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不停,盯着对方的动作,时不时的用【月影】攻击。
在某一瞬间,对方突然的膨胀,我则在对方膨胀时,将暖流打入刀中,化为一道银光,在【毒雨】落到身上之前冲出【毒雨】的范围。
回头看向蟾蜍,同时看到的是摆好架势的光正。他似乎也准备好了。
与我对视了一眼,在【毒雨】停下来后,向蟾蜍冲去。蟾蜍则是完全没注意到距离稍远的他。庞大的身子,慢吞吞的,想转而面向我。
与之前不同,光正的‘炎龙’上裹上的并不是炙热的熊熊火焰,而是温和的,像是溪流一般的红色能量,红色能量相对较紧的裹着枪,随着光正的冲锋拉出细长的红流。
在蟾蜍完全转过身后,悄无声息的细小红流击中了它。
下一瞬间,与刚刚的温婉完全不同,红色的火焰肆虐了以蟾蜍为中心点的整个小空间。
狂风向四面八方吹去,我勉强的用左臂挡住袭来的狂暴,并试图睁开眼,向火焰的中心望去,在那里,光正不断地挥舞‘炎龙’,每一次挥动,火焰都席卷得更加猛烈。
在暴风般猛烈的攻击持续了一会后,
“最后一击!”
光正如此吼到,
向后小跳,然后猛的将枪刺出。
一阵旋风沿着枪身横着吹向了蟾蜍,击中后,化为了巨大的纵向风暴。
周遭的树木被火焰撕扯的不成样子,四处可以看到烧焦的痕迹。
风暴之中,蟾蜍渐渐地,轮廓已不再成型,隐约能看到光影,最终成为光点,随着风暴一起,慢慢消散。
风暴散去,最后两三粒光点消失,周围变得安静,连鸟兽虫鸣都不可闻。天空重新漏出了她晴朗的脸庞,反倒是原本有些灼热的阳光,在之前的火的风暴的反衬下,倒是让人感觉“凉快了”许多。
光正向我走了过来。
“这样就‘一件了解’了吧。”
“啊,嗯。”
我好像还没有回过神来,机械地回答着。
“不过,你还真厉害啊!”
“亏你能用得出那么夸张的招式。”
我之前在战斗中有试过的,就算想用一些威力强大的招式,也不是说用就能用出来的,即便是感觉上,暖流的注入方式没错,姿势也没错,也并不会像自己所想的那样动起来。
“嘛,也没那么夸张就是了。我也是在那边试了几次才感觉能成功的,这也是多亏了你啊。”
说着,冲我笑了一下,漏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
“那倒没什么,不过,这个该怎么办呢?”
我看向被烧得一半光秃秃,一半却还有些绿叶的树木,事实上,在这几次战斗中,这次环境被破坏的是最严重的。
之前与绯红之炎战斗时,是火焰不同的问题吗,虽然也有火焰席卷的感觉,但实质上,对草木的烧伤根本可以忽略不计。
那时草皮上只有点点的焦痕,绯红之炎既不猛烈,也没有燃烧的很快的感觉。就像是附着在小草上,静静地待在那里一样。
“而且,不知道刚才有没有人看到那个。”
我说的那个,自然指的光正杀掉蟾蜍时使用的【炎流风暴】。
“啊…”
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
“不妙,快逃。”
说着,向未开发区的深处跑去。
“哈啊…”
无奈的吐了口气,我也跟着跑了起来。
算了,反正被抓到了死不承认就好了。
像是‘我没有’‘没看见’‘我不知道’什么的。
…
…
我们从未开发区穿过,在另一侧出口出去,又兜了一大圈才返回。在我们回到校园的常用区后,因为时间已近中午,所以我们并没有返回教学楼,而是直接向校园的饮食区进发。
‘嘛,反正都旷了大半堂课了,还不如一旷到底。’
如此想着,虽然觉得自己理直气壮地旷课很有问题。
我们并没有去大食堂,而是来到了饮食区最偏僻的一角,通常,这种地方,都会有不可思议好吃,‘只有知道的人才知道的’秘传的料理店吧。
然而如果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让人失望的是,接下来要去的是难吃到几乎没有人会去的店。
走进门,坐在柜台里的老板,嘴上叼着烟,看上去很呲的头发,脸上残留着胡渣,低着头,白色衬衫‘白到发黄’,拿着报纸的双手,袖口处隐约还能看见几个洞,翘着腿,眉头紧锁。
因为之前有来过,再加上关于这家店的传闻,即使不去确认报纸的内容,我也大致能猜到,应该是赌马相关的报纸。
我是不大喜欢这种服务态度的。
如果不是必要的话,我是不会来有这样的店主的店里的。
要是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我可能转身就走吧。
但是,
“不好意思!”
“老板,现在有什么吃的吗?”
不愧是光正,若无其事的打着招呼。
老板斜眼瞪向我们,像是在说‘你们太碍事了’满脸的不愉快。
从柜台下拿出一张纸,拍在桌面上,重新埋头于报纸中。
(真不想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啊…)
这样想着,我们走近柜台,看向沾满污渍,角落破损的纸张,上面记录着菜色。
勉强,能被称之为菜单的东西。
没有皱巴巴的大概是唯一值得称赞的地方了。
“嗯,那么…晓想来点什么?”
菜单上记录着几道料理。
与纸张的大小比起来,料理少得可怜。
而且,料理的内容是…
牛肉饼,
速食咖喱,
炒饭,
速食面,
煎蛋,
饭团之类的。
这种店里还能吃点啥啊。
“那就炒饭好了。”
我点了一样烹饪时不太容易出错,又勉强觉得会好吃的料理。
“是吗,那我就…牛肉饼好了。”
“老板,炒饭一份,牛肉饼一份。”
(牛肉饼?一份?)
这家伙,吃得饱吗?
满是狐疑。
“嗯………哈啊……”
叹了口气,老板不情愿的向后厨走去。
我们自己来到座位上。
桌子,姑且,还是有擦过的。
到了座位上,我们发现没有什么饮品。
光正四下望了望,到柜台前拿了两个杯子,拿起柜台上的茶壶,向杯子中倒了一下,看里面有水,于是倒了两杯,拿了回来。
真亏的这家伙这么不客气啊,不过这样的老板,也没什么理由客气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