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后,整个S09战区如期按照战区指挥官的的部署方案行动着,其动静之大更是让铁血的部队察觉到了格里芬有发动进攻的意象。
几辆军用卡车缓缓从一片泥地中驶过,驶入了一小块被铺有混凝土的停车场中,六号营地派来的总共40人陆陆续读下了车,其中就包括了巴泽尔本人和除SVD以外的所以战术人形,其他的士兵则是老兵与新兵相互构成的阵容,36人分成4个9人班组,每班都由一名老兵作为带队班长。
前线补给中心的建筑结构看上去像花两座被横向合并起来的工业仓库,仓库的前半部分有两条铁轨横穿而过,基本上每过三个小时就会有一条载满补给的货运到车驶到仓库前半部分中所设的月台前,等候后勤人形把上面大大小小的装配箱全部搬下来然后在一声汽笛的尖啸中扬长而去。
"这地方让我想起了码头......那曾是我童年时与父母一同生活的地方。"卡扎夫在领到弹药后,对不远处火车驶出的场景发出了一声感慨。
"哈!我就没那么多想法了。"安德涅靠在窗边,视线随着外面一辆长车车斗上放的152mm重炮一齐移动着,"那种炮……要是我能得个一两门也好啊。"
"你们还待在这儿干什么!你们的士兵正在外面等你们!"一声恐怖的咆哮从他们俩的身后猛然响起,吓得他们向巴泽尔敬了一礼后,匆忙地往仓库外面跑去。
"指挥官,我们的四个班组已经全部进入到任务的执行中了。"
"记得提醒他们要保持警惕,现在这个时候越是放松就越是危险。格芬布下的防御线在我们的五公里外,且弯路和泥路偏多,我们不能指望在遭受袭击时可以第一时间得到支援。"巴泽尔的眼中充满了警惕,视线的转移令人难以察觉。
事实上,巴泽尔的担扰是有理由的。
他在乘车前往前线补给站的途中就有在注意周围的地形,连绵不断的树丛与地形崎岖,四处散布着乱石的山丘使他产生了极大的不安全感,直到来到这里时,这种不安感却不减反增。
因为周围太容易被渗透或是进行伏击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片区域已被收归为格里芬的已占领区域,哪么巴泽尔很可能会为了保全士兵的性命而不得不违抗战区指挥官的命令。从弗哥帮仓库一役过去后,巴泽尔便不再像之前那样,用士兵的生命去赌敌人的一次松懈,一个破绽。
仓库外,一阵阵卡车的轰鸣声不断地重复着由远及近到由近及远这个过程,每次在卡车进行短暂地熄火时,车厢上便会跳下评多手持各类型号武器的战术人形,她们从后勤人形拖来的军需箱中领取弹药,然后走趁卡车补充燃油与装载后勤物资的空档在外面嬉戏打闹。
不得不说,她们脑袋里的那块"云图"使她们所具备的智能度是真的高,不仅赋予了她们与常人无异的思考方式与各种各样的性格,还让她们能够人脑一样在短时间内处理各种不同的信息,搞得比人还像人。
也不知这样,是该喜还是该忧啊……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和谐,那些即将前往前线的战术人形就像古时候行走在丝绸之路上的旅人那般,在某个地方落脚时,她们会与一些素不相识的人们交谈并结成朋友,然后在离开时对着彼此道出一声声可能永远无法实现的"再见"。
可与旅人不同的是,她们是士兵,她们要去的地方不是史书中记载的富饶天堂,而是一片未知的人间炼狱,去履行她们作为武器的职责。
这不由得让巴译尔联想到了自己在1941年,为"第三帝国"的未来而东进的那一天,德意心的战士们身着笔挺的甲装,坐着一台台轰轰作响的钢铁猛普向东方前进,热情洋溢地帝国公民夹道欢送着他们,为他们送上鲜花与美酒——甚至是日耳曼花季少女的芳心明许。
那是他记忆中最浪漫的一天。
也是他被炼狱折磨的开端。
巴泽尔深谙战争的残酷,也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为那些即将去往战场的战术人形感到可怜……毕竟她们的意识可以上传备份,人类可不能。
在一批又一批的部队被送往战场后,铁轨上便没有了货运列车的身影,仓库外也没有再响起卡车引擎的声音。连续忙碌了数个小时的后勤人员们终于在此刻获得了一丝喘息休息的机会。
后勤人形们推着一辆辆手推车,向那些忙碌已久的同事们分发被加热过的锡纸饭盒,一时间,整个补给中心便充斥着嘈杂的么喝与喊叫。
巴泽尔看了一眼腕表后,发现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象镇说是在吃手饭,倒不如说成是下午茶会更合适一些
