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我写的同人……同样的世界观,勉强来说也算是番外吧……恩,就这样!
“我说我这么为阿特拉斯出生入死的,任务结束后有什么奖励吧?”夜鸦道“是公款吃喝去暗夜精灵的小画廊走一圈?还是去帮助几个压力颇大的美女发泄一下?”
“要知道!我可是从小立志要成为一个为美女们排忧解难的好男人啊!话说在场的各位有妹子吗?要能艹的那种!大家都知道这任务相当凶险万一抱着处女之身死了多不好!”
“唉唉!别不说话啊!大家都成年人,没什么不能说得啦!色情点啊!”
“我这个血气方刚的好少年可以满足你们的一切需求呦!喜欢什么位置的?上单中单都可以哦!”夜鸦**的说着,眼睛看了看不远处干枯的密林,他又说道“其实打野也可以,我就是不太擅长!”
夜鸦一个人在那里没完没了的捣鼓着,飙着各种黄段子,不过没人理他。
“你们这群性无能的家伙!听到我的话就不能有些感触吗?”
“那是无意义的行为。”终于,戴着夜莺面具的人简短的回答道。
“无意义!你体验过吗?体验那种让你感到死而无憾的感觉吗?”夜鸦语速疾快的反问着。
“……”夜莺没有回答。
“哼哼!果然!没有体验过那感觉的死处男别说话!”
“我只是想结束这无意义的对话而已。”突然夜莺说道,那感觉仿佛要给予夜鸦致命一击。
“其实我都已经有妻子了,那感觉……没什么,反倒是你夜鸦。”
“你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欲求不满的老处女,祈求别人能帮你破下处一样,也就是说……死处男。”
简短精炼的回答,仿佛一把利箭,正中靶心。夜莺就像真男人不回头看爆炸般,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前进,只留下被戳到伤痛的夜鸦石化在原地。
“啊啊啊啊!你们这帮孙子!生儿子没菊花!全是帝王攻!”被光速打脸的夜鸦无赖似的叫骂着。
“夜鸦,停下来了,马上进去任务区了,我希望你保持安静。”领头的信天翁平淡的说着,但语气中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我就不你能把怎样?难道你是个基佬还能艹我不成。”夜鸦开着嘲讽,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我会把你的行为报告给长老会的。”信天翁说完便不再搭理夜鸦。
“切!萨格拉斯老子都不怕!还怕什么长老会!最好把老子开除了!”夜鸦肆无忌惮的叫嚣着。
不过夜鸦倒不是真的那般坑队友,在感到周围气氛的变化后,他安静了下来,警惕的看着四周,沉默不语。
什么是死亡呢?
当无聊时夜鸦总是这样问自己。是永恒的长眠呢,还是逐渐腐烂的身体,或许这都不是!
记得自己刚到这里时萨格拉斯曾对自己说过,人的死亡分为三次。
第一次是当他闭上眼睛时,他的肉体死亡了。
第二次是他长眠在墓地里时,人们纷纷为他祷告,他在人们的交际中死去,没人会在轻易提及他。
第三次是最后一个记着他的人,或有关于他的事物被毁灭时,那时这个人就真的死了,在这个世界上不留任何痕迹。
或许被彻底的遗忘才是真正的死亡吧。
夜鸦这样想着,他以为找到了真谛。
“夜鸦!跟上来!别掉队!”信天翁的声音打断了夜鸦的乱想。
现在夜鸦在执行任务,所有人都戴着面具,穿着朦胧的黑袍,喉咙处还安置着变声器,听起来都是同样平淡的中性声音。
在这里所有人都以代号相称,互不相识。
夜鸦的感觉很不好,在刚刚飙完黄段子后,因为进入任务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自己就像在与一群幽灵同行,在这地狱的边缘。
“好的!”夜鸦回答着,跟上了这在夜幕下游荡的幽灵部队。
“夜鸦!你猜我们这回是去干什么?”中性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夜鸦转过头,黑色兜帽下,是一张白鸽面具在对自己说话。
“不知道。”夜鸦冷淡的回答。
虽然嘴炮打得很响,可实际上夜鸦讨厌这里的每一个人,因为他们贴近死亡,如果可以夜鸦根本不想参加这次任务。
夜鸦其实真正向往的是更光明的职业,站在明朗的晴空中,享受着万众的欢呼,而不是现在游荡于黑暗。
想到这里夜鸦不禁的握紧了拳,他想改变这一切,却无能为力。
“告诉你个秘密!”由于变声器的原因,白鸽并没有听出夜鸦的冷淡。
他靠近了夜鸦,小声道。
“据说我们这回是去讨伐炎魔!”
“炎魔?你怎么会知道!”夜鸦问道。
“以前的一些经验!要知道!我在没成为死灵法师前可是致力于德鲁伊的啊!从小就练习着自然的力量!”白鸽道“所以我对周围的感知都很强!虽然现在是个和自然一点边都不沾的死灵法师!”
“说正文!”夜鸦不想听白鸽废话,要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他根本不想和这里的任何人发生交流,当然除了飙段子外。
似乎在这一群性无能的死人脸中,飙黄段子是自己唯一的娱乐了。
“好吧好吧!”白鸽解释道“你看这地面,随着我们不断的前进,它在越发干燥,而且你没发觉空气中那逐渐提升的温度吗?”
“干燥确实。”夜鸦一脚踩碎了枯草发出了咔咔脆响。
“看起来任务目标一定与火有关了。”夜鸦道。
“是炎魔!一定是炎魔!”
“你怎么肯定不会是地狱火或者是其他操控火焰的恶魔呢?”夜鸦反问道。
“因为我熟悉那令人不安的气息!”白鸽急忙解释着“我面对过炎魔。”
夜鸦听后沉默了下来,没有理会白鸽。
“夜鸦!夜鸦!”白鸽不断的呼唤着他。
“还要干什么?”夜鸦有些不耐烦,莫名的烦躁占据了内心。
“聊会天嘛!这么冷淡干嘛?”
“那违反阿特拉斯暗部规则,执行任务时能别说话就不要说了,觉得还烦。”夜鸦说完,快步走了起来,与白鸽拉开了距离。
“夜鸦!没想到是我们两个在一起啊!”白鸽与夜鸦一同靠在石壁上,白鸽依旧喋喋不休的讲着,而夜鸦还是没有理他只是剧烈喘息着。
夜鸦没想到白鸽预计是对的,敌人真的是头炎魔,它从地下突然出现发出那响彻天际的咆哮 , 在灰烬中纵横的炽焰之鞭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他们的队伍被瞬间撕碎。
混乱中夜鸦与白鸽一同落到了这个山洞里,也算是暂时的安全了。
夜鸦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先是被强行绑架到这个神经病的乐园,然后就是来这个鬼地方执行任务。
这里,诺伦与地狱的交界带。
本来诺伦与地狱是在星空中遥对的两颗星辰,不过前几天这里的空间发生震爆,地狱与诺伦的空间重叠了,而夜鸦他的任务就是把这帮不速之客留在这里做成标本。
“我说的对吧!夜鸦!”白鸽看起来一点也不慌张,甚至还有几分欣喜“真的是炎魔!”
“恩!这回是你对了!”夜鸦依旧冷淡的回答,不过由于这两个人都用了变声器,听起来都冷淡的很,就像两块冰在对话。
场面寂静了下来,许久后白鸽试探的问道。
“夜鸦……其实你是有些紧张吧?”
“……”被一语道破,夜鸦突然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也幸好他戴着面具,不然真的要羞愧死了。
夜鸦其实真的有些紧张,这里的气氛太压抑了,因为空间重叠的原因,可以说夜鸦现在已经身处地狱了,头顶不是那熟悉的夜空,而是滚动着硫磺的浓云,到处都存在着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死亡。
“确实。”夜鸦回答道。
“承认了!哈哈!”似乎对夜鸦的回答很高兴,又或者是嘲笑什么的,白鸽笑了起来。
“你是在嘲笑我胆小吗?”夜鸦有些生气。
“不是不是!”白鸽连忙回答“只是觉得很高兴!因为你的脾气比上一任夜鸦好好多!”
“上一任夜鸦是个死要面子的家伙,被我点破后气的要和我决斗呢!”
“上一任夜鸦?”夜鸦无视了白鸽的话,挑准了最有用的内容。
“对!上一任夜鸦,怎么了?”
