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如此大好周末,我们为何在此虚度光阴呢?”
猥琐哥左脚踩在水桶上,右手持着拖把靠在腰间,颇有些怨天尤人的诗人韵味。
“你那边打扫完了吗?”
我捶了捶自己又酸又痛的老腰,勉强直起身子,白了还有空在这里发牢骚的猥琐哥一眼。
“问题的关键不是这个啊!我们是受害者欸!受害者!”
淳结重重地将手中的拖把摔在地上,冲着我申诉到。
“为什么我们也得一起受罚!”
“那群舔狗被你们打成那个样子,无凭无据的,学生会也只能判定双方都有过错咯。”
我心虚地摸了摸脑袋,对着猥琐哥解释道。
“那明明就是老郑打的!我发誓!”
“喂,要不是我,现在躺在医院床上的就是你们了!有本事周一打架的时候别躲在我身后啊!”
老郑从一旁的门里出来,摘下了自己的口罩,倚靠在墙上,没好气地说道。
“还有,老白。”
突然,他的矛头转而针对向了我。
“那个时候你居然毫不犹豫地把我们出卖了!”
“对啊,居然出卖我们一个人跑掉了,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
猥琐哥拿着拖把就要往我脸上怼,大有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切,这群龟儿子,真以为我没有留后手?
“有福同享?那猥琐哥,你在我身上赌的钱怎么都没有分一点点给我啊?”
果然,猥琐哥一听这话,脸一下白了半截,原本正义的眼神也开始飘来飘去。
“哈哈?老白,你说什么呢?什么赌钱,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对了!高强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我去厕所找找他!”
没等我会话,这滑头抄起手边的拖把的水桶,一溜烟地就跑了。
呵,小样!
原本就是我自己开的赌局,还不知道你们心里那点小九九!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老郑居然没有在我身上赌钱,我看向老郑,虽然平时这个家伙总是阴沉沉的,紧要关头,果然还是他最靠谱。
然后,他放下手中的扫帚,对着我伸出了手勾了勾。
“有福同享啊,我的那份呢!开的赌局不是赚翻了吗?”
“你怎么知道……”
好吧,这种事情估计也只能骗骗高强和猥琐哥,问了也白问。
“我知道了,待会转给你好了吧。”
“我要三七。”
“三七就三……”
“我说的是,我七,你三。”
老郑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怎么不去抢!你七,我三,那我都要亏本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家伙居然趁火打劫,真是看错你了!
“亏本?那我不管,凭什么挨打的是我们,抱的美人归的是你,如果不给……”
老郑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一脸淡然地说道:
“我就告诉猥琐哥和高强,是因为你摸了穆雪希会长的胸,才……”
我脸色大变,连忙捂住了老郑这张破嘴,紧张地四处望了望,确认没有人之后,我才松了口气。
“老郑,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你有证据吗?”
“呜呜呜呜——”
哦,忘了松开他的嘴了。
“我去,你想憋死我啊,本来就是随便说说的,只是那天从千枫姐……副会长的绷带里逃出来之后,回到学生会室,看到穆雪希脸红红的……然后原本的没有处罚变成了……”
老郑先是一脸狐疑地看着我,渐渐地,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
“诶呦,老白,不错啊,她你都敢下手!”
“嘘——小声点!”
把我说的像是饥不择食的禽兽一样,穆雪希那个,确实是不可抗力啊!
“算了,算了,我都懂,我不会跟语墨说的。”
突然,老郑勾住了我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拿着个扫帚,侃侃而谈起来。
“老白,男人嘛,风流多情可以理解,穆雪希虽然那个是……平了一点,但是,也不能只看那个地方嘛,你看,那腿,那脸,可一点都不输语墨啊。”
“喂!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那只是个意外,意外啊!”
我挣脱开老郑的手,这个人,平时看起来挺老实的,没想到小心思居然这么多,而且,你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是要怎样啊。
“意外,什么意外,男人要敢作敢当知道不!”
“你……”
我叹了口气,估计是解释不清楚了,忽地,老郑背后的墙角出现了一抹银白色。
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
只是,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凑巧,穆雪希拿着一堆文件,正从墙角拐过来,可能是出了些汗的缘故,银白色的长发比初见时要乱一些。
“别你了,你听我说,虽然穆雪希那里确实比林语墨……”
老郑拉着我,比了个男人都懂的手势。
喂,老郑,你怎么还在输出啊!快停下来,看身后,看身后啊!
穆雪希显然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发现了我们,改变了方向,往我们这里走过来。
“欸,老白,你眼睛抽筋了吗?”
老郑完全看不懂我疯狂使的眼色,继续他的人生经验传授。
“欸嘿嘿,但是吧,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穆雪希会长绝对有着完美的腿型比例,如果套上黑丝,那诱惑力绝对比林语墨更上一个台阶。”
老郑!快停下来!穆雪希,穆雪希,就在你身后啊!
我疯狂地摇着头,惊恐地看着老郑身后冒着黑气的穆雪希,她的背后,隐隐浮现出了般若般的虚像。
“什么?你不喜欢黑丝,确实,穆雪希那里太平了,黑丝有点太成熟了……”
“那要不然白丝怎么样?”
清冷的声音从老郑的背后响起,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对喔,白丝,对,就是白丝!”
老郑欣喜地转过头,这才是他一直想要找的同道中人。
“这位兄台的高见实属让人……”
银白色的长发无风自动,穆雪希露出了瘆人的微笑,脸上的黑气都快溢出来了。
“振……聋……发聩。”
“看来,我们的郑宇凡同学前几天是摔到脑子了呢,虽然没有外伤,但脑子里的脏东西是需要‘清理’一下了!”
“喔,对了,还有黑丝还是白丝的问题,我觉得也该让你的姐姐参与讨论一下呢!”
穆雪希一把揪起老郑的领子,小巧的手臂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拖着面如死灰的老郑走向了不远的学生会室。
我将右手放到胸前,微微合上双眼。
向赴死者致以最崇高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