"指挥官……"面前的416等巴泽尔看向她后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面无表情地眨巴了下眼睛。
"你们去吧,顺便通知一下其他班组。"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记得帮我留一份。"
416答应后便与另外两名人形一起往仓库的方向走去,只有巴泽尔因为某种原因留在了原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内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了。
但就在下一秒,他的余光偶然替到让他瞳孔猛缩的一幕。一名拖着一袋垃圾的后勤人形在走到仓库后门,也就是临近一片较为稀疏树丛的位置时,一种不明物体突然从拐角将其打倒在地,还未来得及喊出声就被一双手捂住并拖了回去。
"晒色!它们果然还是对这里下手了!"巴泽尔并没有因为一时脑热而掏枪冲上去,而是第一时间往大部队的所在地跑去。
当他撞开仓库侧门时,还没有缓过气就朝着其他人喊,外面有铁血的渗透部队,可除巴泽尔的部队以外,他只换得了"啊?"声一片,更多数人对这番言论更是表达出了不屑。
"先不要管这个了。"416从身后搭住了他的肩头,"既然这是渗透部队,那么它们的数量也不会太多,现在它们应该还在探索这里的建筑结构才对。"
"呼——……你说得对,只要现在我们把这股敌人干掉,那和之前也没什么两样。"他放下了饼干和水,用眼神示意了各班班长去往后半部的大型储存间。那是最主要的物资存放地。
"既然铁血选择了这里,那它们的战略就肯定是切断后方后勤的支持,从而削减或使敌军失去战斗力。"巴泽尔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竟流下了一滴冷汗,"如果它们有什么简单实用的方法来破坏物资,还能造成杀伤的话……那只能是大当量炸药了!"
......
.....
...
.
安德望打开了手中筒,用匕首扒拉了几下电闸中翻出来的电子机械元件后,面部的神情变得愈发凝重起来。
"这是被枪打的,它们一定就在这里!"
其他士兵陆续进入到这个储存间后,纷纷散开了队形,十几杆步枪同时向不同的方向瞄准,警戒着周围的一切事物。
"我说……铁血真的在这吗?"
"闭上你的嘴!"班长对兵低声骂道,"要相信指挥官的判断。"
他们说是这么说,但是在这个一片漆黑,道路如迷宫般复杂的储存间中,从何搜起便是他们面临的最大问题。
如果不是因为另外两个班组要在外围警成,防止被铁血溜进去或逃出来,那么他们能搜到目标的效率还会再高一点。
与此同时,在后命库外围,剩下的十几名士兵与两名人形共同承担了警戒铁血的任务,而巴泽尔则是在不顾后勤主管的反对,强行抢来了几部无线电,并分发给了各班班长与除416外的两名人形,自己也留了一台。
巴泽尔此刻正站在第三层的某一扇窗边,用望远镜来回观察着三个方向,对那些乱石荒地与小树林地形的方向尤为警惕。且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不保持了一个多小时。
——"滋——......"几乎就在巴泽尔要伸手接通无线电时,不远处的某一堆乱石后面响起了一声与众不同的尖啸,巴泽尔听得出来那个是——......
" RPG !卧倒!"
他连忙对身处同一层楼的其他人喊道,然后几乎在他刚卧倒在地时,巴泽尔感到有某种物体正好掠过自己的背后,并留下了大量灼热的气体。
接着就在零点几秒后,那枚火箭弹爆炸了,向四周迸发的热浪席卷着周围的空气,使那带着微妙的焦味与刺鼻硝烟的气流一同钻进了巴泽尔的鼻腔。
但是被炸得七荤八素的巴泽尔此刻已分不出精力出应对这些令人作呕的气味,对方打的是装药远比一般火箭弹要大的高爆弹,弹头爆炸时所溅射出的钢珠与破片正是建筑驻军的克里,即使运气好没被破片扎死,那这一下剧烈的爆炸也够非致命范围内的人喝一壶了。
虽然幸运的巴泽尔正好处于非致命范围内,但耳边充斥的尖锐耳鸣与还未调整好身体平衡的小脑使他暂时失去了自由行动的能力。
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了耳鸣中央杂着的枪声,手边的无线电不知何时被开启,另一头传来的声音随着时间的流转而在他的耳中渐渐清晰起来。巴泽尔好像听到安德涅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滋……指挥官!………(枪声)……指挥官做听得到吗?该死,它们又来了!......(激烈地交火)——......)
