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带我参观的话,不用姐姐带我出来了。我自己看着地图走就行了”祁阎看着身边在黑色雨伞下的脸色惨白的“姐姐”祁月。
“这里情况有点复杂,所以我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出去。”
祁阎刚想问为什么无论是家族的人还是她都不放心自己独自一个中央都市时,身边却传出异样的议论声。
“快看,那个吸血姬居然出来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喂喂,你们说吸血姬身边的那个少女和她是什么样的关系?该不会...”
祁阎却有些疑惑,她看向祁月,这‘吸血姬’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旧时代那些无聊的怪谈吗?他们似乎是在议论着姐姐,难道那些无聊的传说是真的?切,那怎么可能。祁阎身旁的祁月似乎习以为常,没有对周围的议论产生过多反应。
“很在意吗?周围人说的话。”祁月淡淡的看向祁阎。
看着被黑纱遮住面孔的祁月,祁阎想起她到目前为止似乎没有向任何事物表露过感兴趣的样子,一直是这样一副扑克似的脸,仿佛旧时代里面无表情的人偶。
正走着路,祁月突然间停下了脚步,并示意祁阎停下,而祁阎看着手中的地图。她正站在自己在几月后就要报读的日冕学院的门口,她抬起头的那一瞬间,便明白了中央都市与自己家族所在都市的真正区别。
高耸入云的建筑屹立在此不是什么个例,由未曾见过的合金筑成的墙体表面有数不尽的光子信息流正在飞速的游动,绽放着七彩的花卉在学院中随处可见,全息的计时钟笼罩在学院的天空。这样的景象在家族那边可是想都不敢向的存在,应该说不愧是“调律会”所在的最繁华的都市吗......
“可以抵御祸级武器以下攻击的校服,整个学院内充斥着的光子可以做到随时随地的进行无障碍沟通,学院与调律会的合作使毕业生更好的获得点数高的工作,整个学院更是被可以挡住御级以下攻击的能量罩覆盖。这就是你要报读的学院吗?”
“欸,是啊。不过姐姐难道不是这的学生吗?”祁阎奇怪的看着祁月。按照她所推测的答案,这样的祁月理应是这里的学生才对,这样的话她那不可思议的点数 “我并不适合这里。”
“好巧啊,这不是祁月小姐吗?怎么今天。。突然出门了?”
就可以解释的通了。
一声轻巧的男声打断了祁月的话语,祁阎转头看向这位认识自己姐姐的男子。干练的发型、一身的军装以及胸口处那显眼的“清道夫”标识,无疑他是负责保护都市安危的一员,但祁阎却不知为何反倒是感觉有着些许的厌恶。
“我带妹妹出来参观而已。”
“这样吗,那还是接着上次说的。请问祁月小姐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清道夫‘呢?我以一这片辖区队长的身份保证,祁月小姐一定会得到最好的待遇的,这样也是保护市民的一种很好的方式!”男子微笑着向祁月伸手。
祁阎的脸上一瞬间闪过异样的光芒,姐姐她被邀请了?难道姐姐是和这些虚伪的人一伙的吗?
等一下祁阎,好好思考一下。他刚刚说的是上次,这表明了姐姐至少已经被邀请过一次了,而她上次并没有同意。这是为什么,姐姐在刻意的抬高自己的身价吗?不过作为旧时代人类的她为什么会被邀请也是一个问题,但看姐姐的脸色似乎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我想我以及不是第一次拒绝你了,贾赦先生。你要我说多少次才明白,我对于任何事物都没有兴趣。无论是那个时代都一样,没有意义的纷争、没有意义的生活都充斥着我的人生,我只是等待着自己真正死去的那天罢了。”
“啊。。怎么又说这种话,明明祁月小姐看上去才18岁。整天把死亡什么的挂在嘴边可是会没人喜欢的...”贾赦感到有些尴尬。
“不过那次的事还是谢谢祁月小姐的帮助了。如果没有您的出手相助,天知道那个拿着御级武器的暴徒会造成多少损伤。”贾赦郑重的向着祁月鞠躬,但祁月并没有理会他只是默默的拉着祁阎的手离开学院的大门。
等待已经完全看不见学院时祁阎才反应过来挣脱开祁月的手。她刚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姐姐是如何与持有御的暴徒对峙的,就算是她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在御级武器手下逃脱。更何况刚刚那个“清道夫”的意思似乎是姐姐将他制服的,这样问题就更大了。
最终祁阎将疑惑的目光看向了一直在姐姐胸前的吊坠上,她似乎一直带着这个漆黑的吊坠从来没有取下来过。而且这个吊坠一直给祁阎一种不详的感觉,好像它随时都会将眼前人吞噬一般……
“姐姐,你能给我看一下你的吊坠吗?”
“恕我拒绝,这个吊坠比较危险。”
“嗯?一个吊坠而已,能有多危险。姐姐真是小气呢。”
祁阎装作生气的样子,但她心中似乎有了一个答案。果然这个吊坠有问题,不过姐姐似乎很重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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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乎一天的参观后祁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家族不放心她一个人在中央都市生活,四周高耸的楼宇与地下复杂的建筑群系交错,繁杂的人群跟本不会理睬你身边到底走过了谁。整个都市就如同一台高效而又精密的机器一般完美的运转着,不过唯一的遗憾就是姐姐没有带我去“调律会”的大厅。不然我倒是要好好看看支配着整个都市的一群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躺在床上的祁阎默默的看着自己终端上那还没有过万的点数以及在下面显眼的建议‘建议当前前往日冕学院学习’。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获得足够的点数,改变这一个虚伪的世界呢?到处都是不自量力的人,虚伪地活着真的会有所谓的未来吗?”
在祁阎房间外,祁月手正拿着一杯咖啡默默的听着房间中祁阎的呢喃自语,但她并无任何表示,随后便无声的消失在昏暗的房间里。
她看着胸前的那漆黑的吊坠,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失去对所有的事物的兴趣。每一天都在无聊的日常中度过,身体的情况却还是以往一样没有变化。吊坠映衬在祁月空洞的瞳孔中,显出多少迷人的成色,但祁月只是默默将它挂回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