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渐渐从昏迷中苏醒,尚未睁开眼睛,便可以闻到一股无比难闻的气味。
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沾满血迹的床上。真恶心...
扫视了一下这个空旷的大厅,数张桌子分布在大厅内,恶臭便是从哪些随处乱丢的肮脏纱布上传来的。
地上散落着的不止纱布还有许多瓶瓶罐罐以及一些纸张,这些一切看起来都很老旧的样子。
就像是欧洲中世纪的风格。
身上什么武器都不翼而飞了,遇到敌人怎么办...
缓缓起身,走下脏乱的病床,鞋子踏在木质的地板上嘎吱作响。
这个大厅似乎常年没有人维护。木质的地板开裂的开裂,缺失的缺失,站在上面没有一丝安全感。
我试图推开位于床右边的一扇门,但似乎并不能从这边推开。但身后的门轻易的推开了。
一个长长的往下的楼梯出现在眼前,门的对面有一扇窗户,从窗户中透出的是金色的阳光。
黄昏么...沿着这个长长的楼梯一路向下,来到了一个更大的病房。
踏进病房内,便听到了野兽一般的声音。
静悄悄的走过去,看到一只狼趴在那里,似乎还受了伤。但它全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门,就在它身后,但他巨大的身躯将整个门都挡住了。
就在它背对着我的时候,我上去蓄力一击企图将其打到,但它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存在——
转过身来,我蓄力一拳打在它粗糙无比的毛发上。
本应该这一拳的威力可以将它的脑袋都打碎的,但我惊恐的发现这一击对它而言只是不痛不痒的一下。
它立刻挥起自己锋利的爪子反击,“咳!”他锐利的爪子一下子将我的左肩膀划出一个大大的伤口。
紧接着的是第二下,第二下直直的往头上挥了过来,不过还好及时的反应了过来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怎么回事,明明打出去的力量是一样的,但为什么却连毛皮的防御都打不穿。
没等想明白,那只狼再次袭来。啧
当看到它高高的挥起了爪子,我趁着它身下露出那巨大的空隙,向前一跃穿过了那里——
随后面对狼人的背后,我蓄力一击打在了它的脊椎上,它的行动一滞。
就是这个机会
强忍着恶心,手用力的捅进狼的背后握住了它的脊椎,用力将其拉出。(只要是能掏的,神也杀给你看!)
血狂涌而出,手上脊椎的触感也让我头皮发麻。
甩掉那条脊椎,不去看那坨瘫软的身躯,捂着伤口走出了那扇门。
在门口,发现了一具尸体,不过嘛还是有点收获的。尸体上有两个采血瓶。
稍微恢复了一下伤势,走出病房,推开了花园与外界厚重的铁门。
铁门发出嘎吱的声响,铁门被缓缓推开。铁门外,是林立的建筑,不过两个建筑群似乎是分开的,中间隔开了巨大的空隙,一座桥连接着个建筑群。
扫视了一番,看见了熟悉的东西,螺纹手杖。
握着手杖,有了些安全感。
但还没来得及欢喜,热情好客的(亚楠)村民便向我飞扑而来。
吃过亏的我可不会认为那村民手上那缓缓向我砍来的斧头会没有多大的杀伤力,后撤躲过那一击,手杖一拧变成了带着无数锯片的鞭子用力甩向那热情好客的村民。
仿佛在表达谢谢招待。
不断的走着不断地杀戮着,杀戮得来的血之回响都会自动的强化我的身体,这种感觉几乎让人陶醉。
就这样,不断的进行着杀戮。
直到路过一个亮着灯的房间,“噢,你肯定是个猎人。”房间里传来一个病怏怏的声音。
“而且...不是从这附近来的。”
“我...”我犹豫着,想问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叫吉尔伯特,和你同为外乡人。”
“你肯定过的很高兴吧?亚楠的人们对待客人的方式很特殊。”是啊,的确够热情好客的,看了看自己身上一点点细微的伤口。
不舍得为了这些小伤口浪费一个宝贵的采血瓶,所以一直在。
“好吧,我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自如的站起来...”他的声音变得无比的哀伤。“但是,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愿意帮忙。”
“这里,这座城镇...”话还没说完,他已经了解了我所想问的。“亚楠,这座城镇已经被诅咒了。”
“不管你出于什么愿意来到这里,你都应该计划快点离开。”
“不管这个地方给你什么,那东西也只会给你带来伤害。”
“但...我仿佛被困在这座城镇当中了,我无法找到出路,再这样下去,我害怕自己会沉醉在杀戮当中...”在长时间没有和人交流过的情况下,我不由自主的相信了这个连面都见不到的陌生人,向他表达自己的软弱。
“噢...那还真是糟糕呢,孩子。”
“既然迷茫的话,我点意见吧。上方是通往教会镇的大桥,那里是治愈教会。”
治愈教会么...亚楠,我...这是回到了从前么。
“教会掌握着关于血液的全部知识,也许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或许可以找到出去的路,不过那里的大门已经被封锁了。”
“还有,这里也有个外乡的猎人,加斯科因他似乎在镇里的墓地,虽然不确定但要去找他的话请做好被杀死的觉悟。”
“好的。”
“咳咳咳,今天就这样吧,我快撑不住了,有缘再见了。”渐渐的,灯暗了下去,房间里也没了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