"指挥官!"
巴泽尔听到了416的声音,他想要回应她,告诉她自己还活着,最后却只能从喉咙中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声音。
"找到了!"416连忙冲过来喊了他几声,但是见他已处于半昏迷状态中后,只能是背好步枪,然后把他拖到一个不会被波及的安全角落。
在416确定这个位置不会有什么危险后,打开无线电说:"指挥宫陷入昏迷!重复。指挥官陷入昏迷!"
——"滋……看好他!我们的人正在和部分自律人形阻击铁血!.....苏长!它们想从侧面突破——......”
416从安德涅的语气中听出了某种紧迫感,在她正准备起身想要支援友军时,却被躺在地上的巴泽尔一把拽住。
“该死的......外面是什么情况?”
416想了想,还是决定一边扶也泽尔起来,一边用简短的话语来释解这里的前因后果。在安德涅他们带队搜查到正在安放炸弹的铁血后,对方马上就被士兵击毙了,于是就在几秒后,得知渗透计划失败了的铁血与上就选择了强攻。
经卡扎夫的目测可以得知,这些由巡游者和铁血人形组成的偷袭部队的数量大概在一个连左右。
不过好在负责在外围警戒的兵一直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因此在铁血发动强攻的时候,在外围的士兵们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并找到掩体发动反击,而且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伤亡。
“晒色,我就知道米克诺夫那个蠢货干不好这事儿!"巴泽尔扶着墙站起,然后从不无处的尸体身上找到了一把沾了许多灰尘的 AK -104步枪。
“指挥官!"又是一人跑来找他,"指挥官,铁血把我们压制住了!"
巴泽尔扭头看向了灰头土脸的StG44与MP40,冷静地对MP40说:"让外围工事防守的守军撤回仓库,利用仓库坚固的建筑结构进行防守。"
"了解!"
接着,他看向STG44,说:“你,去动员所有的人形拿起武器协助防守,然后让勤务兵去一楼的四号储存间中把所有规,格为 C ,且编号前缀为 W 和 A 的幕箱带上来。我们不能没有机枪!"
"是!"
"至于你……"在MP40与Sta44都离开后,他才开始对416问:"联系到克诺夫的方卫部队没?"
"无人回复。"416摇摇头。
"晒色……"逐渐上升的血压让巴泽尔对克活夫的态度一再转变……从讨厌变成了非常讨厌。
因为如果联系不上防上部队,那么就无法通过他们去联系战区中的其他部队,从而得不到支援。也不知米克诺夫现在在发什么神经......
——"滋……指挥官,最后一支处于建筑外的小队已经全部撤回来了!"
"去把那些被勤务兵搬出来的军需打开,用里面的武器进行防守。”
——“了解!”
话音未落,那些去搬军需箱的勤务兵们回来了,他们在二楼留下了几个前缀为" W ",后缀为" mM"跟" A "的军需箱后,便扛着剩下几个箱子匆往楼下跑。
接着,卡扎夫便按照巴泽尔的命令,带着小队以上二楼增设火力点。
"哈!竟然是条美国货!"卡扎夫双手提起来一挺M2. HB 重机枪,发出了粗犷的大笑,"我老早就想玩玩了!"
另外的八名士兵也在取出了机枪并分配好装填兼副射手后,也分散到了这层楼的其他窗口后架设机枪。
于是在仓库中的有生力量拥有了重火力后,原本还凭着自己火力强大、机动性高的铁血巡游者便彻底失去了压制主控权,各种在外面横飞的大口径子弹与时不时从建筑**出来的枪榴弹从极高的效率摧毁着试图靠近的巡游者,并且还死死地压制住了躲在巡游者后面的铁血人形。
眼看这个连的兵力已经折损过半,强攻无望后,剩下的铁血人形们决定利用剩余还在进攻的巡游者分散守军的火力,然后交替掩护撤退。
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呜——!"
