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君倾坐在柜台后的躺椅上“劈哩叭啦”拨弄着算盘,时不时挠挠头。突然,毫无征兆地把算盘往地上一甩,算珠遍地滚。方茗染吃力的抱着一箱子金灿灿的砖头放在地上仔细欣赏了一圈遍地的金黄之物。
“仙山在海市有合计有流动资金一百八十万两黄金,明天还有两个街铺子的散银。”他随口把嬴君倾扒拉半天算盘没算出来的东西报出。
“月姐姐,瞪…瞪我干嘛?”话还没说完她就捡起算盘把他扔了,眼不见为净。平朝银钱在这个世界属于通用货币,明明可以玩命印刷点难以复制的纸质币。偏偏玩硬通货虽然没有贬值过,但是产量极度有限。据说还是靠暗地控制镰刀咖啡骗的西土韭菜,强行托累下了点经济。
她神经兮兮的往外探头探脑张望一番后放下支撑窗户的插杆,把灯吹灭。无月的三更天,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摸黑摸索到了对方。“小茗子,贴耳过来。”
“这…这月儿姐姐,这…不不…太好吧?”黑夜给了他掩饰,但是话语磕磕绊绊。“我们不如学学咱们皇帝赵老头,什么让东方人一天能喝一杯咖啡奶茶,我们发挥下国际援助精神让他们先一天喝上一杯茶吧…”嬴君倾越说越嗨但是方茗染明显感觉她在回避什么问题“就这,姐姐你是不是例假来了?”他直男癌全开,准备说点精彩的。
“我说我不是她,你相信吗?”她冷不丁怎么一句整的…
“那好啊,我们谈谈如何拯救世界吧?”方茗染当她在开玩笑,便如此回敬。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这么朋克。你活在梦里?”
“我的梦没这么缺少想象力。”
四合庭院梁柱红绫缭绕,门窗贴红纸书双喜,院中摆着八仙桌。堂前,案几上,供着一尊黄泥塑身太乙救苦天尊像,前摆青花瓷盘外圈一圈瓜子内摆花生上叠几个荔枝苹果,四角各竖一走红蜡,滚动下道道炽热血泪。
身着喜服的青年男女,拱手拜过天尊像,随手拿起供果啃起来“心意神知,供品人吃。”听见门口传来喧嚣,方茗染把啃过两口的供果放回盘中,用衣服抹下手便跑去门口。
拜过高堂与天地,来客早已走尽不知道什么人现在登门:“谁啊?有事明天再议。”
门外没有响应,敲门声却越来越急。方茗染觉得这可能是哪个小屁孩调皮恶作剧,准备给两块糖打发打发。
房梁“桀桀”厉嚎的乌鸦突然散作一团乌黑翎羽。门口披轻纱内衬简约而不简单,面容娇媚的双十少女勾上他的肩头。
“少年头角峥嵘,今天是弟弟的花烛夜吗,姐姐可以闹洞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