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大人不在,你们请回吧。”
然而跟四季等人的重逢喜悦还没有维持多久,随从冷冰冰的话就击碎了一切的喜悦。
“你在说什么啊?我们不是刚刚才见过公爵大人吗?”
然而听到了这句话,艾尔芙蕾德直接这样反驳道,毕竟他们佣兵团护送了一路了这到了最后再落到这样的下场她是真的受不了。
“你认识公爵大人吗?你见过公爵大人吗?”
“这倒是……”
“那么你为什么认为她就是公爵大人。公爵大人现今正在京城处理各种大小事务怎么可能有空闲的时间回到这里,你也动脑子想想吧。”
“不可能的,我们在京城找过二小姐,不,是公爵大人,是我们家的老仆人告诉我公爵大人来了这里我们才过来的,公爵大人怎么可能不在这里呢?丽羽!丽羽!我是嫂子啊,丽羽,你就出来见我们一面吧。”
“你在乱闯什么,公爵府也是你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吗?来人给我轰出去。”
“慢着!”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娇喝让所有的人止住了行动,一位少女从里屋走了出来,她不是别人正是米娜·莱斯特。
“那个,米娜小姐,借一步说话。”
看到了米娜那些卫兵也不敢放肆,而这个刚才还趾高气昂的丫鬟也恭恭敬敬地这么说道。
“有话就在这里说,他们好歹也是大小姐的亲人,哪有这样赶人的。大小姐知道了怪罪下来你们可担当的起。”
“可是这就是公爵大人的命令啊。”(小声)
尽管这位丫鬟已经压低了声音,但是这句话还是被四季听到了,说的也是,丽羽既然什么都已经知道了,那么早就做好对策了,不这样反倒是例外了。
而一旁的艾尔芙蕾德和十六夜咲夜悄悄地靠近了四季然后开口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
而四季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对咲夜倒是可以全盘托出,但是对艾尔芙蕾德就没有办法这么说了,想了一下之后四季将目光放到了古明地觉身上,而后者也看向了四季,然后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而看到了觉的这个点头,四季也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口说道。
“总之远来是客,而且他们也是公爵大人的亲人,不如暂且住下再做打算。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愿意一力承担。”
“你算哪颗葱啊,你也是今天才到的,凭什么你就一力承当呢?”
而听到了四季这么说,一旁的卫兵如此说道,毕竟在他看来四季也不过是今天才来到这里的人,没钱没权的凭什么做这个主,而四季却没有管他反而看着那个丫鬟。
“我说我一力承当,可以吧?她应该这样交代过了吧。”
“当然,公爵大人说了,这位公子的话就是公爵大人的话,既然公子这么说,那么我自然也不敢顶撞公子,时间也不早了,请这位公子前往后院用餐如何?”
“我知道了。”
“那好您这边请,至于其他人就请去大厅用餐吧,这里是公爵府不会亏待大家的。”
四季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对着其他人说道。
“我去去就来,各位不用担心。”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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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我等好久了,先说好我的厨艺可不是太好,跟你比起来可差远了,你可别嫌弃我做的难吃,要不然你还是去大厅吃去吧。”
“……你就是为了这个故意逼我过来?”
“否则呢?先吃吧,虽然可能不是特别好的,但是也是我下了功夫的。”
听着丽羽的话,四季看向了桌子上的四菜一汤,以公爵府的豪华程度无疑是有些寒酸了,而且上面还有一些焦黑,一看就是厨艺不精的人做出来的东西,看样子真的是丽羽亲手做的。想到了这里,四季看着她那一副期待的表情,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夹起一筷子放到了嘴里。
“怎么样?”
“总的来说还算是可要,就是有点淡。”
“淡吗?我尝尝。”
这么说着丽羽将四季刚才尝的那盘菜吃了一口然后说道。
“不淡啊。”
“抱歉我的口味比较重,所以在我看来有些淡,不过以初学者来说相当的不错了。”
“反正我就是比不上秋娜,不仅可以烧的一手好菜还精通茶道花卉。”
“她是她你是你嘛,你没有必要跟她比,而且你做的并不差。”
看着此刻在自己面前仿佛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的丽羽,四季真的不想相信她就是想要将自己亲嫂子他们赶尽杀绝的人。
“差远了,我一开始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大小姐,所以什么都不用去学,只要将弓术魔法练好就可以了,到了现在我才发现我一点女人的魅力都没有,就靠一张脸还算是像个女孩子,难怪你会甩了我。所以我就开始学,秋娜会什么我就学什么,可是我时间太少了,到现在就学了一样厨艺却还是连她的边都摸不到。”
“……为什么你偏偏要学秋娜。”
“因为你喜欢她啊,我不知道你喜欢她什么,所以我就只能够慢慢学了。要不然你告诉我你喜欢她什么地方?我可以现在就开始学。”
“……就算是你学会了,学的再多,你也不过是一个劣化的秋娜·莱斯特,我为什么不喜欢原版的秋娜·莱斯特而喜欢你呢?”
