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共凛静坐在藏书室的一个角落,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想来,至此世界已将近二十年。从一开始的迷茫,到逐渐有了目标。他现在想不明白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干了,也许只是为了心中所谓的正义。
这么多年,他的面容却依旧没有太多变化,随着自己实力的增长,寿命也得到了很大的延长。
但前进道路上还有挫折,如同此刻,无法挣脱。他似乎得不到真正的答案,因为这个目标从开始就是错的了。
而今,看过这书后,他反而又抱有了一丝希望。
于是呢,为了自己经营多年的国家、为了信任自己的民众、也为了开拓眼界。
他,苏共凛,决定要离开这片美丽的土地,去寻求真理。去那遥远的国度,取得救国之策。
可惜啊,一个国家的国王如果先跑路了,那么这个国家离灭亡也就不远了。不算上自己,国家的军队最多挺不过两月,轻易地被联合军占领。
他希望的是,尽快找到出路,拯救新生的国家,当然旅途一个都不能少。
……
苏共凛秘密地召集国家上层的大臣们,这些都是他开国之初直至现在都最为信任的人,大家都因信念上的相似而相遇。
瞥见他们一脸无奈,他怀着愧意说道:“对不住了各位,我承认对国家大改是一件很愚蠢的事,使本就苦难的人民又一次处在了水深火热之中。
旧朝的一切桎梏打破后,必然带来麻烦。而我急于求成,忽略了国家实力与改革之间的关系,只有强者才能鹤立鸡群却不被人排斥啊。”
见国王陛下深切地反思,众人都有些惊异,一位鬓发微霜的长者率先反应过来,捋着胡子只得苦笑。
“陛下也不要过分忧虑。您对国家改革的成效,诸位都是有目共睹的。作为历经沧桑岁月的老夫来说,从来没有在往昔的任何一个时段见过如此胜状。”
他国的排斥,不过是一种从众效应。这种新的尝试是陌生的事物,对曾抱有深刻怀疑的我国人民不少,何况是对方国家的人。
在您手下工作的这么多年来,老夫学到了许多。如果有幸,真希望也能亲眼看看那个您所说的和平的时代啊。”
对的,苏共凛早就告诉过对方自己的身世,不然也无法作为他们信任自己的筹码了。
话锋一转,“可是啊,下层平民现在动荡不安,纷纷谴责议论我等……我们——是……辉煌时代落幕的罪魁祸首……………………”
老者咽了一口气,说完后,众人似乎再次陷入了沉默。
“即使成为众矢之的,但虽败犹荣了。我为自己的国家奉献一切,这没什么不好的!他们可知,往昔的繁荣都是我们创造出来的,现在昔日之荣光不复,又是他们在推波助澜,何来的权利!?”
另一位年轻的长袍男子猛击桌面,随后又握紧拳头,眼里闪烁着那种坚定的光芒。
在他身边的一位女子叹气道:“盖厉科多,你现在暴怒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当初可是你最为支持,没想到破防最快的也是你呀。”
……
“无论如何,这个历史罪人的名号,我们迫不得已也要背下来了。”众人的思绪再一次下沉。
“诸位,要不我们撤出民主国,逃向远方,将来还是有机会复仇的。毕竟有句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苏共凛说完后,立马就后悔了。他知道自己作为一个国君,率先冒出这种想法,实在是恶劣至极了,况且他身边的那些人,也都不是那种随风而倾的墙头草。
苏共凛身边的,从来都不是一群普通的人。
他说……
“陛下,您死了伟业也就没有希望了,所以您能有这种想法,老夫很欣慰。而鄙人也算行将就木之人,死亡也就变得毫无畏惧了。如果能为陛下撤退争取时间,那么老夫就死而无憾了。”
她说……
“对的,陛下。我很喜欢听您说过的异世界故事,真的很有趣……能遇到您,或许就是我最大的荣幸。我们不能看到您眼睁睁的死,那是对世界的损失。”
仿佛能看到那温馨的微笑
他坚定不移的说……
“我是这个国家的人,出生在此,死亡也在此。脑海里永远都不会冒出逃跑这个念头。
我丈量着脚下的这片土地,无论怎么改朝换代,也改不了我对它的一片赤心。倘若是敌人要冲过去,也得先踏过我的尸体!”