“代号还有上一任?”
“恩,当然了,上一任夜鸦死了,于是这个代号与面具落到你手上,这也是暗部的规则,你不知道吗?”白鸽刻意的强调了规则,又是一波漂亮的打脸。
“说实在的!上任夜鸦虽然脾气不好但也是个好人啊!”白鸽又自顾自的回忆了起来“那货是为了救麻雀死的,听信天翁说,他俩在进入暗部前就认识了,可惜的麻雀不争气,最后也是死了。”
“不说这些伤心的了!我说夜鸦!如果紧张的话,谈话是最好的解压方式!”白鸽拍着夜鸦的肩膀道“来来!反正出去也是找死!不如唠会磕啊!”
白鸽絮絮叨叨着,这倒是让夜鸦感觉轻松了不少,他试着接白鸽的话。
“为什么暗部这么多人你就挑我撩啊?”
“因为你稀有!”白鸽眼里闪着光。
“?”
“因为在暗部里看到有人讲黄段子太稀奇了。”
“……”
“对了!唠唠你为什么会当上死灵法师这件事吧!”白鸽道。
白鸽的话打出了个暴击,话题居然是这个!在这压抑之下夜鸦的吐槽之心苏醒了。
“呵呵。”先是一段冷淡的笑声。
“死灵法师……我本来是想当圣骑士的啊!”夜鸦突然摘下了变声器,没了变声器的束缚,自己的声音以咆哮的形式发出。
“鬼才想当死灵法师啊!整天与腐尸做伴,没事还得挖坟!而且阿特拉斯里一个萌妹都没有!全是顶着一张死人脸和死鱼眼的死基佬!整天想的就是高效率利益最大化什么的!食堂的菜单每回都少不了毒箭蛙!食堂大妈是多爱它啊!爆炒毒箭蛙!红烧毒箭蛙!清蒸毒箭蛙!这都什么鬼啊!而且最重要的是到处都飘着幽灵和烂大街的食尸鬼!”
似乎要发出终结技了,夜鸦深吸了一口气,蓄力。
“老子怕鬼啊!”
长啸过后,夜鸦仿佛发泄够了,坐在地上,没有了变声器,在白鸽眼中他似乎更真实了些,至少说话能听出人的感觉了。
“看样子你真的压抑了很久呢!”白鸽笑道。
“呵呵,你无法体会一个怕鬼的人身处鬼都的感觉……那种就是……走在大街上转角就遇到爱啊!不是食尸鬼就是幽灵!每天回宿舍还要防备一个**娘们的恶作居,要不是我打不过她,肯定把她压在床上一百遍呀!一百遍!”
“唉……也是不容易呀!”白鸽回应着,他看着夜鸦,突然笑了起来,夜鸦不明所以,但逗比也是能传染的,于是刚刚两个如冰块的家伙互相指着,哈哈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笑什么。
岩石崩裂的巨响打断了两个逗比的笑声,看起来刚刚夜鸦那一段释放的咆哮把一些不好的东西引来了。
“白鸽感觉起来是什么东西?”夜鸦举起法杖,警惕的看着那在烟雾中不断凝实的虚影。
“不管是什么!我觉得先跑为妙啊!”白鸽一把拉住了夜鸦转头奔跑了起来。
莫名的巨兽嘶吼了起来,夜鸦回过头看去,在那浓烟之中弥漫着滔天的火,火焰与烟尘中一只燃烧着怒焰的眼瞳凝视着他。
与其对视,夜鸦感觉自己的胸口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几乎要将他的内脏焚尽。
“别看它!炎魔在释放灰烬之瞳!”白鸽喊到,他虽然不是暗部里最强的,但至少他是最懂得生存的,因为白鸽之面从未换过主人。
“跑!别回头!”白鸽道“举起你的法杖!夜鸦!如果前方没有路就轰出一条来!那个鬼东西跑不快!”
“我知道了!”忙乱中夜鸦回应着,魔力在杖尖聚拢,奥术飞弹不要钱的往外轰。
地狱的地势混乱,岩层下指不定是岩浆还是断层。夜鸦挥舞着法杖,一连数颗的奥术飞弹轰开地面,其下是黑暗的空洞,他看不清地下有什么。
“快跳啊!想什么呢!”白鸽把在空洞前犹豫不决的夜鸦推了下去,随后他也立刻蹦了下来,而就在他刚落入空洞后,暴怒的火便席卷了地面。
“人类!”
模糊不清的吼声在那地表之上响起,不甘的火焰涌入空洞,仿佛咆哮的恶狼。
“夜鸦!施法啊!”白鸽对着夜鸦叫道同时他也吟唱起了魔法。
岩璧上凝结着冰霜,交错的冰刺封锁住了空洞,不过随即着涌来的火,将这一切燃尽。
“白鸽让开!”
就在那火即将把两人吞噬之时,夜鸦完成了他的术式。
白鸽配合的闪开了身,把夜鸦完全暴露在那怒焰之下,夜鸦抬起法杖,冷彻的元素在杖尖集结着。
“冷静一下吧!混蛋!”
夜鸦恶狠狠的说着,汹涌的寒冰从那杖尖爆发,所经之处一切化为极寒,哪怕是那袭来的炎魔之怒也在这寒冷中被冻结,仿佛蓝龙的冰霜吐息。
化解了那狂暴的火,夜鸦与白鸽都长呼了一口气,不过还没过多久白鸽又急切的对夜鸦喊到。
“夜鸦!小心冲击啊!”白鸽大声的吼着,顺手给自己加了个悬浮术。
“什么?”白鸽的声音被下落的风撕扯的模糊不清,夜鸦没有听清,不过紧接着他听到了自己的回音。
这……这是要到底了啊!
夜鸦心里怒骂着,好在的是他在与地底撞击的前一刻给自己套上了悬浮术,如果他再晚一秒他就会变成一团番茄酱,并且均匀的涂在这上面。
没有火焰再从上方轰击而来,虽然岩石在微微振动,但那频率也是越来越低,直至消失。
看起来,那头炎魔走了,终于安全了下来。
“真是惊险刺激啊!”白鸽没心没肺的说着,扯着以前的事“这让我想起上一次被暴走的古代魔像追杀的时候了,那时我就是和上一任夜鸦一起的。”
“你究竟是怎么保持这样乐观的心态的呀!要知道如果我刚刚施法慢了一下的话,咋俩现在就是两坨碳了。”面对白鸽这样的性格,夜鸦佩服道。
“心态啊!这个问题其实你这么想就可以了,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死,与其恐惧还不如常笑笑。”
“这是我当德鲁伊时我老师教我的。”
“他说啊,人得常乐呵,保持微笑!夜鸦!虽然你那丑逼的面具挡住了你的笑脸,但这不妨碍你保持微笑!”白鸽拍着夜鸦的肩膀给他灌输着作死的正确心态。
白鸽看了看夜鸦,又说到“说实在的这回任务后你申请下,把你这面具改一下好不好!太难看了!明显一张嘲讽脸,不杀你杀谁呀!”
“你还别不信我话!这事我跟上一任夜鸦都说过,他不信!”变声器下白鸽那中性的声音莫名的阴森了起来。
“他不信,于是他死了!”
“但夜鸦你也不用太担心!只要听白鸽大人你的话!逆天改命什么的不在话下!”白鸽拍着胸口,自信无比。
“得了吧,感觉听了你的才是必死无疑呢!”夜鸦道。
“切。”
一团光亮在两人的前方升起,温和的光驱散黑暗。
“走吧,去与信天翁会和!”夜鸦道。
“他还活着吗?”
“应该活着,他是领队不会那么轻易的死亡。”
“呵呵,说实在的如果他死在这里好了。”白鸽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走在前方开路的夜鸦回头问道。
“因为上任夜鸦的死就与他有关,我是暗部的老人了,因为我懂得用自己的经验来躲避死亡,而他……”
“他是懦夫,他只会用同伴生命来驱赶死亡。”
“那个混蛋耍了麻雀,而上任夜鸦为了麻雀也搭进去了。”白鸽回忆着。
“总之夜鸦,如果你不想像上任一样死于非命的话,就对所有人留个心眼。”他告诫着。
“也包括你?”
“恩!是的!万一我怕死坑了你咋办,虽然生命很重要,但我不想因为恐惧死亡而辱没自己的荣耀!”白鸽坚定的说着。
“哇!你这么一说突然觉得你好伟大啊!”
