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整个人都不好了：“什么鬼？版本削弱？大削小削还是微调？”
“对于其他人而言或许只是微调，不过对于你嘛……”艾莉希雅在白洛身边晃悠着，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全方位无死角地盯着眼前的白毛团子，看得女孩浑身不自在。
许久，金发少女才说出了答案：“应该也不算什么，也就是你在这段时间内不能使用肉体强化，暂时只能老老实实当一个身娇体柔易推倒的小萝莉而已。”
“这还不算什么？”白洛直接就是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我平时战斗全靠的这个好吧？”
“确实不算什么，反正你现在魔力多，这几天我教你一些魔法，对你当前来说绝对是够用了。”
“哦，那没事了。”白洛重新躺了回去。
有魔法学诶，那岂不是不用再去当什么近战法师了。
虽然拿刀砍人确实是很顺手，但如果能当一个法爷，她又怎么可能去当什么近战法师呢？
“好了，第一点说完了，接下来是第二点。”艾莉希雅把女孩揪了起来，“是关于你的身体的。”
“我的身体？”
“没错，你为什么不能再使用肉体强化，以及今天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的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是因为真名解放？”一回想起今天的事情，女孩整个人都是一颤，就连头上的呆毛也不自觉地抖了抖。
这种几乎能把人逼疯的疼痛，她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了。
“没错，虽然我刚才说了，我们这些‘神’其实只是半神而已，但哪怕只是半神，在生命层次上和普通的生命已经有了本质上的差别。
而你体内的真祖之血，那可是实打实的半神之血，真名解放就相当于将真祖之血彻底活化——你觉得你这小身板扛得住？”
“呃……”白洛回想了一下自己当时的情况，虽然真名解放时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但当真名解放结束后她只感觉自己像是硬被人拖走大战三天三夜似的，浑身酸疼使不上劲儿，睡了这几天才缓过来。
“真祖之血活化后，你的魔力性质也会随之发生改变。如果只是使用魔法，将其转化为元素之力，其实并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但若是你想用其强化身体……”艾莉希雅对着白洛上下扫视，“难不成你想变成白洛酱？”
“不了不了，这伤身体。”女孩飞快地摇了摇头。
物理意义上的变成白洛酱，这种事情她才不要啊！
“更何况，你身体里根本就不是一种半神之血，而是两种。”
“什么！？两种？”白洛眉毛一挑，感觉到不对劲。
说起半神之血，她体内难道不是只有真祖之血一种吗？
“哦，我忘了跟你说了，特利维尔家族，其实继承了【虚无与时空之神】赫蒂尔的血脉。”
“？”
白洛当场打出一个问号并表示这很不对劲。
谈起【虚无与时空之神】，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自家老妈留下的空落，以及自己在图书室那边翻出来的《空无神录》。
原本她还怀疑自家老妈和【虚无与时空之神】有点关系，结果让艾莉希雅这么一说，原来对方其实是自己老祖？
“不是你想的那样。”艾莉希雅再次补充了一句，“赫蒂尔没有留下任何子嗣。”
“？”
白洛再次敲出一个问号，表示并不是自己有问题，而是她觉得这群神明有问题。
“是生物科技啦。或许你觉得神代的魔法很发达，其实相反。神代的魔法其实只是对于魔力的粗运用，在效率上远不如现在的魔法。
神代真正发达的，其实是科技。”
“？”
白洛第三次敲出问号，不过这次她并不是觉得别人有问题，而是觉得自己有问题。
不对劲，有十分甚至是九分的不对劲。
白洛觉得自己可能看了个假的史书。不过史书毕竟是人编写的，论起准确程度又怎么比得上艾莉希雅这个万年老姐姐，行走的活化石呢？
“哒哒。”
金发少女敲了敲小黑板，示意艾莉希雅历史小课堂开课了。
白洛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艾莉希雅手中的教鞭以及她身后的黑板，小脑袋一歪，缓缓打出了今天的第四个问号。
“？”
所以说，这到底是谁的灵魂之海啊！
“我先说明一下。”艾莉希雅不知道从哪搞出来一副圆框眼睛，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倒是正经了几分。
“我讲的历史都是没有在你们史书中记载的，亦或者是被隐瞒的。你听了以后不要太过惊讶。”
白洛点了点头，示意艾莉希雅可以开始了。
金发少女清了清嗓子：“在当下主流的历史学家观点中，神代就是最初的纪元，而现在则是第二纪元。
其实不然，在神代——那个被我们称为‘神恩纪元’的时代之前，还有一个纪元，即‘天启纪元’。
不过与现在不同的是，天启纪元只有人类，并没有其他智慧种族，也不存在魔法以及魔力。
换而言之，天启纪元的人类文明算得上是纯粹的‘科技侧文明’。”
“和我当初的世界一样？”
“嗯……也不算一样。天启纪元的科技要比地球发达那么一点点。”
艾莉希雅伸出右手，食指与拇指之间比出了一个“指尖宇宙”的手势。
“……”
白洛也懒得去想这个“一点点”到底是指多少了，反正与现在的她无关。
“总之，神恩纪元继承了一小部分天启纪元的科学技术，严格意义上来说，神恩纪元的文明应该算是半科技侧半神秘侧文明。所以生物技术什么的，倒也还说得过去。”
“所以说，在那个时代，有人想用生物技术造神？”
“无论是是哪个时代，都会有存在这种想法的人吧？”
“唔……这倒也是。”白洛回忆了一下前世自己看过的一些影视和文学作品，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只能说，无论是什么时代，从来不会缺少勇于作死的人。
“你知道万年前的神战吧？”艾莉希雅话头一转。
“啊？知、知道。”艾莉希雅的跳脱让白洛差点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我只能说，神战并不是造成众神陨落的原因——最起码不是唯一的原因。
神战之后，赫蒂尔陨落。
我不知道某些人是从何处得到了赫蒂尔的神血，我只知道他们利用那份神血，试图人工造神。
当我察觉到这一情况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位于地下的实验室中，利用赫蒂尔的基因造出了上千个胚胎……”
艾莉希雅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三分讥诮三份薄凉外加四分的失落。
“可神又岂是如此轻松就能造出来的？没有权柄的她们，终究只是一群没有灵魂的人偶罢了。”
金发少女直勾勾地望着白洛：“你知道当我赶到的时候，看着一千多个浸泡在培养仓里，和现在的你差不多大的小女孩时是什么感受吗？”
白洛没有回答，倒不是她不在乎这些，而是因为她在低头沉思，越思考就越发感觉到不对劲。
权柄，神明，克隆，少女，空间……
嘶……貌似有点熟悉的感觉。
“我能够感觉到，她们并没有灵魂的存在。所以……”
“慢着！”白洛举起小手，“接下来的故事，是不是你将她们挨个销毁，结果在经过其中一个培养仓的时候，偶然发现了一个有意识的个体？”
“确实是这样……我从那个孩子的身上感觉到了细微的权柄之力，或许这就是那个孩子拥有灵魂的原因。”
“……对味了。”白洛摸了摸下巴，“所以说这个特利维尔家族，其实就是异世界版的卡斯兰娜对吧？”
艾莉希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