货运列车的引擎声突兀地响彻在这片战场上,紧接着列车庞大的身躯掠过了铁血们的视线,最后在负责攻击正门的那支分队的感知中,稳稳地停靠在了敞开的正门后。
于是就在这一刻,铁血们的计划发生了改变。
"晒色!为什么这条该死的列车偏偏这时候过来。"巴泽尔注意到,在列车进站后,这些铁血从原本撤退的意向,转变为试图接近站内的列车。
在铁血的原计划中,它们已经破坏了通往前线的补给中转站的铁路,但以格里芬工程队的能力来看,他们完全有在短时间内扣续路补全的效能,因此它们还需要破坏格里芬要运送的物资才能算述到目的
但结果它们也看到了。它们没有料到在如此后方的区域,竟还有一支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的队伍,挫败了它们渗虚破坏与突袭强攻的计划。
本来这次破坏后方运输的任务都要以失败告终了,但这条突然出现的列车又将这一场原本已经失败的局面扭转归零。这支铁血队伍只剩下最后一发穿甲火箭弹,这原本是用来对付这里可能会有的轻装甲单位的……但是现在,它又派上用场了!
只要击毁这一条列车,那么格里芬对前线的后勤运输将会受到更严重的阻滞,就算它此刻马上开动,那它也一定会在前为几公里处的一个铁路缺口上出轨翻车,照样能达成它们的目标。
此刻,在战术上处于劣势的铁血,竟在战略层面上狠狠地压了格里芬一筹,在结合了各种因素的计算与考量下……这样的局面居然是对铁血有利的!
一但对方失误一下,那格里芬就失败了!
"苏卡,这里太混乱了!根本找不到那个带着大筒的家伙在哪!"用重机枪扫射铁血的卡扎夫高喊了一声,然后微微伏下身躲避从下方弹过来的弹片。
"找不到也得找!"即使面对着铁血的集火,巴泽尔也同样面不改色地开火还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敌人应该也只有一发火前弹的机会了,否则在我们开始撤回来的时候,它们早就已经继续轰炸我们了。"
"只要我们一找到它,就第一时间把它干掉,然后集中火力摧毁那支火箭筒。这样一来,敌人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
卡扎夫低声骂了一句,加大了对敌人扫射的频率。
一些侥幸射过了火力网的铁血向格里芬的阵地靠近了一些,然后从不知从哪偷来的烟雾弹与掷弹筒对二楼的力心发动了偷袭,一时间,浓厚的烟雾中伴随着一声闷响,让二楼的机枪暂时熄了火。
然后就是一楼,在暂时减轻了二楼的压力后,巡游者开始向仓库推进,而铁血人形则是瞅准时机,趁机枪换弹时集结一部分火力压制对方,来自于一楼的火力顿时减轻了将近一半,这为继巡游者部队之后往前推进的突击小队争取到了时间。
数名手持 SMG 的铁血翻越了充当掩体的巨石,以极快的速度向仓库靠近着。它们中有一人在队伍的最后面跟着,是一个背着M72A3一次性火箭筒的 AR 型铁血,是这支突击部队的主要保护目标。
这种火箭筒的有效射程只有大概一百米远,一但超出了一百米的范围,它的弹道将再无精准可言。可眼下,这支小队却还要顶看格里芬的强大火力前进三百米,加上现在正好起风,吹散了二楼的烟雾,为上面的机枪手重新恢复了视野,然后对着它们倾泻弹药。
"这帮狗娘养的!敢把老子炸得这么惨,你们死定了。"一名士兵强忍着屁股上被破片扎出的伤,把这挺机枪打空了弹药之后,又从旁边的一个加精包装的军需箱中提起了另一挺满弹的机枪。
这是一挺德制的MG3机枪。
当他上好膛的瞬间,这片战场上顿时多了出了一阵如同撕布机正在工作般的枪声,响彻在所有人的耳中。
MG3的每一次扫射,都会在目标的周边带起一阵风,然后目标就会在像是跳了一支动作怪异的舞蹈之后,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听起来极为恐怖的枪声,与每分钟可以打出近千发子弹的恐怖压制力,对铁血的突击队造成了极大的阻滞,尽管它们后方的友军想用老办法来支援它们,但很快就被守军的一杆杆步枪打出的子弹给招呼了。
二楼的机枪还在咆哮着,只是在他如此高频的射击下,镂空鱼骨中的枪管已被烧得彤红,散发出了阵阵白烟。
"嘶嘶嘶——......咔!"