“那是!我本来就那么伟大……不过夜鸦,如果我真的要死了的话,我觉得你还可以抢救我一下。”好吧,白鸽怂了。
“唉……这路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啊!”白鸽百无聊赖着。
“不知道但应该快了。”
“无聊死了,来!夜鸦唠唠嗑!”白鸽又话唠上了。
“聊什么啊!”经过这么一段的相处,夜鸦不再那么冷淡的对待白鸽了,就像个朋友般,他简单的回问着。
“随便咯,反正能打发时间就行。”
“具体点好吗?难道……你想和我聊一下如何正确的繁衍后代?”
“额……还是说下你在成为死灵法师前,是想干嘛的?”
“唔,其实我本来是想当个圣骑士。”
“为什么?只因被圣光笼罩,很华丽,很炫酷?”
“不是,是我曾经见过一个圣骑士。那时我的家族奉帝国之命去开荒,抢地盘,小时跟我老爸上过战场,记得我家的雇佣兵里有群圣骑士。”
“我到现在还记得他们的老大叫海文,那是一个性格很糟糕的大叔,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是在一次守卫战中,那个家伙满嘴的酒气,一边用铁锤砸碎敌人的骨头一边用圣光术为他治愈,口里还高呼着‘伙计!看到没!圣光治愈的多快!要来信仰一下吗?’”夜鸦说着模仿起了海文的声音,看起来十分可笑。
“真是恶趣味呀!”
“是啊!我老爸说他们是被教会抛弃的骑士,因为他们心中复仇的火太旺了,怎么也扑不灭。”
“教会抛弃了他们,可圣光却依旧与他们同在。”
“复仇者,当时我们都这么叫他们。其实海文抛开那个边砍人边传教的坏习惯外是个好人,他们用佣金建了个孤儿院。”
“后来我和海文混熟了,我就问他什么是圣光,可他还没回答我就上战场了,那次从战场回来后,他的队伍里有个年轻的圣骑士中了诅咒,要死了,那时所有的圣骑士都来了,他们手牵着手,所有人连了起来,围着那个快死的圣骑士。”
夜鸦回忆着,回忆着一个男人的传奇。
“那时海文对我说这就是圣光,然后圣光就出现在了每一个人身上,他们连锁在了一起,一同分担着诅咒……”
“后来那哥们挺了过来”说道这里夜鸦突然笑了起来“他不仅活蹦乱跳,还欺负我年少无知,用一把破锤子换走了我的侍女。”
“就在我来阿特拉斯的前一天他们的孩子出生了。”
“那时我就特别向往圣光,觉得这玩意真他娘的伟大,不仅把个必死的人救了过来,还让他混了个老婆。”
“是不是很厉害,这迷人的圣光。”
“不过最重要的是听海文说,圣城里全是漂亮可人的骑士妹子和牧师妹子!都是贤妻良母属性的啊!都是软妹子!想想就激动呢!”
“那时我就下定决心当个圣骑士了,可惜却被绑来阿特拉斯,成了死灵法师。”
“很有趣的经历呢。”白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和夜鸦说话总是说着说着就飙起了黄段子啊!
“你的呢,白鸽?”夜鸦说完才想起来,自己说了,而白鸽还没有。
“我?”白鸽想了想道“我最开始是名德鲁伊,我想用自然的力量去拯救那些陷入悲伤的人,可是我发现自然无法拯救所有人,它给不了我答案。”
“导师说,自然无法拯救所有陷入悲伤的人,但死亡会毁灭所有妄图创造悲伤的人。”
“于是我成为了如今的模样。”
“别唠这些闹心的了。”白鸽突然又乐呵了起来,刚刚略显悲伤的气氛一哄而散。
“我说!夜鸦听你声音是个男的,有女朋友了吗?”
“那不叫女朋友!那叫未婚妻!”夜鸦挺直了腰板道。
“哎呦!还未婚妻!怎么样的一个人啊!”白鸽被挑起了兴致,追问道。
“……”
夜鸦突然沉默了下来,面具下的表情连环变幻。
未婚妻,自己的那个未婚妻……太痛苦了!自己的未婚妻可以说就是个变态啊!自从跟自己定了婚后,自己一切与异性的交往都被她严格的限制了。在家族时,夜鸦曾建立了一个专属于自己的侍女团!里面尽是漂亮年轻的女孩,穿着黑白蕾丝裙,有萝莉有御姐,而未婚妻来了后呢?侍女团被强制解散,服侍自己全变成了大妈,而且自己从暗夜精灵那里买来的小画册还要被她过滤一遍,只留下与她相近的给自己看。
这……这是彻头彻尾的精神奴役啊!她还凭着有点臭钱把自己身边的妓院全改成洗脚店了,天了噜,拜她所赐,夜鸦到现在还是个处男!
一想起这昏暗的过去,夜鸦不禁泪流满面,面对白鸽的询问他只能强忍住哭泣,装冷静道。
“我们换一个话题吧。”
“看样子又是一段不忍回顾的悲情往事呢!”白鸽兴致勃勃的。
“来来!讲讲嘛!咋俩这也算共患难的兄弟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白鸽把手环抱着夜鸦的头,故作亲密。
“死开啊!”夜鸦推开白鸽,但白鸽却死抱着他不放。
夜鸦突然闻到了淡淡的花香,一把推开白鸽后,他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曾是德鲁伊的死灵法师。
“这味道……这手感……”
夜鸦魔怔似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盯着白鸽,仿佛看到了猎物。
“夜鸦!你怎么了!”白鸽发现了夜鸦的异样。
可怜的白鸽啊!他不知道他刚刚那一抱究竟引发了什么,他可是把一颗沉寂已久的变态之心重新点燃了啊!
夜鸦闻了闻自己的手,如果他不戴面具的话,白鸽一定能看到他那张飘飘欲仙的表情。
“白鸽……”夜鸦低语着,没了变声器的束缚,他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的**。
看看自己究竟干了什么,折腾了这么居然没有发现自己身边的财富!
为什么自己就没想到白鸽是个女孩呢!
夜鸦无比自责自己,那黑袍下的躯体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诱人,那飘散的花香……
“夜鸦你究竟怎么了?”白鸽看着貌似发疯的夜鸦关心道。
“呵呵……”他变态的笑了起来,一把抓住白鸽,丑陋的乌鸦面具紧紧的顶在鸽子面具上,夜鸦**着。
“白鸽!你是不是妹子!你是不是!不对!你一定是妹子!而且还是萌妹子对不对!快把变声器摘了让哥哥听听你的娇喘!啊哈哈哈哈!老子的春天到了!快躲在哥哥的身后!哥哥带你去装逼呀!”
我好兴奋啊!
“死灵法师有什么不好的!这样的妹子更有反差萌啊!”
夜鸦抓着白鸽的肩头使劲的摇了起来。夜鸦讨厌阿特拉斯里的家伙,但对方是个萌妹子例外,而且如果这个萌妹子愿意与他在夜里好好的玩耍一下,夜鸦都能把他家金库的大门为她敞开……前提是萌妹子能挺得过他未婚妻的火力封锁网。
所以说未婚妻什么的都去死吧!不过在这地狱边缘想必未婚妻也不能管到这吧!啊哈哈!自己摆脱处男之身的时候到了!
深呼吸!深呼吸!要冷静!要绅士!
许久之后,夜鸦平复了自己那飙升到二百迈的心跳,长呼一口气。
“白鸽我想把我祖传的染色体送给你,好吗?”宣言发出,夜鸦深情的对已经懵逼的白鸽说道。
“那个……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总感觉你在说一些很糟糕的事呀!”白鸽不明所以的回答着。
“哦!听不懂这么优雅的吗?”夜鸦说着点点头“那么我直接点。”
“白鸽!约吗?”夜鸦说着掏出了一瓶避孕用的魔药。
“……”场面突然寂静了下来了,白鸽看着那瓶魔药复杂的问道“你为什么会随身带这种东西?”
“因为身为一个血气方刚男儿,要有随时奉献出自己的处男之身的觉悟!”夜鸦一本正经的回答。
“你给我冷静一下!变态!”中性的声音咆哮了起来“还有我是男的!”
