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下聊了一会其他三人也走了出来。
老人名叫陈德昌,是叱雷重工机械科技公司的老员工。
那个变成丧尸的小卖部老板是冯顺,两人都是鲁家村的村民,算是邻里,十年前两人搬来城里找活干就来到了这家工厂。
当然之前工厂面积没那么大算是个不起眼的小厂子,就和大多出建在偏僻位置的小厂一样不紧不慢的发展着。
“当年很多人是为了淘宝而来啊,我们俩也是可是后来淘宝没淘成就变了工人,当年都说是这里地震后地下古墓冲了,人们时不时从井里捞到宝贝,刚开始的时候啊..”
眼看陈老头又要开始喋喋不休的说那些陈年烂词纳兰雪上前一步想要说些什么阻止陈老头却是被夏云扯住。
夏云摇了摇头示意给陈老头说下去。
之前夏云一直对酷哥为何来到这里寻宝有些好奇,现在这个偶然遇到的老头居然像是对此知道一二。
纳兰雪倒是意外的没有在纠缠那陈老头,转头走向不远处,看雪景背着身子。
看到这夏云叹了口气,纳兰雪自从亲了自己一口就沉默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是自己太丑了配不上!夏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打击人的事实。
叹了口气夏云不再细想对于感情的事情夏云说来感觉有些畏惧。
毫不客气的说自己喜欢的第一个人是莫诗妍,但是之后发现她是个额...那啥,还做出一大堆难以理解的事情后夏云就不怎么敢情意表达自己的感情了。
还是先照顾自己的亲人最重要,不过...
夏云开始听陈老头说起那古墓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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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点,F..,血蔷薇你也真是的,放什么绊脚绳”酷哥咧着嘴揉着自己的宽扁的下巴。
“谁叫你在外面发出怪声”血蔷薇看着外皮没什么伤的酷哥手上帮他涂着药。
药是小安给的跌打药,不过没和酷哥说。
一是血蔷薇并不在乎酷哥的命,二是想试试汇武门这边有没有害自己的意思,第三这点计量估计也毒不死酷哥。
“什么怪声不就是着破棍子吱吱吱的响”酷哥踹了一脚不远处的拐棍。
“你们怎么回来的,不是被拖走了吗?那个大高个呢?”
夏允走过来将一杯热水递来后问道,之前自己跟在后面看的清楚,两人可是在雪堆中不见了踪影。
再者一向自信的纳兰雪师姐都如此谨慎,三人也听到咯吱声就如惊弓之鸟一样去急急忙忙封闭窗门其实也情有可原。
“凯斯特他...他应该是变异了”说到这酷哥起了层鸡皮疙瘩挠了挠隔壁。
“什么叫应该是变异了你不是和他一起摔下去的吗?”血蔷薇奇怪的问道。
“我们当时的确是一起摔下去”见到几人围着自己追问喝了口热水的酷哥叹了口气把之前的事说了出来。
当时自己抱着凯斯特的腰被他后退的力气给撞了去。
落地的时候是酷哥在下面,酷哥被膀大腰圆的凯斯特砸了个七荤八素的进了雪堆里,翻滚了几圈也找不到南北。
“凯斯特你他娘的搞什么!很喜欢脑袋插在雪里是吗”将头发上的雪拍掉酷哥抱怨的说道。
前面的凯斯特却是没说话趴下地上不知死活。
“凯斯特?”酷哥一愣以为是摔下来的时候凯斯特磕坏了扑腾起来准备去扶自己的手下。
呜呜
还没靠近凯斯特发出来野兽一般的呜咽声,有点像狗低吼但是声音掺杂着些许空洞。
酷哥止住前进的脚步掏出别在腰间的枪械瞄准了凯斯特的脑袋。
“兄弟转头过来”酷哥又唤了一声。
突然凯斯特向着一个方向冲去也不理会后面的酷哥。
酷哥一愣之后还是追了上去,谁知道凯斯特速度极快眼看消失在在雪墙之中。
积雪走起不便眼看追逐不上的酷哥一个猛子扑了上去,双手刚好抓住凯斯特的腰,脚一茬地就往后扯。
可是没想到这厮力气大的出奇,不光没刹住车反而酷哥被凯斯特拖在地上,磕了几块石头疼的酷哥嚎叫了几声。
凯斯特也不理会拖着他在地上的酷哥,一股脑向着一个方向冲去,雪地上被拖出长长一条拖痕。
“然后?”血蔷薇看着神色缓和了不少的酷哥好奇的问道。
“然后我就抓不住他了,任谁被拖拽个几百米也受不了”酷哥呼出口热气搓了搓自己的小胡子。
“你有没有见到我们师姐”夏允不在乎冒险团的事,师姐他们出去也有大半天了,此时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没,对了我被甩下去的时候看到了,凯斯特的脸上扒着一直虫子,如果没猜错那家伙应该是完了”
酷哥用木棍在地上画了个大概的形状。
“是吗?怪不得”夏允看着地上的虫子,怪不得师姐之前劈开的区域什么都没有,原来那东西在凯斯特的头上。
“所以?那几个美女出去找我了?”酷哥有些奇怪的问道。
“别自作多情只是去取雪地装备,顺便找你而已”夏允拿出手机试图联络几人,只是不知为什么却是显示无信号。
“哈哈也是,我还以为被看上了”精神稍微好了一些酷哥就开始骚包的说起来花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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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古墓因为那个裂缝时不时流冲出来文物?”夏云坐在一个食品箱子上问道。
“是啊,其中很多文物都刻着凤凰,所以人们都说那地下是有着一座凤凰墓,再后来时代慢慢发展,就来了一些科研人员给管控了起来,禁止了淘宝人”
老陈抽着劣质的烟卷努力回忆着,额头上的皱纹缩成一团。
挥手驱散了一些面前的烟雾夏云整理了一下思路,那凤凰墓估计是有什么东西吸引了酷哥去淘宝。
可是?
