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面对女孩笑意盈然的眼眸，某人的心情十分复杂。
欣慰中带着些许期待，哑然中潜藏稍许懊恼，喜悦与悲伤交错辉映。
确认过眼神，结果正合她的意。
既然如此，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能伸能缩方显男孩本色。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呢？”
楚渊主动提起。
主要还是避免慕云初随心所欲地“灵机一动”让他毫无准备。
“嘻嘻~”
然而慕云初只是笑笑，不说话。
这下楚渊也猜不透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等时机到了你就知道了。”
时机未到？
楚渊脑子里不禁跳出江湖神棍捏着算盘故作高深的样子。
不经意间轻声浅笑。
“我怎么觉得你想到很失礼的地方去了？”
哦呀，这都能被发现了？！
幽幽的目光让楚渊微微慌神。
随即眼观鼻口观心，严肃地咳嗽一声。
“你想多了。”
“喔~也许吧~”
星期一剩下的时间慕云初丝毫没有提及条件的意思。
……
星期二。
“你想好了吗？”
趁着课间休息，楚渊悄悄询问。
然而慕云初依旧摇摇头。
“时机未到，时机未到。”
音落，还用一种“关切”的眼神看着他。
罢了罢了，既然她说时机未到，那自己就再等等。
楚渊在心里开导自己
……
星期三。
“想好了……我去！？你怎么来了？”
午休刚刚开始，迎面跑来一个急匆匆的身影。
连校服都没穿好，看得出他真的很急。
韩邱盛一停下来就喘气。
“你……呼哧……你怎么不来找我？”
找你做什么？
楚渊很想这么问他，但出于情面还是换了句话。
“找我有事？”
“当然了！你是不是忘了咱俩的赌约！”
嗷！他想起来了。
楚渊猛地拍了下手掌。
这两天他光顾着问慕云初了，差点忘了他。
虽然他确实没怎么在意就是了。
“咳……这两天事情比较多，所以没来得及找你，你懂吧？”
“懂懂懂！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学习学忘了，不然你怎么回回拿第一。”
“想不到总共七百五十分的题你居然拿七百三十多，要不要这么变态！”
变态？
这是拐着弯骂他呢，还是在夸他？
楚渊一时沉默无言，而韩邱盛将这沉默当成了“默认”。
神色间竟隐约流露出淡淡的钦佩。
还颇为感叹地叹了口气。
“楚渊兄弟，我原本以为你能拿第一只是运气好，所以才想着和你较较劲，结果没想到你居然是真的有实力，不仅有实力而且还努力！”
“拿了第一还这么勤奋，果然是我自己不够努力，和你比起来我差的远了。”
等等等等，你在说什么啊？
原本好好一个人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能变成这幅模样？！
当面听别人吹自己，楚渊还从未有过这么尴尬的时候，尴尬到他能用脚趾扣出一套三室两厅。
“所以我决定改变自己，为了成为和你一样优秀的人，从现在开始积极向你学习，和你一样以学习为乐！”
“我觉得你……”
楚渊刚开口就被韩邱盛激动地打断。
“楚哥！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能有今天的成就一般人是做不来的，但我相信只要我努力，哪怕只有一点点，我总能向你靠拢！”
好！说的好……个鬼啊！
从直呼名字到兄弟再到现在连哥都叫上了，这跨度有些快了啊！
“你先等等……”
“不！不用等了，输了就是输了，楚哥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招呼我一声，我帮得上的一定帮你！”
“谢谢……”
“说什么呢哥！和我说什么谢谢，应该的！”
“事不宜迟，我先回去了，还有一篇文言文等着我去翻译呢！”
韩邱盛又急急忙忙地跑了。
楚渊伸出的手僵在空中，整个人脑子里说不出的迷茫。
发生什么事了？他说什么了吗？
好像什么都没说，那没事了。
人嘛，有时候受了刺激难免精神失常。
自己假装忘记，过两天等人自己恢复正常就好。
“楚渊，你一个人伸只手干吗？”
身后突然有人叫他，转过头一看。
慕云初一脸奇怪地盯着他。
像是有那个“大病”？
“啊不，我这是……这是活动活动手臂！”
“学久了手臂有些酸，出来活动活动。”
说罢，楚渊顶着慕云初更加奇怪的目光转动手臂，一边转还一边不停感叹“舒服多了”。
殊不知慕云初很早就站在他身后，他和韩邱盛的对话也一字不落听了个遍。
“行了别装了，你们刚刚说了什么我都听见了。”
被听见了？！
突然心里有些紧张，但马上晃了晃头。
不对不对，他紧张什么，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不过她提到这个的目的难道终于要……！
“你们聊的挺有趣的，我听着蛮开心的。”
“小哥哥继续努力，我先吃饭去了。”
拍了拍肩膀，慕云初和李雨涵几人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楚渊犹如变成一块石头愣在原地。
……
星期四。
老样子照例问了一番，得到的答案依旧是“时机未到”。
时机时机……
楚渊挠秃噜头发也想不到这个时机指的是什么。
难道是某个特殊的日子？
不对啊，特殊日子早过去了。
还是说某个稀少的机会？
这可能性倒是挺大，但是他猜不出。
最后怎么样还是得等慕云初告诉他，凭他自己乱猜是真的猜不到。
……
星期五。
已经是一周的最后一天了，今天要是再没结果的话就得等到下周再说了。
主要是被吊着胃口的感觉真的让人心痒痒。
“今天能告诉我了吗？”
楚渊问这话的时候已经做好被告知“时机未到”的准备了。
别问，问就是他熟。
“可以喔。”
“好吧，那下个星期……”
说话声音突然停住。
“真可以？”
等了快一个星期终于盼到了！
这一刻楚渊心底竟感到由衷的不容易。
“骗你干吗，当然可以。”
慕云初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
“那……究竟要我做什么？”
“明天你乖乖待在家里别乱跑，早上我来接你，带你去个好地方。”
啊？
这答案说了和没说好像没差，不过好歹知道是要出门。
“行，去哪里？”
“天机不可泄露。”
噗！
楚渊差点一口唾沫呛到自己，连连拍了拍胸口。
表情变得复杂无比。
煞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天机不可泄露？换了个词又来？
……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