白鸽照夜鸦的肚子来了一拳,似乎为了强调他是男的这一点,在打完夜鸦后他还故意的挺起了胸膛,一马平川。
什么是绝望,或许这就是绝望吧。
就在夜鸦以为自己能摆脱处男之身时,你他喵的告诉老子你是个纯爷们,天了噜啊!自己居然对一个男人发情了!
夜鸦抱头痛哭着,比起肚子上的剧痛,心灵上的创伤更大。
“你这个家伙是单身单身疯了吧,对了你不是有未婚妻吗?”白鸽满脑子的疑问。
“未婚妻……不结婚不让上,去妓院发现就腿打折……”
“我是大家族的公子啊!跟我同龄人的儿子都一岁了!我居然还是个处男!”
夜鸦跪地述说着自己的悲情。
“……我不管那些,我还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你认为如果我是个女的,你的处男之身便会解放,这是为什么?”
白鸽手中魔力聚集,看起来夜鸦接下来的回答,会决定这个术式的书写。
“额……”夜鸦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要他说,你要是妹子,老子就强上你?
不!这绝对不能说!说了就可以吃上新鲜热乎的便当了!
“我……我……”夜鸦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尽力拖着时间。
“我什么啊!”白鸽呵斥道。
“我……”夜鸦发动了全部的脑细胞,想着一个合理的理由。
狂暴的元素汇集着,可以轻易撕碎护甲的雷霆在其中翻滚,白鸽突然挥起了手,雷霆化作一把长枪被他一投而出。
“卧槽!你玩真的!”
雷霆的长枪在眼中不断的放大,夜鸦怒骂的同时展开了寒冰的屏障,但雷霆没有命中他,反而从他耳边划过,带着刺耳的雷鸣,长枪的光映亮了洞穴,它不断飞入直至把一只夜鸦都没有发现的火妖贯穿。
“火妖,炎魔的斥候!它肯定是发现我们了!”
火焰被白鸽握在手中,他一拳打碎了寒冰的屏障,火焰在触摸到夜鸦前散去,可见白鸽对魔法的控制有多么的强大。
抓住夜鸦,白鸽拉着他撒腿狂奔,而就在他们刚起步奔跑的前一刻,洞穴后方的尽头亮起了炎魔的怒焰。
洞穴开始崩塌,一切都在振动,摇摇晃晃。
“炎魔怎么又找上我们了!”奔跑中夜鸦不解的问道。
“可能是信天翁他们吧!一定是他们干了什么激怒炎魔事,致使它想毁灭所有入侵者!”
“他们干了什么?”
“估计是杀它吧,毕竟我们的任务就是干掉这个浑身喷火的家伙啊!”白鸽冷静的分析着。
炽热的高温从身后席卷而来,两人尽力的向前逃亡,同时还不忘向后头丢个寒冰魔法降降温。
“真是要命啊!”
夜鸦痛苦的呻吟着。
“要命的还没来呢!我估计接下来绝对是地势变化,炎魔想要发挥最大的实力,一定会把这片领域化作熔岩,如果在那之前逃不出去肯定变化石!”
“可我们是暗部精锐!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不然你想怎样?”白鸽道“精锐又如何,该死还是得死,要知道,暗部的死亡率就没低过百分之五十!”
“所以不想死就尽力逃吧,和其他人汇合,我们才有活着的希望!”
“所有人施法!冻结这片大地!”信天翁指挥着所有人,精蓝的光在每个人的杖尖闪耀着。
禁咒·永恒冻土
呢喃的吟唱从低沉到高昂,婉如盛大的交响乐。本是需要数小时准备的禁咒,在暗部精锐的共同吟唱下竟被缩小到了几分钟,火元素狂暴的地狱边缘此刻下起了小雪,不远处的地方,炎魔那巨大狰狞的身影越发清晰。
空气中元素暴动了起来,炎魔与暗部精锐们争夺着元素的掌控权,火焰与雪花交舞着,旋转中爆裂化作高温的蒸汽上升。
温度开始骤降,滚动的岩浆停滞了下来,慢慢冷却,干燥开裂的地表附着上一层薄薄的冰霜。
烈焰的长鞭从那远处甩来,狠狠的抽打向这仿佛乐团的部队。卷着烈焰的长鞭轰来却在途中被魔力筑造的屏障所阻挡,灿烂的火光四溅着,透明的屏障上闪电奔涌,天崩地裂。
“撑住!”
信天翁高呼着同时魔力的输出量达到了顶峰,坚固的冰霜从他们的脚下蔓延,向四周扩散性的覆盖,烈焰被扑灭,极寒的气流与热浪撞在一起,呲呲作响。
高歌着的吟唱仿佛海浪,澎湃的魔力激荡着元素,随着拔地而起的无数冰刺,禁咒,永恒冻土,宣告完成。
“冻结这一切吧!”
暗红色的世界变得湛蓝,雪花飞舞着,冻结着它所能触及的一切事物,直到它与那暴怒的炎魔相遇。
“无知的人类啊!”
炎魔的声音仿佛无数的古钟在轰鸣,暴戾的火随着它的吼声推进,仿佛一场浩劫燃尽了地表的所有,最后与那冻土相遇。
“这是我的领地,我是这里的主宰!”
炎魔宣告着,火从它的身上迸发仿佛无数飞驰天际的流星,它们与屏障撞在一起,粉碎溅射,把冰霜之地再次点燃。
“稳住!保持魔力的输出,只要冻土不被攻陷,就可以慢慢吞噬这里!”信天翁站在迎击的最前放,溢散的火映亮了他的面具,在这火光中他仿佛兵戈中的指挥官。
或许这就是场战争,冰与火在搏杀。
冷冽的寒风突袭了炎魔,在禁咒的领域里,炎魔的身上的火在衰落、熄灭,冰霜甚至爬上了它那在烈火中的狰狞面甲,可紧接着愤怒的盛焰爆发,融化了寒冷,与冰霜拉锯着。
“召唤亡灵们!消耗它的力量!”信天翁指着附近战友的尸体,冰冷的说着“让夜莺与黄鹂站起来,他们体内还充盈着魔力,用亡灵自爆!”
“可……”其他人犹豫着,刚刚他们还共同作战,如今却要利用他们的尸体。
“他们是我们的战友啊!”杜鹃道“我们怎么可以这样!”
“高效!利益最大化!这是我们死灵法师的守则!生前他们是我的战友!死后他们就是最适合被唤醒的亡者!”信天翁回应着,声音不容反驳。
“让他们重新站起来!”面具下的眼瞳冰冷无比。
炎魔向前推进着,冰霜之后又被火焰洗去,如此重复,不曾停歇。
夜莺与杜鹃重新站了起来,向炎魔冲去,他们不再畏惧火焰,已死的他们根本感受不到高温。
亡者们冲到了炎魔的身前,哪怕被烈焰吞噬也不畏惧,张开双手,狂暴的魔力在他们的体内翻滚着,在死灵法师们的命令下,夜莺与黄鹂的身体爆炸,彻底消失在卷着烈焰的魔力中。
死灵法师们的面具下都闪动着不忍与悲哀,但信天翁不在此列,漠然一切的目光扫视所有人,他低语着。
“对!就这样!毁灭它!”
阿特拉斯的暗部精锐们真不愧他们精锐之名,在短暂的施法后,数不清的亡灵从地下爬出,顺着夜莺与黄鹂自爆开出的路,直奔炎魔,前扑后继。
长鞭横扫,凡所触及的亡灵顷刻之间化作灰烬。炎魔那由火焰铸就的手,缠绕着锁链怒拍着地面,大地开始颤抖、崩裂,炎柱在那缝隙间崛起,突破天际,把这天空染成深红。
如此激烈的搏杀中两个人影静悄悄出现。
“我们居然还活着。”白鸽看着那深红的天空感叹道,他拉着夜鸦从那炎柱升起的缝隙中爬出,他们的样子狼狈不堪,黑袍上还带着火苗。
两人刚刚真的是差点死了,他在地下逃亡时发现前方没有路了,而且身后的火焰紧随其来,就在这千钧一发时,地层变动了,一道巨大的裂口在两人的头顶裂开,深红的天空依稀可见。
于是两人顺此爬了上来,不过爬的过程中还是差点被升起的炎柱燎伤。
“福大命大啊!”夜鸦脱力的坐在地上,拍灭了还在身上燃烧的火苗。
夜鸦很庆幸自己活着逃出来了,同时他更庆幸的是白鸽貌似忘记了刚刚的事情。
果然要好好修习魔法啊!不然**不成反被草!