“但是如果我不改变的话,那么我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那一次的时候我学会了我要自己掌握自己的未来,为了这样我必须要力量,权力实力都可以,但是我只是一个凡人,我跟你不一样,也跟秋娜不一样,我拼尽全力都没有办法赶上你们的脚步,所以我只能够将这份权力紧紧地攥在自己的手里,我只能够改变。”
“哪怕是将自己的亲嫂子赶出家门?你知道吗?现在外面都是要杀他们的武林高手,你要是把他们赶出去,他们说不定连一天都活不到,葛三爷身上还有剧毒,他为了找你连解毒都没有时间解,他的毒现在已经渗入了五脏六腑,就算是解了也没几年好活的了。他们为了找你都变成了这副样子,你还要将他们拒之门外?”
丽羽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听着四季说着,那双眼睛之中是那么清澈,就宛如没有丝毫的愧疚一样。
“说完了吗?是,他们是很苦,是很艰难,是很惨,但是这并不是我帮助他们的理由,在我当年被逼到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哪怕他们只是说了一句话,哪怕只是一句微不足道没有丝毫作用的话他们都没有说。在我最万念俱灰的时候,我那个亲嫂子就当做是没有看到我一样,而那个忠心耿耿护送了我嫂子千里奔袭的葛三爷甚至连我父亲派来的杀手都不拦一下,我卡科罗曼家偌大的家族,没有一个人为我说句话。”
将手指指向了四季,丽羽笑了,那是一种即凄美又让人心疼的笑容。
“只有你来帮我了,只有秋娜和米娜陪着我一直走到了最后。我哥,我弟弟,我的那些亲人们连一句话都没有帮我说过,所以现在他们苦了?他们艰难了?他们惨了?我凭什么要去帮他们,如果只是帮他们也可以,毕竟你对我开口了。但是这件事你很清楚不是吗?我杀了我爹,我将莫须有的罪名全部安在了他的头上,我颠倒黑白扭曲是非,如果这一切澄清的话我将万劫不复,我凭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帮助他们!?”
“我一开始就说了,我已经变成一个坏女人了。我实话告诉你,我卡科罗曼家的那些亲人已经差不多清理光了,而愿意为我爹说话的人当我把你给我的这份名单上的人全部搞死之后也差不多处理干净了,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他们两个,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他们两个给杀死了,他们不死我就没有办法安心,必须要让所有跟这件事情有关的人,所有想要调查这件事情的人全部死掉,这件事才会埋藏进黑暗里,我才能够睡的踏实。”
听着丽羽的话,四季夹了一口菜放入了口中,然后不仅觉得有些淡还有点苦。
“至少请你放过那个孩子,她才一岁,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不会追查下去,你既然都已经杀了卡科罗曼家那么多人,那么你就放过这个无辜的孩子吧,她怎么说也是你的亲侄女,血浓于水啊,也算是为卡科罗曼留一个后人吧。”
“你说的就好像我不是卡科罗曼家的人一样。她虽然还小,但是我如果留她活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会知道自己的身世,然后去寻找自己的母亲,自己的父亲,然后去查询这件事情幕后的真相,与其那个时候我再除掉她,不如我现在就除掉她。”
“……你就没有别的方法吗?”
看着四季,丽羽夹了一块肉放到了四季的碗里然后开口说道。
“有,你跟我一起把这个孩子抚养到长大,我不相信自己会做的完美无缺,但是我相信你,如果你肯跟我一起把这个孩子抚养成人的话,那么我就不杀她。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千辛万苦得到力量只是为了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只要你答应我,就算是让我身败名裂跟你一起当通缉犯我都愿意。”
看着丽羽,看着她那宛如翡翠一般清澈的双瞳,四季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