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贯穿了整个西区的天空…
这一天,所有听到惨叫的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上正在干的工作,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巡夜官杀人的刀因为这一声惨叫吓得只砍进了面前之人脖子的三分之一,阴暗小巷的公子与流莺们也因为这一声惨叫吓得停止了晨活,就连睡梦中的食尸鬼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误以为可以囤点不被人发现的粮食,但注意到了现在还没天黑后,就又放弃了爬出下水道的想法,咬死了一只偷它粮食的老鼠后继续睡回笼觉……
“雾!雾!雾!你看你看!!!那只小萝莉这是被别人抛了多高?!?”一手捧着爆米花,梭罗一边嘎吱嘎吱的嚼着,一边向着雾指着那个惨叫的身影。
“西区一层普遍三米高,大致六层左右,小萝莉要是被人从地面上向上抛的话,得有个四五十米吧……等等……那是维特?!?”
“维特?!?”梭罗打了一个激灵,再度抬头,仔细看了起来。
而落在他视野里的…
是维特抱住那个惨叫的萝莉后,下落的身影。
“乖乖,这是在玩啥好玩的游戏了,也不叫上我们,啊!起来了!起来了!!!雾你看!你快看!!!维特还在把那个小萝莉往上抛!!!!”一边兴奋的大喊着,梭罗一边把自己手里的爆米花,递给一边的雾。
“看见了,看见了。”雾无奈的耸了耸肩,抓了一把爆米花。
视线里的维特在半空中,又把萝莉向上抛了上去!
“乖乖…这个高度…得有六十米了吧…守望者的檐道这么好玩,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梭罗看的目瞪口呆。
“话说,维特都这样玩了,那个孩子还活着吗?”
“活着的吧,听惨叫声挺中气十足的,而且都没断过。”
“打个赌?”雾突然来了玩性,看向梭罗。
“怎么赌?赌啥?”
“就赌那个丫头有没有尿裤子吧,赌注的话……”雾轻轻地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还有什么好赌的嘛,下次喝酒谁请客喽!”梭罗耸了耸肩。
确实…
雾无奈。
因为他们现在的这个状态不说无欲无求吧,但也基本上是在混日子,没啥想要的,也没啥不想要的。
只要能找到好玩的就行!!!
“走走走!再晚一会儿,可能就看不到这么还玩的节目了!”梭罗用力地扯了一把雾,两人对视了一眼后,飞快的向着维特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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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伊莎蓓尔的大脑现在一片空白!
当她看到地面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她扑过来时,她整个人都懵了,完全不知道做什么,怎么做剩下的只是把一切交给了本能,单纯的使足了力气尖叫而已…
“哗啦”一声,一条有力的胳膊穿过她的腋下,顺势向下一沉,卸掉了她降落的势头后,把她给轻柔的拦了下来。
“好玩吗?”维特眯起了眼睛,看着这只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小家伙。
“你…你…”伊莎蓓尔已经忘了自己要说啥了,刚说了两句你,却看到维特起身,重重地踩下了那条檐道,把那弹性与韧性极好的檐道踩的弯到一种不可思议的状态后,再度起飞!!!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后,伊莎蓓尔再度被丢向了空中!
“这是……人渣啊……”
看着犹如在抛球一般,把一只可爱的小萝莉抛到天上,接住,再抛到天上的维特,洁丽雅喃喃地感叹了一句。
“真人渣!”
“可是很帅。”暮晓拿起相机,又是咔咔的一通乱拍。
“暮晓,你很喜欢他?”难得看到这个一直跟在库恩身边的冷面大小姐有兴致拍照,洁丽雅问了一句。
“不知道,我对喜欢的定义很模糊。”暮晓摇了摇头。
“我和师父在一起了很长时间,可是要是主人命令的话,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杀死师父,所以我一直都有在思考,可以毫不犹豫的杀死对方的话,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暮晓漫不经心的说着,手上却丝毫没有停,继续咔咔咔地拍着照。
“结论就是很头痛,做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拍了几张照后,暮晓看向洁丽雅。
“精神……异常吗……”洁丽雅叹了口气。
旋即又苦笑。
因为若论精神异常的话,好像自己也算一个,正常人谁会把自己的脑袋与自己男友的身体接在一起?
自己倒是没权利这么说她就是了。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缓过劲来的伊莎蓓尔在空中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嘛,不过就是没多大用处罢了。
已经玩上瘾了的维特抱着这只小萝莉在空中谈起,而又落下,灵巧的仿若一只燕子,精准的却又如同一条毒蛇。
每每当伊莎蓓尔误认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维特却又精准地踩到了伊莎蓓尔看都看不到的细线上,然后再度弹起。
经历了最初的手脚发软后,一种奇异的感觉却慢慢的在她那瘦小的身躯里蔓延。
失重感带来的头脑眩晕,血液流通不畅带来的手脚发麻,暖洋洋的感觉从四肢百骸中炸开,仅存的求生意识让她不得不抓住面前可以抓住的一切,死死地舍不得松开,然后歇斯底里的咆哮,也因为力气的逐渐耗尽,变成了微不可查的虫鸣…
“好暖…”伊莎蓓尔喃喃道,说完还在维特的怀里用力蹭了蹭。
维特一脸懵逼的看了一眼这个挂在自己身上的树袋熊,然后看向不远处的洁丽雅。
他已经落地好一会儿了,但很显然,目前来看,这个小萝莉已经被自己吓迷糊了,不知道撒手了。
“鬣狗,过来帮个忙,把这个小丫头从我身上摘下来。”
洁丽雅看着那温顺如猫咪的女孩子,耸了耸肩,摊开了手,露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态。
“据我所知,这应该是吊桥效应吧,就是双方共同处在同一危险中,一方很容易就会对另一方产生好感,哪怕她清醒了,嘴上和心里都说不要,但身体还是会本能的寻找你,拥抱你,然后贪恋你把她置于极度危险时,给予她的安全感。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洁丽雅笑的不怀好意。
“懂了,你是在教我抓喜欢的女孩子关她小黑屋。”
“这是人应该联想的吗?”洁丽雅翻了翻自己那戴了美瞳的死鱼眼。
“人确实不能,至少不应该这个时候联想那些奇怪的行为,但是是个碳基生命他妈也不应该这个时候和我科普现在这个状况啊混蛋!她尿了!尿了懂不懂!我的裤子!他妈其余的都洗了就这一条干净的!!!快快快!快给我想个办法!!!这个小丫头抱得越来越紧了!”感觉自己身上骨骼的疼痛感,维特的心里也慌了。
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家伙力气咋这么大?!?
“你是魔鬼吗!?!一直在说她尿裤子尿裤子的!人家是个孩子!!还只是个小女孩!!!”
“那别说了啊!快点给我想点办法啊混蛋!我感觉我要是硬扯的话,肯定会把她的胳膊给扯下来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