就在夜鸦暗暗下定决心好好修习,成为一个可以强上妹子还不被反杀的死灵法师时,白鸽突然又抓住了他。
“干嘛!”面具下,夜鸦的脸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以为白鸽想死了刚刚的事。
“我觉得……我们回下去得了。”
“什么玩意!好不容易逃上来的啊!回去干卵?”夜鸦拒绝了白鸽的提议。
白鸽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夜鸦的身后,夜鸦转过头去,暴雪与盛焰交锋着,升腾的蒸汽中,巨大的燃烧着的身影搏斗着,在它的怒号中魔力的屏障被剧烈的撼动。
“炎魔……”
白鸽与夜鸦都僵住了身体,在面对这种超规格的敌人前,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引起对方的注意,从而遭到攻击。
“是信天翁他们!”夜鸦看到炎魔正在攻击的是信天翁他们,禁咒已经发动,而且炎魔明显是受到了影响,它身上的火在不断的衰落。
双方都在僵持着,永恒冻土的效果在不断的提升,如果炎魔不在它的效果发挥到最大前击碎屏障,杀死阿特拉斯的死灵法师们,那么它就会被极寒冻成冰雕,但如果它在成冰雕前击碎屏障,那么信天翁他们必死无疑,而且这样也会停止禁咒。
这是场关乎生存的对峙,炎魔狂怒的抽打着屏障,每一击都会在屏障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痕,但没过几秒又被释放的魔力所修补。
“渺小的人类啊!你们是那么的无知!”炎魔身上的火焰开始变化,焰心变得暗红,不详的预感在每一个人的心头升起。
“燃尽一切!”
模糊不清的声音穿入每个人的耳中,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暗红的火爬上了屏障发出刺耳的呲呲声,同时魔力铸就的屏障开始瓦解。
那是燃烧魔力的火,噬魔之焰。
不断淡去的屏障下,绝望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想象得到那暗红的火燃尽最后一点魔力时,炎魔会轻易的击碎屏障,把每个人化作灰烬。
“看起来我们不得不过去了呢!”夜鸦握紧了法杖,警惕的走向炎魔。
“你要怎么做!那火焰可以说是所有法师的杀手啊!”白鸽恐惧的看着那火焰,在这魔焰的燃烧下,那片区域几乎快成为了魔力真空。
“它要燃烧魔力,那么就让它燃烧吧!只要支撑到禁咒彻底爆发,我们就胜利了!”夜鸦头一次男人了起来,他恶狠狠的说着,一手拿着法杖,一手握着蕴含魔力的水晶,随时为自己补充魔力。
“任务前都会派发五颗高纯度的魔力水晶吧!那是可以让我们死灵法师的魔力,在瞬间补满的东西!”夜鸦道“利用这个绝对能支撑下去!”
“走吧!干翻那头浑身喷火的家伙!”夜鸦向白鸽发出同行的邀请。
“可是……”白鸽犹豫着,一个人浮现在了他眼前,那个人也叫夜鸦,已经死去的上任夜鸦。
“还在可是什么!”
“……”白鸽没有回答,只是变得越发警惕。
“好吧!不过回到阿特拉斯后要请我吃饭啊!”许久之后白鸽答应了他。
“吃饭?可我貌似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又怎么找你呢?”夜鸦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白鸽神秘的回答着。
“他们还活着?”信天翁不可思议的看着,正在向这里靠近的夜鸦与白鸽,要知道在炎魔的突袭中,他可是耗费了一张防御型的魔法卷轴才活了下来。
“打开屏障接他们进来!”杜鹃道。
“住手!你疯了吗?”信天翁拒绝道“在这魔焰下打开屏障会害了我们所有人!”
“可他们呢!他们是来支援我们的啊!难道就这样让他们死在外头吗?”
“那就看他们自己了!是他们非要回来送死怪得了谁!”信天翁绝情道,面具下的眼睛没有任何情感。
“……”杜鹃握紧了拳头,他痛苦着。
穿越重重烈焰,夜鸦与白鸽慢慢的靠近了队伍。魔焰几乎主宰了一切,魔力的真空让这两名死灵法师感觉很不好,就好像脱离了水的鱼。
“我说夜鸦!你崇拜我那没心没肺的乐观,我现在倒有点崇拜你那不怕死的精神了!”白鸽后悔的说着同时不忘施法“我怎么就头脑一热就跟你来了呢!我们的对手可是炎魔啊!”
“哈哈!可能是家族天性吧!”夜鸦大笑的回应着,顺手用法杖插爆了一只火妖的脑袋,然后再来个零距离的奥术飞弹。
“要知道我的家族盛产疯子和能打帝!就连我这个法师都在竞技场里艹翻过柳德米拉那头母猩猩!不得不说,把她压身下头的时候胸大真他妈爽!”
暗红的魔焰中,夜鸦厮杀着,前进着,嘴里还说着很糟糕的话。
“柳德米拉?”白鸽念叨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想不起来,一个很熟悉但又陌生的名字,不过这于现在的一切无关,现在白鸽只需全力拼杀而已。
从身边射来的寒冰箭打穿了一头正妄想偷袭自己的火妖,夜鸦看去是白鸽的施法,他那洁白的面具上已染透鲜血,说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或许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吧,今天在营地里欠了你一瓶酒,而明天在战场上可能要拿命还,至于为什么,因为夜鸦经历过。
初登那战场前,他请了一个老兵喝酒,而在战场上,老兵替他挡了致命的一箭,夜鸦问老兵为什么这么做,临死前老兵说。
“你不是请我喝酒了吗?”
切,什么鬼啊!人真他妈的奇怪,因为一瓶酒搭上一条命,就像白鸽,他们认识了不到一天,却因他的一句话和他来这玩命。
人类,真是渺小而又强大的生物啊!
