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发泄一下。
自从丽羽·卡科罗曼的事情结束之后他的心情就一直很微妙,在这件事件中他并不像秋娜一样站了起来,也不想米娜一样一蹶不振,他采用的是几乎硬逼着自己努力的方式想要弥补自己这件事情中的失误,至少是他认为的失误。
所以他一刻不停地逼迫着自己,只要自己停下来那件事的阴影就会浮现在他的脑中,所以他能够做的只有几乎二十四小时连轴转的努力,所以我才默许了秋娜的行为,只是可惜的是这件事他处理的太过于漂亮了,三人约会究竟是巧合还是他故意为之已经不知道了,总而言之这一件事情过后,那三人都很长时间没有来烦他,而且关系也没有改变。
我本来想着接着这件事让他放松一下的打算也完完全全的失败了,再加上秋娜隔三差五地接受棋手的教导,但凡是可以妨碍他的人几乎都消失不见,而压力也越来越深。
他可以用来发泄的东西无外乎三种酒,女人,战斗。
不过可以与他喝酒的人已经离开学院,所以第一项直接可以排除了。而我个人希望他可以选择第二项来发泄,不过我都做到这种程度他都无动于衷,所以基本上没戏了,真遗憾啊,我也不是没有兴趣,怕不是到死都是个处女了。
而第三项则是最危险的,这点我跟他都十分清楚,说不定这个战斗什么时候就变成了杀人,毕竟这并非是没有可能的,尽管我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牺牲掉了泰杰·多诺拉,但是这并非是毫无可能,无名那家伙乱搞的事情太多,刚才要不是系统阻止的话,恐怕封印又要被解开了,所以我才觉的这玩意不牢靠,解开一次再怎么封都回复不到最初的样子。
所以我才会尽早的采取这个计划,如果成功了的话,那么基本上就不用担心他被自己的本能所控制了,不过在此之前看样子要处理一下这个遗留问题了。
“醒了?”
看着逐渐醒来的绿发魔女我如此问道。
“是你?”
她一副警惕的样子,然后缓缓摸着自己的脖子。肯定很疼吧,毕竟都发青发黑了,要是晚了一步我可毫不怀疑他会扭断这位魔女的脖子。
“怎么说比较好呢,姑且算是我救了你。”
“……发生了什么事?他人呢?”
从她的眼神上我就知道她根本一点都没信,只不过想要从我的口中套一点情报。
“外面呢,跟那群强盗愉快的玩耍着。”
我指了指那个大洞外面,尽管列车还因为惯性持续前行了一段距离,但现在也差不多停下来了,从这里应该还可以看得见吧,大概。
“……你想干什么?”
“托你的福,我们的旅途暂时停止了,我们被扔在了这连个人烟都没有的地方。”
我这么说道,我毫不怀疑这一切都跟她脱不了干系,八成又是用预知能力做了什么小手脚,虽然并不是十分清楚但是大致上还是可以想明白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问出了这个问题,这个我最讨厌的问题,不过鉴于我的怜悯我还是决定实话实话。
“镜之圣女,你听说过吗?”
“难道说你是!?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你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不对,如果你真的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说……我的预言没有错,那个男人确实是危险的家伙!”
“预言呢。”
这个女人还以为那是预言吗?不管是占卜还是预言都不可能得知穿越者的未来,因为他们的命运之线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即便如此还能够看到的话只能够用神启来解释了,八成是因为她吧,不过仅凭这种程度也算是反击吗?
“……你真的是镜之圣女吗?”
似乎是因为我那句抱怨,她开始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真遗憾,我可是第一次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啊。
“如假包换,再说这个世界知道镜之圣女存在的本来也没多少吧?”
