屡细泉流淌在死去的世界中,滋润着黑暗中死去的阴魂与被绝望与颓丧束缚着的无辜灵魂,柔声道。
“你孝你马呢,知道自己多久没洗澡刷牙了马?是没有马马所以不知道每天要按时洗澡刷牙的马?还几把笑?把爷给孝死辣。滚你马的不刷牙污染世界环境彩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