在魔焰的掩护下,火妖蜂拥而至扑向夜鸦,夜鸦反手拿着法杖,上挑,锐利的杖尖顺着眼眶刺穿了火妖的头颅,再用力抽出,为了达到致死效果,夜鸦在每一次刺伤火妖时都在它们的体内释放一次寒冰,把它们的内脏冻成一块。
两人浴血前行着,而炎魔也注意到了他们,命令更多的火妖来阻击着他们。
“信天翁!我们来了!让我们进入!”夜鸦在距离那屏障不远处吼道,这里已经算上是战斗最剧烈的地方了,炎魔与他们相距不到百米,没有屏障的夜鸦与白鸽等同于与死亡同行。
信天翁没有回应他们,他甚至没有看夜鸦。
夜鸦的心剧烈的振动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了白鸽的话。
“上任夜鸦的死就与他有关,我是暗部的老人了,因为我懂得用自己的经验来躲避死亡,而他……”
“他是懦夫,他只会用同伴生命来驱赶死亡。”
“那个混蛋耍了麻雀,而上任夜鸦为了麻雀也搭进去了。”
“夜鸦!火妖太多了!它们身上带着魔焰!如果再想不出办法我们会死在这的!”施展着一个又一个的魔法,白鸽急切的说道。
“信天翁!我们是来支援你们的!”夜鸦怒吼着。不好的情况即将发生,他居然忘记了白鸽的劝言。
他只是没听见而已,夜鸦这样安慰着自己,实际上他也知道,身为阿特拉斯的精锐怎么会听不见他的叫喊,可在这危险的情景下,他只能这么想了。
魔焰的海洋中,夜鸦与白鸽就好像一叶扁舟,随时都会覆灭在这怒海之中。
“信天翁!他们来了!难道你真的要那么做吗?”杜鹃质问道。
“我不会改变我的想法。”冷淡的回答。
“为什么……”杜鹃不解并痛苦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虽然死灵法师与死亡同行,但也没必要这般漠视生命吧。
“为什么……因为让他们进来的风险会很大,极容易导致我们团队的毁灭并且他们能贡献的价值,也不足以让我承担那风险。”信天翁仿佛台冰冷的机器,完全遵守着死灵法师的守则。
利益最大化与高效。
“如果你真的想救他们,你可以自己出去,反正从内部出去不会影响到屏障。”
“我自己……”杜鹃握紧了法杖,屏障外那是魔焰的地狱,如果他此刻出去必死无疑。
“不出去吗?虚伪的善良。”信天翁冷笑着。
杜鹃颤抖着,善良终究被恐惧征服,他自责着。
“原谅我……我没有勇气与你们同行。”
“怎么会……”夜鸦的叫喊没有丝毫的作用,屏障没有变化,信天翁依旧没有理会自己。
火妖仿佛要将他们淹没,两人正一步步走向毁灭。
“白鸽你说的对啊!信天翁那个混蛋!”夜鸦叫骂着,随后沉默了下来。
“对不起啊!白鸽,把你拖下水了。”夜鸦黯然的说道,神情无比低落。
“没什么大不了的!实在不行,就杀一条路出来吧!”白鸽笑着回答继续战斗着,绚烂的魔法纵横着。
“导师说过的,无论何时,别忘记微笑,夜鸦。”
灾厄的力量爆发,灰色的能量环绕着白鸽的杖尖向四周扩散,死亡的力量倾泻而出。
这是夜鸦第一次见识到白鸽释放死亡魔法,火妖的身体在这力量面前开始衰老,最后化作灰烬,敌人在瞬间被清空。
“自然救赎不了这些浑身冒火的家伙,但死亡绝对会送它们回老家!”话唠的白鸽捏碎了魔力水晶,精蓝的魔力涌入他的体内为他补充魔力。
“可以啊!”夜鸦夸奖着。
危险的局面被白鸽扳回了一点,可在下一秒,真正的绝望来临了,炎魔它终于忍不住了,屏障下不断增强的禁咒让它感到不安,它决定出尽全力,击碎它。
暗红的魔焰卷上灼热的长鞭,接连不断的抽打,使屏障的光辉越来越暗,屏障下的死灵法师们已捏碎的所有的魔力水晶,可这在发狂的炎魔前依旧是杯水车薪。
最后长鞭抽下,安全屋般的屏障被击碎,一同击碎的还有所有人的希望。
“掩护我们!夜鸦!白鸽!”在这危机的情况前,信天翁做出了最理智的命令。
“滚吧!贱人!你认为我们还会帮助你吗?”夜鸦冷笑的回答着。
“可是失去了禁咒,所有人都会死在这,包括你与白鸽!”信天翁的话噎住了夜鸦。
“……”夜鸦哑语,白鸽在他身边说道“虽然信天翁不是个玩意了,但他说的是对的。”
“所以明知道他是个混球,可老子还是要被他耍吗?”夜鸦骂道。
“差不多是这样。”白鸽也很无奈。
水元素被调动,无数的寒冰之矛浮现在夜鸦身边伴随着他法杖的挥舞,全部发射。
炎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瞳是灿金色仿佛流淌着的黄金,浑身的火焰在禁咒的寒冷中躁动着。
不知为何,面对着那双灰烬之瞳,夜鸦没有再感到内脏仿佛燃烧的痛苦,反而他感到了一股极寒,不详的寒冷。
一股不详的预感在夜鸦的心头升起,他想警告白鸽注意,但已经来不及了。
炎魔突然把手插入了自己的胸口,在怒焰之中抽出一把燃烧着的巨大熔岩石剑,原本是长鞭抽打的动作被它硬生生的停止,持剑转身挥砍,巨大的身体此刻无比灵活,而它的目标是夜鸦。
熔岩的巨剑被一砍而下,带着泰山压顶之势砸向夜鸦,其上还缠绕着熊熊燃烧的噬魔之焰,此刻哪怕立起魔力护盾也无济于事,魔焰会瓦解它,然后将施法者碾压成一团污血。
死亡的阴影笼罩了夜鸦,灰烬之瞳注视着他,猛然出现在体内的高温令他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默默的等待死亡的降临。
闭上眼睛,可本应产生的痛苦没有如约而至,熔岩巨剑上的热浪从面前涌过,带掉了丑陋的乌鸦面具,紧接着温热的液体洒在夜鸦那略显稚嫩的脸上。
“什么啊……”夜鸦的话语声带着颤抖,仿佛见到世间最大的恐惧般,哪怕在竞技场面对柳德米拉近在咫尺的利剑也不曾松手的他,在此刻因恐惧松开了手中的法杖。
夜鸦呆呆的看着那个伫立在自己与熔岩石剑间的身影,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或者说这短短几秒发生的事已经让他的大脑来不及思考了。
过了几秒,暗红的魔焰灼痛了夜鸦时他才反应了过来,就像个失去一切的人般,他嘶声力竭的哀嚎着。
“不不不不!”夜鸦伸出手,他想抓住这个该死的话唠,可是触碰到他的一切都在慢慢化作灰烬。
白鸽张开双手,手心里还握着魔力水晶消耗后的残渣,数层魔力护盾在他的身后张开,阻挡着突进的巨剑,可那巨剑上燃着魔焰,他最终还是靠肉体挡住了这一击。
暗红的剑头在白鸽的胸口微微探出,高温把他的内脏焚毁,碳化的伤口触目惊心。
“保持微笑,夜鸦。”轻灵的女声在那鸽子面具下响起,白鸽摘下了面具,年轻平凡的脸庞,没有预想中惊艳的美丽。
“'啊哈哈,结果我是女的!被骗了吧。”白鸽的嘴角淌着血,炎魔抽出了熔岩石剑,失去了支力,白鸽无力的跪下。
“笑你**啊!你他妈要死了!话唠!”夜鸦抱着白鸽,他嘴里不停的叫骂着,可热泪却流满面。
“艹!果然抱着处女之身死了吧!叫你装男人!”夜鸦飙着烂话,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拜托!我快死了就不能说些正经的吗?”白鸽无力的笑着,女孩平凡的脸上带着烈火中的笑容,夜鸦突然觉得白鸽现在怎么这么漂亮,自己那个倾城倾国的未婚妻也不过如此吧。
“那么正经点。”夜鸦深呼吸,仿佛要将自己的肺撑爆,用尽全力的渴求着。
“不要死!求你了!话唠!”
没有回应,什么也没有,白鸽静静的躺着似乎睡着了,胸口的伤口燃烧着,无论夜鸦怎么做也扑不灭。
夜鸦可以说是天之骄子,拥有着强大的家族,牛逼的未婚妻,还获得了死亡君主的认可,任务的最开始他甚至认为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解决这一切,可现在如此力量的他却连一个人的死亡都逆转不了。
自己是多么的无能啊!
“话唠你倒是吱一声啊!你说我紧张害怕,但真正恐惧的人是你吧,为了排解恐惧一直在那里没完没了的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夜鸦发现很多事是那么的明朗。
“我要是圣骑士该多好至少还能给你刷几个圣光术。”嘴上那么说着,可夜鸦知道其实现在他就是教廷的牧师长也没用,白鸽的伤势已经是必死了,治疗只会徒增她的痛苦。
夜鸦仿佛发条用尽了的木偶,失魂落魄的。暗红的火铺天盖地,最后把夜鸦包裹了起来。
魔力已经被燃尽,夜鸦没有了反抗的能力,尽管灼热的高温仿佛刀刃般切割着他的神经,但他没有离去,他保护着白鸽的尸体不被烈焰燃烧。
所以说白鸽就是个**!因为一顿饭就被夜鸦拐来玩命,最后还替夜鸦挡刀,要是夜鸦请你去食堂吃红焖毒箭蛙白鸽还不得哭死啊!夜鸦**也是个**呀!白鸽都死了,可他还是不肯离去,任由烈火把自己燃尽。
恐怕这也是为什么暗部这么多人里,他俩会凑一起吧。天才有天才间的共鸣,逗比有逗比间的玩乐,正因为大家都是**所以才在一起混吧,就好像受伤的野兽躲在暗处互相舔舐伤口。
黑暗中夜鸦孤独一人躲在角落里,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里回荡着男人们窃窃私语的声音。
他们在说什么呢?夜鸦听不清,但这也与他无关,悲伤笼罩在他的心头,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下,可每当他要入睡时,都被那繁琐的声音吵醒。
男人低语的声音越来越大,从纷杂的滴雨声化作惊天动地雷鸣,到了最后那已愤怒的咆哮。
黑暗中男人怒吼着仿佛要撕碎天幕。
“你容忍得了这般无能的自己吗!”
