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尽,廉斯在陪同彼得到达皇宫内的贵宾住所后,趁着夜色正好在花园中漫步。这座花园名义上是属于皇室的私有场所,不过很早之前就对众贵族自由开放。花园地底是一个热泉,热气蒸腾,使得花园内常年如春。
花园里常有贵族少年少女幽会,花木掩映中常可听到软声温语。廉斯在一个花丛边上停了下来,坐在花坛上,怅惘地仰视着繁星密布的天空。他一身潇洒的银灰色西装,领带下面压着那个从不离身的银盒。他掏出银盒凑在鼻下轻轻嗅了嗅。今晚的宴会上有个侍女长得颇为秀丽,灿金色的长发和摇曳生姿的体态尤其令他喜欢。还有那双迷人的蔚蓝色双眼,巧笑嫣然的娇小嘴唇……噢,他真想让她含着他的那里猛烈冲撞,抚摸她精致的锁骨和小巧的耳垂,再挖出她迷人的眼睛来制成标本永久保存,愉快地听着她的哀嚎一根一根精心撕下她的头发……
他的心底猛然涌起一股灼热的情欲,像岩浆般在他胸膛里纵横肆虐,西裤下面那话儿也硬了起来。他想把她的头发扯下来,在一个晴朗的甜美日子里,品着咖啡精心挑选出最柔顺光滑、香气最馥郁的那一段,就像是少女在挑选与情人幽会的裙子那般,好好保存在这个银盒里。
他小心翼翼地把银盒打开,里面是一缕乌黑柔亮的头发。他陶醉地猛嗅了一口。好久没干这事儿了……这缕头发还是……几年前来着?他被彼得收为养子前干的最后一票。这么久了,这股甜美细柔的发香还是一如既往。那是个相当天真可爱的华国姑娘,被他甜言蜜语轻易地骗到了房间里。当时她穿着一身雪白的雪绒褶裙,脚上是小巧的圆头皮鞋,甜蜜而羞涩地叫他“亲爱的”。他让她这么叫的。但那次干的并不完美,事实上那时国际异能者协会追杀他正急,他所在的那座城市里追捕他的Ω级异能者起码有八个,他把少女骗上床做了一次,立马杀了她,拔掉了她的头发就匆匆离去,饶是这样还被那群废物发现,被他反杀了五个,最后被赶来的一位拥有称号的异能者抓获,在审判下被迫选择了当彼得的养子,换个身份重新生活。
自那之后他再也没干过这事儿了。每当心中烦躁不已,他只能靠银盒里的头发平复狂躁的心情。彼得也给他找过几个美女发泄过,但不许他杀了她们拔掉头发。但这次他狂躁如焚,焦渴地想发泄自己的欲望。
身后的花丛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廉斯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身体,让花木遮掩住自己的身形,透过枝叶间的缝隙向后望去。草叶的气息、树木夜间的气味催发着相拥的少年少女的情欲。少年一头茂盛的金发,背对着廉斯看不清面目,亲吻着少女的嘴唇。少女闭着眼,头发散乱,短促地轻喘着,迎合着少年的动作,唇舌相交处传来细微的濡湿的水声。
“凯特,唔……凯特!”
凯特顺着索菲身体娇柔的曲线,轻柔地抚摸着少女的身躯。索菲把头埋进凯特胸前的衣襟里,惴惴轻颤,潮红地低声呻吟着。凯特的手指在索菲的肩膀上略微打了个转,顺着衣裙的缝隙滑入少女胸前,另一只手灵巧地动作着,从背后探入她的裙摆中。
廉斯轻轻咽着涎液,用手隔着衣料轻轻抓挠着小腹的皮肤。他感到那里在燃烧,懈怠着的情欲躁动不安,他的胃,他的心脏,他的胰脏与肠子在承受着欲.火的煎烘无处可逃。
凯特突然用力,猛地把索菲按倒在柔软的草地上,俯在她身上亲吻她。索菲直起上身热烈地回应。
“那里不行……”
索菲突然娇哼一声,用手拂开凯特游离在她隐秘之所的手指。
“你爱我么?”
“我爱,当然爱……唔!”
凯特把头凑在她耳边,炽烈的呼吸吹拂着她的耳垂。“爱我就给我。”
“不……”
“为什么?”
“我……一定要在你娶了我之后……在教堂里牵着手说完誓言……啊!”
凯特直起身,冷酷地一把推开索菲。他灿金色的头发在夜幕里熠熠地亮着,转过头来。廉斯借着斑驳月光,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他的面容。高挺而锋利的鼻梁,深邃的眼窝,略感纤薄的湿润红唇,的确是讨女孩子喜欢的样子,难怪那个少女对他这么着迷。廉斯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凯特身上有和他相似的特质,他不爱女人。当然廉斯本身是把对女人的爱转化为单纯的肉.欲和对头发的癖好,至于凯特如何却不得而知。
凯特冷漠地拒绝索菲真挚深情的挽留,仿佛刚才热情如火的那个人只是一道幻影,现在那幻影冰雪消融,露出里面寒铁一般冰冷无情的内在来。索菲留下了伤心的泪水,委顿在地徒劳地想要抓住凯特的衣角。凯特毫不停留地走开,背影消失在一条幽暗的小径中。
廉斯轻笑着嗟叹,小心翼翼地从花丛中站起身来。他看着索菲满是泪痕的娇柔面容和散乱的光亮绻发,突然感觉这个少女也挺合他胃口。那略微颤抖着的润泽嘴唇想必能抚慰他狂躁的内心,留下一段不错的回忆。还有最重要的头发。
他的指尖冒出发丝一般纤长的黑线,略微反射着银白色的月光。黑线绕过花丛的根干,悄悄向哀戚地哭泣着的少女靠近。
先撕裂她的声带,然后就在这里享用了她吧。这座花园里的侍从都深谙幽会的心情,很少向这种阴影里的角落窥探,正是个不错的地方。
他刚迈出脚步,一缕莹紫色的电光闪现,击在他脚下。空气中弥漫着电流的噼啪作响。一个略显慵懒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廉斯……是吧?晚上看你那人模狗样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女孩你可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