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二人伫立在人潮熙攘的地铁站入口，蒋莹不知道他带自己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我看看……”莫望双手揣在口袋里，视线四处移动，“在这儿呢。”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蒋莹看到了一个蓬头垢面的青年正跪在入口旁的马路边上，向经过的人伸出乞讨的手。
莫望径直走了过去。
那个“残疾人”刚要求他施舍，忽然抬头一看来人是莫望，便愣住了。
“还搁这儿装残障人士呢？”莫望道。
“望……望哥。”对方直接站了起来。
“滚犊子，谁他妈叫汪汪哥，”莫望骂道，“有正事儿找你，这人你认识吧？”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秦五的照片。
对方仔细地看了看，回答他道：“这不秦老五吗？怎么，他出什么事了？”
“我有些私事，”莫望道，“你知道他最近可能会在哪儿么？”
“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对方说。
“再好好想想。”莫望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点了一支递过去，“跟你说实话吧，这家伙最近从一老头那儿顺了个东西，我现在受人所托，想把这东西要回来。”
对方抽着莫望给的烟，目光不知怎么溜到了身旁的蒋莹身上：“哦，望哥，这是你的妞儿？长得挺别致啊。”
“啊？不，我不是。”蒋莹急忙摆起双手否认道。
“少给我转移话题啊，”莫望没好意地说，“想清楚了再回答，是不是希望我喊几个警察朋友过来跟你叙叙家常？”
“别……别，”对方又变得毕恭毕敬起来，“望哥你这是闹哪样啊，我也实话跟你说吧，这秦老五是豹哥的人……”
“豹哥？”
小混混点了点头，左顾右盼了一下，像是在提防四周有没有耳目。
“你听我一句劝，这豹哥可不是个好惹的人物，”他吐出一口烟圈，压低了音量，“根据道儿上传闻……半年前，他杀了个仇家手底下的马仔，听说那人是被他活活打死的。”
“真的假的？你可别蒙老子。”
“我哪儿敢。如果东西真的被秦老五顺走的话，那八成是到了豹哥手里，不出意外，后面会经过中间人转手出去，”小混混继续道，“劝你还是放弃吧。”
莫望想了想，道：“你去帮我打听一下，我要知道豹哥合作的中间人是谁。”
“这倒是可以。”
之后离开了地铁站，在返回的路上，蒋莹按捺不住好奇问道：“老莫你是混道上的？”
“这要看你理解的混道儿上是什么概念了，”莫望说，“大街上随便找十个混混，八个都会称自己是混道儿上的。”
蒋莹几步走到他面前：“可我看刚刚的小混混好像对你很客气。”
“那是因为他们有把柄在我手里。”莫望懒散地挖了挖耳朵。
“我突然有些好奇，你是干什么的？”
“无业游民呗，臭**丝一个。”他看着前方，漫不经心地说。
话间，两人途经一个偏僻的小巷。
“如果真的像刚才那个人说的，玉镯到了那个叫‘豹哥’的人手里，”蒋莹道，“那应该怎么办？”
“那样的话，”莫望停下了脚步，一改散漫，“我就劝你放弃为好，要不回来了。”
“欸？可是你刚刚答应的……”
“我说了啊，不保证一定可以把东西要回来，”他说，“而且你也听到了，那个豹哥是个危险的人物，到时候可别把自己的命搭上，犯不着。”
蒋莹有些不满地撅起嘴巴：“你肯定没有女朋友吧。”
“这跟我有没有女朋友有什么关系？”莫望道，“再说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时，从旁边的巷口内传来了声音。
二人看去，只见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正对着地上另一个身影拳打脚踢。
……
见光头走远，莫望看着蒋莹，惊讶道：“可以啊你，姿势摆得有模有样的，练过？”
“我是学校散打社的成员。”
莫望转而看着地上被打的青年：“怎么回事儿，小老弟？你业务不够熟练啊。”
那是个年纪和蒋莹差不多的毛头小子，此刻对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要你管。”
“嘿，你这小毛头……”莫望道，“看起来一点儿悔过的意思都没有。”
“要不，咱们还是把他交给警察吧。”蒋莹看了看他。
“别……”小毛头忽然慌乱起来，“我本来是想着那个光头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才会对他动手的。”
“你丫搁这儿演劫富济贫呢？”莫望不耐烦道，“行了行了，赶紧走。”
说完，小毛头踉跄着从他们身边经过。
这时，莫望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出来接听：“喂……嗯……行了，我知道了……”
片刻后，他看向蒋莹：“可以确定了，镯子就在豹哥手里。”
“那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放弃？”蒋莹有些不甘心。
看着她那副失落的样子，莫望叹了一声：“你是无论如何都决定要拿回镯子？”
蒋莹点了点头，眼神坚定。
“好吧，”于是莫望说道，“我有一个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