夜鸦惊醒,他抬头看去,在这黑暗中他被一群人包围,他们手持着蜡烛在夜鸦身旁站成一圈,烛火映亮了他们的面容,那是一张洁白的鸽子面具。
“话唠……”夜鸦失魂的说着,可一切都破碎了起来,汹涌的光涌入黑暗,刺眼的光芒后一切都变了。
一扇门出现在了夜鸦的身后,黑色的石砖堆积而成,其上雕刻着繁琐的花纹,而在夜鸦面前,巨大的镜子缓缓升起,镜中倒映着一个戴着乌鸦面具的男孩。
“你容忍得了这样的自己吗?”镜中人发问道。
“自大,无能,队友死去后哭哭啼啼,你甚至还很低俗……”
“你喜欢这样的自己吗?”
“不。”许久的寂静之后夜鸦坚定的说道。
“很好。”镜中人发出了一阵魔鬼般的笑声。
镜中人张开了双手去拥抱夜鸦,他的身体突破了镜面,在他离开镜面的那一刻,镜子徒然崩裂。
破碎的镜片割伤了夜鸦的脸颊,镜中人用力的抓住了他,呐喊着。
“你是王!”
“主宰死亡的王!”
“虽然你不成熟,不够强大,但你拥有那颗心!那意志!”
镜中人的语速越来越快,仿佛吟唱着禁咒,不,可以说他就是在吟唱着禁咒,一个可以逆转一切的禁咒。
乌鸦的面具贴近了夜鸦,在歌咏般的宣告后,乌鸦的面具变成了一面镜子,镜中倒映的不是夜鸦,而是一双幽蓝的瞳孔其中充满了不详。
“用敌人的哀嚎洗去你的耻辱吧!”
大门轰然打开,无数漆黑的手抓住了夜鸦把他拖拽进入,大门闭合的前一刻,那镜面也崩碎了,其下是一张与自己无异的脸,微笑着。
战斗的轰鸣不断,一阵差点把夜鸦掀翻的热浪后,一切又寂静了下来,深红的天空不再有雪花飘零,屏障的碎片在空气中化作晶莹的光辉散去,炎魔击碎了一切,所有该都结束了。
炎魔高举着熔岩石剑,大地下的岩浆重新流动,数不清的炎柱升起,深红的天空仿佛在燃烧。
“夜鸦!”信天翁从烈焰中走出,与他一同出现的还有被他转化成亡灵的暗部精锐。
魔焰之中,夜鸦听到呼唤抬起了头,黑袍之下残破的面具注视着自己。
“把余下的魔力水晶与白鸽的尸体交出来。”信天翁的颈部被飞溅的流炎烫伤,声音听起来嘶哑无比。
夜鸦没有回答,黑发之下,眼瞳空洞什么也没有。
“你已经放弃了生的希望,那么魔力水晶对你就没有用了,而我是长老会所看重的人,所以以死灵法师的守则来看,你要帮助我活下去!”又是那最大利益化的发言,如果是平常夜鸦一定会用嘴炮教他做人,可现在完全被悲伤俘获的他似乎什么也听不见了。
夜鸦没有回音而且现情还如此的危险,信天翁决定先下手为强,奴役的魔法开始施展,他企图控制白鸽的尸体。
“放开她。”若有若无的声音响起,仿佛下令般,信天翁的魔法被强制打断。
“可恶。”信天翁没有在意,他以为施法的打断,是炎魔摧毁禁咒后带来的魔力暴乱,他重新施法。
“我说放开她!”夜鸦站了起来,眼瞳中燃烧着幽蓝的火。
“这只是一具尸体!”
“住口。”
“她只是具尸体!被我转化为亡灵是她最后价值的体现!”信天翁遵循着腐朽的信条。
“我说住口。”夜鸦淡淡的说着,语气冰冷的仿佛寒冬。
魔焰在他的身上燃烧着,可夜鸦仿佛感觉不到痛苦,面无表情,他俯视着信天翁。
信天翁想说什么,可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与那幽蓝之瞳对视,就好比在与死神对视,生命在他的身上迅速流逝,年轻的皮肤开始老化,痛苦中信天翁挥起拳头想用这最原始的方法阻止这一切,可拳头还未触及夜鸦便在风中化作灰烬散去。
黑袍下的身体不断塌陷,冒着黑烟,痛苦的哀嚎中夜鸦面前只剩下了一张残破的面具躺在灰烬中。
放下白鸽,夜鸦踏过了灰烬,步入火海中,魔焰在他的身上越燃越旺。
深红的天空被莫名的力量洞穿,显露出了其后黯淡的星辰,那颗无比死寂几乎被人遗忘的星辰。
灰色的光柱连接了夜鸦与那星辰,海潮般的魔力在他体内奔涌,亡魂的虚影在他的身边挣扎、咆哮、嚎哭,由死亡的力量构筑的权杖被紧握在手中。
“来吧,炎魔决一死战的时候到了。”
炎魔转过那在烈火中燃烧的头颅,流金般的瞳孔打量着这个与之前不同的死灵法师。
“有趣的人类。”
炎魔动了起来,巨大的身体拖着火焰,卷着暴怒的高温,地动山摇中,它仿佛战场上的骑士,熔岩石剑就是它的骑士枪, 冲锋到夜鸦面前,长枪突刺。
熔岩的石剑仿佛一道从天而降的陨石,夜鸦高举权杖,迎刃而上。
灰色的死气从权杖上涌出,在空中纵横留下无数道墨影,它交织成锁链死死的缠住石剑,同时它们也在侵蚀着石剑,熔岩上的火越来越弱,坚硬的质体仿佛受过千年风沙的洗礼,在不断的下落中化作灰尘散去。
“保持微笑。”夜鸦回忆着白鸽的话,冷漠的脸上多出了一抹微笑,笑容是那么的邪魅,仿佛玩弄人心的魔鬼。
突来的气流拖曳着夜鸦升起,沐浴在那颗黯淡的星光下,夜鸦缓缓的张开了纯黑的羽翼,就像悬空的十字架,其上无数哭号的人脸在来回闪动。
“话唠,既然圣光无法拯救你,那么就让我用死亡为你复仇!”
死亡的主宰发出了宣战,幽蓝的火焰在他眼中越烧越盛几乎要突破眼瞳的束缚,黑翼震动,掀起无尽的狂风将这燃烧的天空割裂。
死寂的星辰下,夜鸦狰笑着,灰色的死气在他脚下臣服,统领着千军万马。
夜鸦即死亡,从长眠中苏醒,尽情的舒展那终焉之翼。
“来吧人类!希望你能让我体会到厮杀的快乐!”炎魔道,随着它的发话,嘴中还喷吐着火星。熔岩在它手中汇聚,融化后又凝固,伴随着魔焰的冶炼,矮人工匠可能要用数十年筑造的武器被它轻易完成。冷却下来后那是画满精致花纹的巨剑,高塔般的巨剑。
“不!这不是厮杀,这只会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或者说是……处刑。”死气凝实被夜鸦握在手中,那是判罪的长矛,罪人的头颅注定要被高挂其上。
幽蓝与灿金短暂的对视后,夜鸦的身边响起了震耳欲聋的轰鸣,他在一瞬间突破了音障,两头灾厄的怪物在高速的奔袭中撞在一起,毁天灭地。
没有花哨的魔法,没有所谓的战斗技巧,对于这两头怪物来说那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用绝对的力量击碎,所以想打倒对方那也只能以最单纯的力量了。
死气与火焰交错着,大地彻底的崩坏露出流淌的岩浆,由火构筑的蛇头在这之中抬起,它们倾巢而出,加入这场决战。夜鸦灵动的疾行着,突破音障的他仿佛黑色的雷霆在炎魔的周边闪动着,死气的长矛被他掷出,贯穿了炎魔的脚掌把它死死的钉在原地,紧接着长矛再次被凝聚出来,等待着下次的投掷。
群蛇围来却被夜鸦的长矛重新钉回那最灼热的深处。炎魔嘶声咆哮着,挥起巨剑斩断那把自己钉在原地的长矛,它怒吼着撞向夜鸦。
两头怪物移动中交战着,他们所经过的地方山峦崩碎,地势变迁,他们都受了伤可没人退却,这是场死战,不死不休。
夜鸦突进到了炎魔的面前,如果他能投出长矛势必会给予炎魔重创,可也在这时炎魔的巨剑已经抬起,如果夜鸦执意攻击那么在他投出长矛后巨剑便会把他斩成两半。
退却,可能吗?要知道复仇之火燃起时,除了敌人的血能将其扑灭外,就只有这火把自己燃成灰烬时才能停歇啊!
