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男性同胞有没有这样一种经历:
当你进入梦乡,做起某种不可描述的美梦时,常常会在步入关键阶段时突然醒来,或者即便把梦做下去了,也没有具体的过程,醒来时只剩下不真实的春宵体验。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处男往往缺乏S○X经验。关键素材的丢失导致后续的梦境渲染失败,最终让梦境崩溃。所以你明白了吧?我以为我自己在做梦,所以打算用激进的方式醒过来,并非是刻意○骚扰。”
“嗯。”少女点头表示认可。
“既然你明白我只是一般通过高中生,不是啥痴汉,能不能不要一直躲着我啊?你这样像是在提防变态的样子让我很受伤。”
我含情脉脉地对少女眨了眨眼,当然,我的示好似乎起到了截然相反的作用。
仿佛察觉到我温情目光中夹杂了那么一丝不怀好意的意味,少女身体微微颤动着,缩回穿着女仆装的妹子身后。
“呜,好可怕……”
“大小姐,要是您害怕的话,先回家如何?”
之前把我打晕的女仆安慰着少女,少女抿着嘴,有些愧疚的地说:
“可是,若不是我当时……”
“大小姐,正如你所看见那样,男人们都是○欲旺盛的变态,您没必要亲自来道歉。”
少女听了变态这词,对我的恐惧又加深了一步,过了好一会她才敢探出头偷偷打量我几眼。
这位大小姐难道有社恐倾向?要是让误会继续下去,我怕是会被她彻底拉黑。
这怎么行,美少女富婆不就是我理想的恋爱对象吗?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实现被富婆包养的梦想就遥遥无期了。
“喂,谁是○欲旺盛的变态啊?”
我面前这位面容姣好的毒舌女仆似乎并不是在玩什么奇怪的cosplay游戏,她的举手投足之间的确有种佣人般的规矩与沉稳,这让我越发觉得她身后的美少女大小姐是真货。
当然,我向来知晓资本主义的腐朽没落,但是第一次见到现代社会中真实存在,而非满足制服控需求进行cosplay的女仆,我不禁有了种时空错乱的奇妙感受。
可怜百万英雄血,换得一片旧人间。
虽然这位女仆对我的态度并不怎么好,但是我仍然对她怀有同为无产阶级的同情。
女仆歪着头,用充满鄙夷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难道我说的话有错吗?向一次见面的人说‘我要和你做○’的人不就是你吗?像你这样脑子里只剩下黄色废料和无聊幻想,被**所支配的渣滓,不如在犯下罪恶之前自行了断,重新投胎学会做人。”
对不起,我收回我之前的话。像这种完全被资本主义洗脑异化的工贼,已经无法用阶级情谊来感化了。
亲爱的尤莉希同志,此刻我现在真的很想念你。这个毒舌屑女仆就应该被送去卢比扬卡接受康米主义再教育。
我嘴角有些抽搐:“虽然我是想过remake,但是你这种说法让我很火大啊。对了,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们到底是谁?我为什么会躺在这?”
女仆沉默了一会,回答道:“管家开车的时候,为了躲开突然跳到马路上的猫,不小心撞上了你。”
“原来如此,桀桀桀桀,看来我是受害者啊……”我阴冷地笑出了声。
既然我成功占据了道德制高点,是时候乘胜追击了。
接下来是我的回合,抽卡……
女仆见我一副得意忘形的丑恶嘴脸,提醒道:“你不用高兴得太早,虽然这场车祸我们需要负全责,但关于赔偿的事情我们已经和你的监护人谈妥并且在私下达成了和解,我们并不亏欠你任何东西。”
本打算讨要点赔偿改善下贫困生活的我傻眼了。
“蛤?已经和我监护人私了了?”
我父母早就离婚了,现在我的监护人是我爸。虽然有违孝道,但我可以很负责地说,我爸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那个人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冒昧地问一下,你们怎么赔偿的?”
女仆瞥了我一眼,不屑地说:“尽管你只受了点轻伤,但我们出于人道主义,还是赔偿了你50w。只是我很好奇,你这样的人真的能值50w吗?”
“哼哼,我这种人够罕见的,既然我是狗罕见,那我肯定值50w,就像网上的朋友们说我收了登子的钱,纯属境外势力。当然,登子的钱估计都被谁给贪走了,我一毛钱都没看到过。”
彻底的绝望反而让我有了心情开开玩笑。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的监护人已经跑路了吧?”
“他收到钱就走了。”
我两眼一黑:“那个人渣,绝对卷走了那50w继续当赌狗了。”
女仆似乎嫌我受到的打击还不够狠,继续补刀道:“对了,你父亲还和我们签订了契约,从现在起,你需要为大小姐工作一段时间。”
工作一段时间?难道是给资本家干黑活?
我瑟瑟发抖道:“现在真的是现代社会吗?连卖身契都出现了?我话说在前头,我这人铁骨铮铮,卖身不卖艺。”
屑女仆眼皮跳了一下:“你是不是说反了?能卖身却不卖艺?你把大小姐当什么人了?”
我十分自信地拍了拍胸脯:“哼,作为在3岁就开始网上冲浪的资深网民,我就是水军中的头头,节奏大师中的大师,哪里有我在,哪里就会有节奏风暴。更别提我师承B○C的新闻报道以及摄影技术,抹黑造谣递刀子一气呵成,要是我这份才能被你们这帮可恶的资本家利用,我不就成了坑害无产阶级同胞的罪人了吗?”
“如此卖力地介绍自己,我似乎听出了某些言外之意?”
“聪明人。”我微微一笑,“所以,你们想找我做什么?是让我当黑公关抹黑竞争对手呢,还是去网暴哪位无辜的小女孩呢?先谈谈价钱吧。”
“别把我们想象得和你一样龌龊。”女仆有些无语,“一个月1w软妹币,具体工作内容之后通知你。”
我瞪大了双眼,几乎就要给女仆身后的那位大小姐给跪下了:“真的假的,1w软妹币?对不起我错了,反转了,我一直都是大小姐的狗捏,汪汪汪!”
“喂,你的尊严呢?你不是说你铁骨铮铮吗?”我这毫无节操的行为让女仆都看不下去了。
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笑道:“我有着灵活的道德底线,尊严那种东西只要出价合适当然是可以卖的。既然我已经出生在了资本主义最坚固的堡垒,我自然要想尽办法在这社会达尔文主义盛行的地方活下去。”
女仆有些担忧地对她身后的大小姐说:“大小姐,这个男人似乎比我想象中更没底线。我觉得您可能是选错了人,这个男人很危险,不值得信任。”
我装傻道:“咦,我一直都是人畜无害的萌萌人啊,怎么会危险捏?”
“是吗……”
女仆眯着眼睛,第一次认真地观察着面前这个笑嘻嘻的不靠谱男人。
这个男人好色、中二、幼稚之余又有种了解社会规则的成熟,表面上他的确是个普通高中生,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倒像是个装嫩的社会老油条。
如果这个男人只是在扮演某种角色来骗取信任,那么他近乎无懈可击的演技比演员更加专业。
她并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在男人身上感知到一种强烈的违和感,但就目前为止,她找不出什么理由反对大小姐的选择。
不过,尽管只是在短短的一瞬间,女仆似乎在男人那玩世不恭的眼神中,瞥见了一丝不带任何情感的,宛如神灵般的冷漠。
这个男人,眼前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模样呢?
女仆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