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只见云越来越沉,似乎要把大地压扁。一道道刺目的闪电。仿佛要撕开天空沉重的帷幕,空气也变得凝重起来,却被一道轰隆隆的雷声打断。医院的太平间中,传来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气氛,太平间 生与死的分界线无数诡异故事的发生地。因为这里很少有人来散步或行走,这里显得十分安静。太平间的平房沿着医院的院墙呈一字排列,几间房间,其中两间是停尸间,专门存放尸体。停尸间里的设备十分陈旧,从里面传来福尔马林和消毒水混杂在一起的腥臭的气味,一盏吊灯在其中照亮白色的亮光,吊灯的灯光撕开沉重的黑暗,照亮了灯光下一具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旁边站立着一位面色有些苍白的少年。我们的主角陈立,一位经过专业训练的年轻的法医,在面对面前掀打一角白布的左手尸体。这具畸形的左手尸体。给他带来无形的压力,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但是,冷静犹如机械般的双手却十分稳重。在那放着解剖刀、解剖镊、解剖剪等器具的解剖台上。从中抽出一把解剖刀,那手间熟悉的触感,让他手指神经触动,这熟悉的味道。回想无数切开皮肤的手感,那犹如雕刻家完成雕刻完美的艺术品般。完美精确的切开皮肤,拿起解剖镊,用镊子在这只畸形上肢的手的背部中。划开,划出横切口线痕。陈立凝聚心神,把解剖刀的刀尖向其中继续刺入,抵抗力突然减小。那是抵达浅筋膜的感觉,这时应该立即倾斜,然后迅速切开皮肤,突然指尖的感觉让陈立心里略微有些惊讶,手中的解剖刀感觉不到浅筋膜,但是手中的刀动作却没有停下,一股漆黑的液体喷涌而出,正常的尸体不会有如此大量的皮下积液,这种现象给陈立的脑海中带来异于常人的想法,许久之后完成了皮肤表面剥离的工作,皮下出现了整齐排列的有规律的散发着诡异的味道奇怪花纹,原本正常的手背浅筋膜是组织疏松软薄的一层。但现在却出现了未知诡异的花纹,这加重了心中的疑虑,但这阻挡不了他对未知以及对未知疯狂好奇,在他眼中这些诡异的花纹好像有着超脱世俗般有着异样的规律,如同高等的数学难题好像无从下手。但面对这种纠杂混乱的畸形情况。陈立灵巧的双手像以前一样冷静的犹如弹奏钢琴敲击琴键完成一篇伟大的乐章。其中过程不允许有任何失误,他迅速的,仿佛有节奏感般。挑出一条一条血管整理,分离。在高超的技术下完美的完成这篇伟大的乐章。整套下来沉着冷静是必要的,结果完美无缺才是更重要的。整个手背部的凝固成花纹的静脉网状图被完美剥离下来,剥离下的花纹也不复之前的美感。仿佛是落入凡尘变为普通。就在陈立沉浸在脑海中企图还原刚才画面时,一道突然炸响的惊雷绵延又悠长却打断了此时陈立在脑海中的构想。紧接着在强迫症完美主义的性格下陈立继续完美完成了解剖剩下的步骤。伴随着一道电光的一闪而过,他转身离开关上了门,门后的那具充满诡异未知色彩的手部关节却和天上雷霆仿佛产生了共鸣,几根惨白手指关节开始僵硬的上下蠕动。这时关闭的大门再次打开,看着只剩骨架的手部僵硬迟缓的蠕动,有意思相信她会对这超乎现实事物感兴趣的。
这是先天畸形或是后天畸变的吗?或者是生化感染、辐射的产物。在回家的路上,陈立坐在公交车上的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刚才那股充满未知诡异的有着暗红色的花纹般的血管和蠕动的手指骨。一霎时,窗外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铺天盖地的从空中倾泻而下。打断了陈立刚才的思绪。回过神来漆黑的眼眸看向窗外。远处密密麻麻的楼房仿佛笼罩在一团灰蒙蒙的烟雾里,闪着点点迷蒙的灯光,分不清轮廓了。这里高楼林立,街道上车水马龙。熙来攘往的人群,像潮水,霓虹刺眼,灯光恍惚,亦幻亦真。思绪再一次飘向远方。这雨终究还是下了。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狠的往玻璃窗上抽,雨下的更大的屋顶上街道上溅起一层白蒙蒙的雨雾,犹如飘渺的白纱。按理来说这个季节应该不应该下雨,更何况这种大雨,陈立心中不免皱了皱眉头,出门看过手机,天气预报说今天应该没可能雨。