王的战争从不存在退路,退即是死亡。
夜鸦投出了长矛,但却未给予炎魔重创,因为它退却了,在面对这承载复仇之怒的长矛前退却了,可以说夜鸦在这一刻已经赢了。
长矛刺瞎了炎魔的右眼,而也因此那下劈的巨剑偏了一些,砍断了夜鸦的左臂。
左臂在坠落中化作死气散去,最后又在夜鸦那漆黑的伤口集结,重新铸成。活动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夜鸦再次看向了炎魔,手中的长矛因复仇的兴奋颤抖了起来。
“你究竟是什么!”目睹了那诡异的愈合,炎魔莫名的恐惧了起来。
“我即死亡!”
夜鸦狰狞的微笑着。那远离所有人视线的星辰开始躁动,黯淡的光辉转为的冰感的湛蓝,仿佛颗幽蓝的太阳,紧接着这颗星球的力量爆发,直抵这地狱边缘,在星空中留下道扭曲的轨迹。
来自冥王星的力量如瀑布般洗刷着夜鸦,他在这洗礼中越发的强大。
漆黑的大门从岩浆中升起,与它一同出现的还有那如林立起的墓碑,门后仿佛关着这世界最大的灾厄,看着那门,莫名的恐惧在瞬间占据了炎魔的内心。
“我说过,这是一场处刑。”夜鸦出现在了炎魔的上空,黑色的长矛在他说话的同时被投下。
炎魔忽然跪倒,仰头长啸着。长矛刺穿了它的膝盖,尽管它由熔岩与火铸成,可长矛在刺入后般爆发出寒冷的死气冻结了一切,炎魔的火在衰落,仿佛风中摇曳的火苗。
“话唠说人在害怕紧张时总想说些什么,所以话唠跟我走了一道一直在说话。”夜鸦淡淡的说着,长矛再次出现在他手边,被他投下。
“她说我害怕,其实真正害怕的人是她吧。”声音如同钟鸣,大地碎裂,在重压之下岩浆喷涌而出。
这一次长矛贯穿了它的肩膀,废掉了炎魔的双手并把它牢牢的钉在地面。炎魔嘶吼着,如此强大的它怎忍受的了这般的污辱。
“当个德鲁伊有什么不好,如果她不当死灵法师的话,现在应该活得好好的吧。”
长矛仿佛黑色的闪电,轰击在炎魔的脊骨,一根接着一根,就像一场雷霆之雨。黑矛不断的插下,寒冷的死气聚成一团最后在它的后背上结成了一座黑色的冰川。
“她应该是个胆小鬼才对,可是当我还在颤抖时却是她挡在我身前……”夜鸦的声音停了下来,死气环绕之中,他那张邪魅的脸仿佛要哭了出来。
“你懂我的悲伤吗!”
王在哀鸣,他提着不断溢散的黑刃俯冲而下,这个令他悲伤的罪人,他要亲自行刑。
黑之利刃从天而降,夜鸦重重的砸在炎魔的颈部,黑刃深深的陷入其中,他用力的抓住剑柄奔跑了起来,熔岩纷飞中夜鸦割开了炎魔的脖子。
火元素在炎魔的身下汇集,短暂的几秒后足以覆盖炎魔全身的炎柱升起,摧毁了长矛与寒冰,烈火之中炎魔重新站起,流金的眼瞳爆发出最后的光辉。
夜鸦身处死气之中,在刚刚的炎柱中他收到了创伤,不过那伤口里冒着死气,最后痊愈。
炎魔喘息着,可还未等它调整姿态,夜鸦再度袭来,这一次他拼尽全力。
挥起巨剑迎击,但在黑色的雷霆掠过后,巨剑碎了,高塔般大的巨剑粉碎成无数金属碎片。夜鸦用力拍打着黑翼,持剑突进,燃烧着的手被斩断。
夜鸦轻盈的回旋着,黑刃不断斩击,岩石崩飞,露出其下滚动的火焰。夜鸦上升后又坠下,黑刃最终贯穿了炎魔的头颅。
“知道吗?死亡不是结束。”
夜鸦俯视着炎魔,冷漠的微笑着。
那不详的大门被打来,门后的漆黑里爆发无可抵挡的引力。炎魔的身体开始崩坏,与信天翁一样,它在不断的衰老,火焰熄灭,岩石变成尘土散去,最后剩下一团名为灵魂的幽蓝。
“不不!”
那灵魂哀嚎着,可还是被无情的拖入了门后,大门徒然关上,一切寂静了下来,一阵风吹过,卷走了所有的悲伤。浓重的死气强行改造了这里,极寒取代了炽热,岩浆开始冷却,冰霜铺盖大地,深红的云被驱散露出无垠的星空。
一切都结束了,夜鸦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他在一个裂缝里找到了白鸽的尸体。
“你还真走运啊!打成这样你居然没事。”夜鸦背着尸体踉踉跄跄的走着。
“来!大爷带你回阿特拉斯吃好的。”笑着笑着夜鸦又哭了,似乎自己长这么大也没有今天哭的多。
走在已成冰原的大地上,夜鸦在一片风雪中倒下了。
今天的阿特拉斯罕见的不是阴雨天,阳光明媚。
夜鸦穿着白色的病服身上缠着绷带,整个人躺在地上沐浴着阳光。
“看起来您恢复的很不错呀!”伏地魔眼中带着狂热的看着夜鸦。
“恩,是不错,只要你别用那基佬般的眼神看着我就行。”
“哦!我只是太快崇拜您了而已。”眼神依旧狂热。
“不要男粉丝。”
“没关系!”
夜鸦沉默了,要不是知道是这货把自己从地狱边缘背回来,夜鸦现在绝对把他喷成狗。
“我说,你来这是有事吧?我看你也是个忙人总不能闲的没事来找我啊!”
“恩确实有事。”伏地魔说着拿出了一张羊皮卷。
“什么?长老会对我的惩罚?我可是干掉了他们最期待的后继人信天翁,估计要废呀!”
“是的,长老会的惩罚是杀了你,因为信天翁不仅是他们所期盼的后继人,在内部他被预订成了下任死亡君主。”
“哇,我以为只有我这一个预订人。”夜鸦并不惊讶“那么你是来要我命的?”
“怎么可能我又没说这上写的是惩罚。”伏地魔笑了起来阴森的不得了。
“没有惩罚吗?那长老会说要杀了我?”
“他们确实要杀了你,可是他们现在不在了。”伏地魔小声问道“你真的不是萨格拉斯的私生子吗?”
“什么鬼?”
“萨格拉斯在知道长老会要杀你后就开了个紧急会议,会议的题目是《长老会究竟有什么用?》”
“然后在场的所有人都认为没有用……当然还是有那么几个不开眼的跟萨格拉斯唱反调,于是他们的尸体目前应该在送往加工厂的路上。”
“萨格拉斯当时想了想后说‘果然还是君主专治好!’然后他就把长老会屠了。”伏地魔平淡的说出了一个惊人的话。
“卧槽!这么血性?”夜鸦目瞪口呆。
“恩,而且恶趣味,长老会都是群遵守利益最大化、高效的老古董,于是萨格拉斯也遵守了他们生前遵守的守则,把他们都转化亡灵了,让他们在死后也体现着价值。”
“索伦呢?他也算是个死亡君主吧?萨格拉斯屠了长老会这么大的事他没反应?”
“你看索伦什么时候反对过萨格拉斯。”
“淦!他俩果然有一腿。”夜鸦拍腿叫骂。
“那么扯淡的别说了,我该讲正事了。”伏地魔清了清嗓子,翻来了羊皮卷。
“那么恭喜你,在萨格拉斯以及所有看过你任务水晶记录图像后的人决定,你会成为阿特拉斯的下一任死亡君主”
“死亡之翼·西格玛·华盛顿。”
一阵怪笑声中伏地魔消失了。西格玛摘下几朵白色的野花放在了白鸽的墓碑上,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他呆呆的坐在墓碑边,不知道在想什么,天渐渐的黑了,最后什么也看不清了。
黑夜里女孩的声音回荡着。
“保持微笑。”
于是在阿特拉斯的夜里里传来了一阵轰鸣的爆炸声,以及一个疯子般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