机枪突然问哑火下来,本来打得正爽的新兵在面对这
突如其来的意外后,人一下子傻了。
"苏卡不列!德国佬的枪果然是垃圾,竟然在这种时候给我卡壳了!"新兵没有去试图清理它的枪膛,而是马上捡起自己的步枪,一下子溜走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位置很快就会被铁血集火。
果不其然,在新兵刚刚跑出五米外时,从窗外飞来的一串串子弹,顷刻间就把这一挺恐怖的机枪给打成了碎金属块儿,惨不忍睹,令人无比心疼。
"对方还剩一百米就能发射了。赶快开火!"这百米,是决定着双方命运走向的一百米,在一名长跑运动员眼里,这一小段距离只需幕区区几秒就能跑完,可在铁血眼里,这一百米仿佛是永远走不完的距离。
因为就在刚刚,在后方负责支援突击队的铁血忽然被一股不知何时从仓库中绕出来的小队给全灭了,虽然她们没有直接对这支突击队发动攻击,但她们这时候显然也没在闲着。
它们躲在几个掩体后面,用铁血的作战网络彼此交流着,此刻它们的弹药将近枯竭,烟雾弹也只剩下最后三颗。
为了完成任务……拼了!
三颗烟雾弹分别在不同方向的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在三个不同的位置上迸发出刚好能够阻挡机枪手视野的浓厚烟团。
小队仅剩的五名铁血马上散开队形,如同草原上追逐猎物的狼群一般拼命奔跑着,同时它们还不断变换身位,迷感着试图寻找火箭简携带者的每一双眼睛。
但他们已经没有机会慢慢找了。因为在接下来的几秒后,乘着烟雾弹提供的掩护,它们很快就冲进了火箭筒的开火范围内。
成功护送目标到了指定距离的铁血们仍然在向前冲锋,以求它吸引更多火力。
AR 铁血单膝脆地,透过M72A3上自带的瞄县,用脑内的弹道计算机模拟并校准弹道,只求能够一击击中列车的重要部位,然后一举击毁它。
正当它的手准备按下点火电机时,身后的不远处忽然传出一声枪响,然后这名铁血便松开了扛着M72的手,无力地向侧面倒去,露出了后方十几米外端着步枪的416的身影。
MP40也忽然从一侧冲出来,踢开了地上的筒子后,对着它补了一梭子“任务实成,指挥官。"
——"了解。干得不错。"无线电另一头的枪声逐渐稀疏下来,"另一支铁血部队也已经被清剿了,你们回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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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泽尔来到前段仓库时,自律人形们已经在进行清理工作了。地方散布着数不尽的弹壳,但是被找出的尸体却只有寥寥几具,除去伤员来看,这一次遭遇战的战绩是相当不错的。而且巴泽尔带来的36名块中只有12人受伤,无一人阵亡。
他从人群中穿梭而过,脸上带着如同严冬般的冰冷,径真地朝那个充当到车长的自律人形走去。
当两人开始面对面时,巴泽尔冷冰冰地,开口道:"你那时候明明已经看到我们正在跟铁血交火了,为什么不直接开过去?"
对方有些为难地说:"因为我接到通知说……通往前线中转站的铁路被破坏了,而且没说具体是哪里,当时眼看就要到这儿了,所以我在迫不得已下才停靠在这儿的。"
“铁路被破坏了?"巴泽尔很惊讶,但惊讶的点并不在被破的事实上。
他很清楚,如果想要稍微延缓一下列车运输的时间,那么对方只需要破坏任意一处铁轨就能做到,且成本极低。
可如果巴泽尔没记错的话,这一带的铁路都是有人了视察且在要防线背后的,也就是说,就算铁血想要破坏铁轨,按照理来讲也只能去破坏通往最偏僻的四号中转站的铁轨,但这样做就得跑上一大圈。
"看样子米克诺夫的防线出漏洞了……而且还是大洞。"巴泽尔的眼角抽搐了几下,"真他妈想宰了他!"
但最后,他还是平复了心情,问。"那米克洗夫那边吧?那里有什么消息吗?"
"我……除了在两个小时前在电台中听到他要带着一个连去追击铁血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闻言,巴泽尔开始瞪大了眼睛,但想起有一只是假眼后,又把张开的眼皮给拉回去了,可这在别人看来,他生气的样子似乎更加可怕了。
“我……该死的,我快疯了!"巴泽尔坐在一堆叠起的军幕箱上,抓狂了几秒后马上抬头对自律人形问:"你车上装的什么?送去哪的?"
"这上面装的是几门火炮和迫击炮,原本是要送往四号站的。"她如实回答道,“问这个干嘛?”
“第二个问题。你能送我们去米克诺夫的防线那里吗?”巴泽尔没有理会她的问题,“这么长的时间,工程队应该已经把铁轨补好了吧?”
“啊......是这样没错。”
“那就没问题了。”巴泽尔转身朝某处大喊:“六号营地的全体成员立刻上车......还有你们几个!对,就是你们这几个自律人形!你们也给我上车!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