结果不仅下了,而且是这样的倾盆大雨。这时下车的提示音传来:天方老城区到了,请乘客拿好自己的行李物品……陈立提上自己的行李物品,走向和身后灯火阑珊的城市有明显对比的,漆黑如墨般的老城区。几盏微弱快要像是熄灭般的路灯的灯光,微微照亮漆黑街道。远处还闪烁着几点微弱的亮光。给这个如墨般黑的老城区带来星光似的点缀。雨越来越大了路边的野草被雨滴落下的冲击力不停冲刷着叶片上下剧烈摇晃,始终抬不起头来。就连树叶也被雨点不停冲刷,七零八落的飘落下来。当然这也可能是现在是快入冬时节,枯黄大树上的落叶,在此孤独地坠落,没有蜻蜓的伴舞,没有风儿的指引,只有暴雨的冲刷。陈立加速跑过积水的路面,踩过积水路面上绽放的水花和空中的雨点使落叶在积水上不停飘荡,犹如小船在暴风雨中剧烈翻涌飘荡。在微弱路灯的灯光照射下,路边的野草灌木的影子在暴雨的冲刷下,不停的晃动犹如鬼怪不停疯狂的扭动着身子,破败的城区,犹如进入了魔窟。而我们的主角陈立尽管表面没有丝毫表情的变化,但内心其实早己在充满了着优美的中国话。他又加快了脚步,终于他掏出钥匙打开了居住已久的老房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惨白的骨架。当然这只是按人体比例制成现代人工艺术品,打开灯光,走入地下室。是一个私人改造的展厅,在展厅里,几乎感受不到死亡的气息。十几件完整的人体塑化标本有的在“打篮球”,有的在“跳芭蕾”。和尸体不同,人体塑化标本不会流血、没有异味,更不会腐烂。和泡在福尔马林里面目全非的标本不同,人体塑化标本有着活人的体态,甚至比活人更“美”——身姿或矫健或舒展、体型匀称、毫无赘肉。将藏在肌肤之下的内脏暴露于外,人体的内部结构也得以展示,这是他父亲私人建造的,为了他从小的志向,当一名治病救人的医生。可惜一场突如其来的病毒爆发改变了一切,天空仿佛传来轰鸣声,地上传来人们哭喊尖叫,当时我不可置信地听着那无法辨别其来源的惨叫。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仍能感受到它所传来危险。即使无法辨认其究竟属于何种灾难,但我却从中感受到了从基因深处突然被释放的恐惧,我打开家门,迎面扑来一具身上散发着奇异香味,身上流着脓血,长满类似真菌蘑菇的畸形扭曲的尸体迎面扑来。缺失的头颅,诡异弯曲的手臂,但步伐却行动迟缓。我恐惧身体颤抖的看着这一切,只想逃离,我忘乎所以的疯狂的拼命狂奔。但到达路口,却早已经被封锁。许多人们在围栏尖叫痛哭唾骂。随着某个是看似军官的人挥手示意一声令下。随着枪声响起无数人就像割下的麦子,一片一片的倒下。这时躲在后面的我仿佛闻到一阵散发奇异味道的风吹过,空气中弥漫着新鲜血液的血腥。当然风带来的还有类似白色颗粒的粉尘。这是那诡异真菌的孢子,根据我亲身经历有致幻作用。我在当时极度恐惧的条件下,面对着血淋淋的画面,我在恍惚中吸入了那些致幻的孢子。那真是美妙的感觉,好像整个灵魂都有了异样的感觉。视觉开始出现混乱,能够看到很多三色的光点和光斑,伴随着有规律的旋转运动,有点像电视雪花屏那样的感觉。闭上眼睛,在眩晕感中好像灵魂升天有股奇异的温暖的感觉这使我逐渐沉沦陷入更深层次的昏迷。
一股剧痛突然传遍全身,随后身体不断颤抖,我艰难的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令我震惊。身旁满是尸体残肢,鲜血在肆意流淌。汇聚在一起形成血泊,荡漾着暗红的天空,我绝望了瞳孔失去了焦距,面部没有丝毫表情,明明就在刚才我如同大街上的人们一样失声尖叫,痛哭流涕。这时一股刺鼻的液体,被浇灌在尸体上。继而燃烧起大火,紧接着是呛人的黑烟。在剧烈咳嗽后,眼睛泪水被烟熏着不断流下,我的眼前又陷入一片黑暗,不出意外我再次昏迷。等我再次惊醒时。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是熟悉的味道,原来是我做噩梦了。当然,这不只是一段噩梦的结束而是新的噩梦开始。被救以后抽血化验皮肤切片一条龙服务。一切都是有条不紊的进行。得益于那诡异的病毒使我拥有超乎常人的恢复能力和自愈能力,否则我早已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