他们说……
“我们被众人诋毁为历史的罪人,那是因为历史是由胜者改写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即使是失败了,我们也会说……纵然历史的失轮碾扎我们,刻上卑劣的事迹,也无法改变我们的决心。
我们不为我们所做的事情忏悔,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只可能做得更好,来避免这悲惨的命运。”
收下吧,或许这是陛下最后一次再见到我们。
……
苏共凛拿出口袋里几枚自己亲自授予对方的徽章,可惜它们已经离开了自己的主人。
他抬头,目光穿过森林那枝叶繁茂的屏障,远眺那威严的宫殿,竟有些眼眶湿润。
“到底我是为什么要抛弃同伴,独自逃跑……还没有到达能与十几万大军抗衡的实力,这或许就是原罪吧。”
每踏出了一步,似乎就能想到同伴们在指挥军队,奋力抵抗。
这群人,分明与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甘愿以死作贡,已经完全胜过一切其他国家大臣了。
不自觉的,他走得越来越快,为的是不辜负他们的付出。
……
在宫殿的十几公里处,一片茂绿的树林被战火点燃。战场上都是双方士兵的尸体,不乏一些大型破坏性魔法造成的巨坑。
瓦尔特·卡丝蒂曼,奥斯坦帝国精锐突袭部队的队长,此刻正踩着一个士兵的尸首,用极具嘲讽力的话语,对敌人喊道:“洛德尔民主国的近卫军也不过如此,通通不过是一群垃圾。”
他目中无人,“识相一点的就给我滚开,乖乖投降,至少还有权利当狗。哦,不!你们这个国家的所有人本来就已经是卑贱的狗种了,哈哈哈哈!”
近卫军的增援到了,带头的正是盖厉科多,见此状况,以他那易怒的性格,果然开干。
“噢,这不是旧国的盖厉科多将军嘛,早就听闻过你的实力:59级战士,不错。可惜,我比你更加强大,如果你现在匍匐在我脚下,也许本国能考虑复兴你的弱小国邦。”
“洛德尔帝国早就已经腐朽不堪了,统治崩塌也是迟早的事,但我也不允许你侮辱它原本的荣耀。”
科多与瓦尔特率先交锋,双方的军队也开始互相攻击,但都离着那两位远远的。
将军手持利剑,瞬时朝前方一横斩。附带上魄力强化的刃气似乎把空间都切碎,剧烈的风场刮飞了周围的树叶。
对方也不甘示弱,猛然跳起躲过,并顺势下劈。两者的利剑碰撞在一起,气场又是冲飞了离这近的几个倒霉蛋。
剑刃交织,频率也越来越快。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白剑挥去的地方都是致命部位,但总是能够被化解。很快,双方的铠甲或多或少都有破损,却只是稍停后又继续交锋。
渐渐地,瓦尔特的气力减弱,不敌科多。尽力弹开对方的利剑,退到一定距离。
“哼,看来等级没突破,经验倒是有所长进,不过是时候该终结一切了。法师辅助给我上!!!”
“六阶烈风斩!”瓦尔特大吼道。
猫在树林后面的法师队伍一个个走出,使出了他们酝酿已久的法术。
“六阶空间魔法——普通禁锢。”
周围的气流都暴躁起来,科多眼见不妙就要闪开。可周边仿佛是一个无形的牢笼,我都无法离开这半寸地方。
风像一把刀,无形的刀,不断蚕食着科多的身体……
“卑鄙……”
瓦尔特凝聚着魔力的刀刃指向对方,见他一副狼狈的样子,不禁面带讥讽之色。
“我可不会真正的和你打,傻子才会,哈哈哈哈哈!”
可笑容很快凝固,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可怕的魔法结束后,“血人”竟撑起剑,缓慢地拖着沉重的脚步向他靠近。
“哼…哈哈,六阶魔法,也不过如此……”
噔!
一个飞步,地面蹋裂,尘土飞扬。沃尔特瞬间感觉不妙,但得意忘形的他完全没有任何防备。锐利闪烁的剑尖位于在他的喉咙处,他只是盯着眼前这个“血人”,瞳孔放大。
金色短发被鲜血染红,耳朵被削去了一半,裹着殷红的血液。全身的铠甲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背后的披风也早已不翼而飞。
对方的眼神透露着无穷的杀意,如魔域恶鬼。地狱之火在瞳孔中熊熊燃烧,照映瓦尔特的样子——那副已经惨死的样子。
“啊!!!你#%/》)”他真正的怕了。
此时,站在高处的奥斯坦将军切萨斯,不屑地走到那个吓得腿抖的队长面前。
“他已经死了,可惜死前最大的怨恨就是没有把你带走……”将军随意瞥了一眼那个还挺立着的“血人”。
“埋了吧。”他摆了摆手,示意后来赶过来的士兵,随后又说。
“如果不使用手段,今天你必定会交代在这里了。还有……不是我在这,剑尖就已经刺入你的喉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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