酷哥不是要去血区吗?现在的位置应该是距离血区还有着至少有着四百公里的距离,就算驾车正常行驶也大概需要五个小时左右。
或许两件事并没有关联也不一定,酷哥要找的东西也不一定就是这凤凰墓。
深思一会后夏云跟着老陈去往了车间,那里是生产和制造的位置,老陈告诉几人自己是那里的员工,或许可以帮上忙。
当几人问起老陈为什么帮忙的时候,老陈也只是笑了笑说自己或许是闲的又或者单纯想给自己找些事情做。
老陈介绍了他的工友一个车间的丧尸被锁在其中一个厂房里。
问了夏云想要度过雪地后,老陈说出普通的雪地车无法在这么厚的雪地内行动,但是他可以设计一款。
夏云表示感谢,并愿意送上一瓶好酒,夏云看出来了老陈是个烟酒鬼,拿食物晶石给他,他也不会高兴。
不过记得酷哥那里有不少好酒和雪茄,拿来感谢老陈在合适不过了,想来酷哥应该不会那么小气才是。
果然听到这里老陈稍一犹豫就点头,心情也好了不少,毕竟小卖部最贵的酒也不超过40块,烧口的很。
而且也快喝没了。
一边在厂子内焊接老陈给来当助手的夏云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说到底或许是只身一人太久了,老陈总有说不完的话一样。
说道这丧尸灾情刚开始的时候啊。。。
灾情发生后厂长第一时间集中起工厂的员工,因为地处偏僻厂子里的人就从新闻中得到了消息。
早早的封闭了厂子。
按道理来说厂子内的人运气实在是极好的,工作的位置偏僻,四周只有一个棉纺厂和几个超市。
只要没有外力介入生存不是问题。
工厂的后面是一大片的荒地,好巧不巧的作为国人看到有片空地就想着种点东西,厂长之前就联合工人种了不少东西在后面。
厂子里的人第一次的如此庆幸自己在远离城市的地方工作,甚至其中有些说着要辞职进城的人都说这次是这间老厂保护了自己。
新闻在几天后就停了,众人暂时也有食物吃,有水源。
厂长是个老人,经历过饥荒,走过非典,第一时间让大家储存了几大罐的水,这些水足够厂子里的人很长时间都引用。
并且反应迅速的收集了所有的食物统一保管,可以说整个厂子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闯过有一次“饥荒”。
“大家忍着点,苦难终究会过去,当年饥荒我们啃着树皮也活到了今天,如今我们不能死在这里,要相信G家”
“对!相信G家,就和当年一样”
“对”
厂里的妇女和老一辈们叫到,说到底愿意来这里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大多数都经历过很多很多。
战争,饥荒,疾病,剥削。
这些都经历过来的人,自然能第一反应的做出正确的方式。
但是人最大的弱点出现了。
感情,思念
厂内小则三十大至六十多员工们都有了自己的家人,有了自己的孩子子孙。
终于一个妇女站了出来,走入了厂长的办公室。
“刘厂长,我有些话要说”
刘厂从木头椅子上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十大优秀员工。
绣花
一个附近村子的村民,一辈子从她那土村长大,嫁了个老实巴交的男人。
男人干的活不招人喜。
是个送葬拉尸的,不过为人厚道做事踏实,尸体也每次都运到客户指定的位置,不差时间。
绣花老太爷死的时候,村里涨水。
停在屋内的尸体被水一冲发了涨不说还飘走了,家里人没一个敢去抱老太爷的尸体,那发涨的尸体看着就十分渗人。
眼看尸体就被冲走,隔壁村过来帮忙抗洪的刘憨子上来就帮忙抱住尸体运上了高处自己的车上放着。
洪水两天后终于小了不少,老太爷才匆匆下葬,绣花就这样嫁给了刘憨子,也不能算是报答。
只是看着那时候一个个都不敢上前的亲友,刘憨子的举动显得英勇不少,而且若是没有他,生前疼爱自己的老太爷还不知道被冲去那。
两人在一起没多久就要了个大胖小子,算来今年小子也应该是五六岁的年纪,来过厂子里几次,小伙子虎头虎脑的力气不小。
绣花很简单,生活也很简单。
可是正是这份简单让她决定离开安全的厂子去寻找她丈夫刘憨子和儿子刘飞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