“那么你在这里也就是说你也是来对付那个男人的吗?果然他的存在也引起了教会的注意吗?不过没想到居然被刺入心脏也不会死,看样子还要用其他的方法,我知道了,我会全力辅助你们的,让我们来打倒他吧。”
强烈地忍住想要笑出声的感觉,我第一次有了一种这么愉悦的感觉,她根本不清楚我是为了什么才简单的告诉她我的真实身份的,那是因为我根本不打算让她活着下车啊。
“你……”
就在她想说什么的时候,巨大的爆炸再次响起,动力炉的二次爆炸还是其他的什么玩意都不用考虑,总而言之第二次爆炸所产生的碎片直接击穿了她的……真遗憾,果然书写的记录跟不上事态的发展的话,那么这本真言圣典的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
“吓死了,要不是找回了原本的道具怕不是现在就死在这里了。”
“这样啊。”
原来如此,圣具——言梦之刻,占星师梦寐以求的最强圣具,可以提前预知之后发生的危险并加以提示,可以说是最优秀的保命圣具,只不过占星师限定罢了。
这样的话就比较麻烦了,如果必要的话我还是不想用真言圣典过多的干预现实,将可能性引导出来还好,要是干涉过度的话说不定会引起那个家伙的注意,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话说回来,镜之圣女真是名不虚传啊,你一开始就站在了根本不会被炸到的地方,真的是让我有一种无力感和嫉妒的感觉啊。”
“有这种程度才能够称得上是镜之圣女吧,你也不错,那是言梦之刻吧,没想到这件圣具居然在你的手上。”
“啊,我的师傅给我的,为了庆祝我成功出师,刚才是在试探我吧,真的别搞这个东西了,我是因为有言梦之刻才能躲过去的,换做一般的占星师早就跪了。”
“不过真亏了你又言梦之刻都被他搞成这副样子,你没有预言到吗?”
“没有啊,占卜也好预言也好,只要涉及到他成功率就异常的低,我只是预言到了我成功的将刀刺入他的心脏了,只是没有想到居然有人被刺入心脏都没有死。”
那是当然的啊,别说是刺入心脏了,据我所知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打倒他的手段,就连封印在某种意义上都几乎办不到,我可是亲身体验过的。
“说起来你为什么会想要杀他呢?”
我问出了这句话,想要确认一下,她此刻的状态是出于自己的想法还是化为了那个家伙的棋子,虽然差别不大,但是姑且还是想要这么确认一下。
“我预言到了,他的未来里蕴含着无穷的血腥与黑暗,就仿佛根本看不到光明,所存在的只有绝望和哀嚎,而他毫无疑问是一切的缔造者,他必将摧毁无数人的希望与梦想,并最终化为所有人的噩梦。”
“………………”
我没有说话,如果按照我的计划来走的话,这确确实实将成为他的未来,我不是开玩笑的,因为这一切都是必须的,我必须字面意义上的将他推入深渊,为此我什么都能够做到。
宛如黑色的咒怨一样,扭曲的黑色的能量在我的体内回旋,不是战气也不是魔力,如果非要起个名字的话或许神力亦或者权能之力比较合适,就算不算这个力量的侵蚀能力,我以这个凡人之体动用这个力量都会对自己造成不可避免的损伤。
但是没有犹豫的必要了,就算是再缩短一点时间我也要将这个家伙在这里干掉,毫无疑问她已经成为了我的绊脚石。
“你!?”
察觉到了吗?果然那个圣具很麻烦了啊,只能用力量硬碰硬的方式干掉这个家伙了,那么我搞的这个交换日记是为了什么啊,本来只是想用这个玩意在四季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干掉她的,结果却搞成了现在的一副样子。
“去死吧。”
轻轻用手刀一划,她的头颅就掉落到了地面之上,就算是可以预知未来面对自己根本不可能抵抗的攻击也没有什么作用,不过我却扶着墙壁稍微地休息了一下。
可恶,还是用力过猛了,没想到只用出这种程度的力量都这么难受,侵蚀度已经这么高了吗?以人类之身使用那种力量会无法避免地造成反噬,而如果是我原本的身体恐怕一击就会被反噬到死,不,我原本那只相当于一般人的身体根本不可能接受这个力量。
所以我只能够用那个血改造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身体达到能够承受这个力量的程度,而这也就代表着,只要我不断地使用这个力量侵蚀度就会越发的加深,哪怕只是在身体内储存这个力量侵蚀度也会不断地加深,而这也是我的寿命不断缩短的理由。
不过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我原以为比起肉体来说我的精神更先崩溃,看样子我的精神还能够撑到肉体崩溃之前,这就已经相当值得高兴了。
那么差不多要进行最后的收尾了,我也说明一下吧,我一开始就知道四季会得知真言圣典的存在并探索和使用,倒不如说他不用才坏了我的事,如果他不在这本真言圣典上书写的话,如果他不使用这本真言圣典的话,那么怎么才能让他这个超脱这个世界之外的存在入局呢,怎么才能够让真言圣典起效呢?
这就是最后的一句话了。
我们的旅途一路平安,以上日记纯属虚构,只是法莉娅·兰奥西斯将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