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塔的第四层,目送着林琦走上了最后一层的楼梯,四季看着恶父,而恶父也没有进行任何的攻击,作为一个在拳术上已经达到了宗师级别的高手,他敏锐地感觉到了,虽然四季看起来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身上。
而且身上满是破绽,但是恶父却敏锐地感觉到了如果自己这个时候攻过去的话,说不定会在一瞬间被秒杀,他仿佛本能般的感觉到了这一点,这个小鬼已经成长到了一个他不得不忌惮的地步了,或者说就算是此刻恶父使用全力他也没有多少可能性战胜四季。
“你不是说年轻人别风大闪了舌头吗?现在你的举动可不怎么样呢?”
“别用激将法,我吃过的盐可是比你吃过的米都多。不过我还是有一个想说的东西,那就是你在这里拖延我,让林琦那小子上去真的好吗?”
“你也别想扰乱我的思考,能够拯救公主的就只有她期待的人,这才叫做完美的故事。要是中途被个什么路人甲给救了,那么故事从一开始就不成立。”
“路人甲?好歹也是友人A吧?”
“我可担不起友人A这个名号啊,不过那一次的事件之后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吧?”
看向了恶父,四季做出了一个回忆的表情然后如此说道。
“没错,这是我们之后第一次的见面,我可是一度认为你已经死了,而你应该也是一样吧,只不过我们两个好像运气都很不错啊,谁都没有死。我当时身上有着可以复活的道具,但是没想到已经被炸成了那副模样的你居然还可以活下来啊。”
“是啊,我那一次确实差点死了,不过也多亏了那一次我也算是重新地活过来了一次,我知道了这些世界上有着那么多关心着我的人,我的生命已经不是我一个人随意挥霍的东西了,这到现在为止对于我而言都是十分重要的东西。”
而看着坦率地这么说着的四季,恶父露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然后开口说道。
“你还真的是变了很多呢。”
“谁知道呢,不过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我就对了。”
“看样子你好像对那件事情并没有耿耿于怀呢?”
“事实上我也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再说那一件事我们两个人都伤的很重,不,或者说我们两个人都差点死了,所以我并不打算计较,不过还有几件事情我要跟你算总账。”
将手中的地狱颂歌抬起来指向了恶父,四季如此说道。
“哦?还有什么吗?”
“第一个,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为什么攻击我?”
“第一次的见面?哦,小子你当时还是个有点天赋的门外汉然后我路过教你的那一次啊。那一次你自己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源血?是这个词吧?”
“没错,我当时是这么说的,一般人只会认为这是异种魔核,源血这个词并不会知道对吧?起码药师是这么跟我说的,而我现在也知道了你为什么会知道源血这个词,大概是因为雪丽·优杜洛雅吧?那个女孩子是药师的女儿,一脉相承的她自然知道所谓的源血,现在想起来我之后没有收集到的东西应该就是在我跟你浪费时间的时候,被她拿走了吧?”
听着恶父的话,四季的大脑之中飞快地处理着这些信息,他暗中记下了药师这个名字。然后想起来源血这个词好像也不是雪丽给他说的,而是系统小姐跟他说的,那么系统小姐又是怎么知道这个词的呢?
不过四季转念一想,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源血是什么东西。
“那个源血是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吗?我听说你好像也拜入了药鬼的门下了吧?”
“你还知道的真的是很清楚啊。”
“无名大人都可以随意地进出你的身边,而我又跟无名大人关系不错。”
听着恶父的话,四季相信了,毕竟那个无名在若曦昏倒的第一时间就出现了,他可能在暗中监视着这个学院也说不定,以他的本事也没可以拦得住他。
“所以呢?那个源血是什么?”
“不死药的材料,或者说是不死药之中还挺重要的一个材料,具体的你也别想要从我口中知道点什么,毕竟我就懂一点基础急救知识,论医术差不多跟个门外汉没差区别。”
“不死药的材料!?”
四季听到了这个词震惊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那么久远的一个事情之中听到了这个词。说实话四季对于所谓的不死药可没有任何的好感,毕竟造成了自己屠杀无名都市的惨案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不死药,尽管那是不完整的不死药。
而经验丰富的恶父敏锐地从四季那听到不死药之后的那么一丝的动容之中看出来的一点东西,然后开口问道。
“怎么了?刚才我提到不死药的时候你好像不是一般的惊讶啊,那不是听到不死药之后感兴趣的样子,而更加是听到了一个不怎么喜欢甚至深恶痛绝的东西的样子。”
“……”
“果然不死药跟你有什么联系吗?或者说你的不死之身也是跟不死药有关吗?”
“你们污秽之翼对于不死药知道多少?或者说那个时候我们遇到的那个不死之身的怪物就是你们进行不死之身的研究吗?”
“那个怪物?哦,是南宫羽啊,他现在恢复了正常了,从大体上来讲我们污秽之翼也在进行着不死之身的研究,不过原因跟你想的不一样。简单来说吧,把你我的力量给予一个普通人会怎么样?”
听着恶父的话,四季思考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
“什么怎么样?会在一瞬间爆炸吧。”
“没错,所以我们污秽之翼就要研究着如何要让那个人承担力量的负担不至于爆掉。”
“所以你们就开始了关于不死药的研究了吗?”
“准确的说,不死药的研究只是我们研究之中的一环而已,或者说只是我们研究的一个方向而已,并不算是特别重要的那么一部分。”
这么说着,恶父细心地对着四季解释道,就好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教导四季武艺一样。
“虽然我不应该这么说,但是你还真的是挺配合的啊。”
“第一羽大人说了你有可能会成为我们的一员,所以像这种并不是很重要的情报我也没有必要瞒着你,不如说你了解的越多越是有可能成为我们污秽之翼的一员。”
“第一羽?那个讨人厌的家伙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啊……随他吧。”
想起来了那个时候无名跟自己说过的话,四季不想要再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结下去了。
“也就是说你愿意加入我们污秽之翼吗?”
“别开玩笑了,我可不会加入一个随随便便做人体实验的组织,更别说你们现在还把主意打到了我身边的人身上了,对露维纳做出了这种事情你以为我会原谅你们吗?”
“这你就误会了,我们虽然抓走了立佛里昂小姐是事实,但是说不定我们抓走了她更好点,你应该知道她因为使用神权之翼重伤,命不久矣的事情了吧?”
“当然知道了,或者说我这一次来也有很大的目的是为了救她的。”
“就是这样,我们把立佛里昂小姐身上的定时炸弹给清除了,不仅如此立佛里昂小姐醒来之后应该还会实力大进也说不定,更有甚者立佛里昂小姐或许还能够掌握那件神权之翼。”
“按你这么说的,露维纳她还要谢谢你们污秽之翼不成?”
看着恶父,四季没好气地嘲讽着如此说道。
“看样子优那家伙请人的方式依旧那么粗暴啊,亏她还说跟你们比较熟,这件事情交给她会比较合适,不过这件事情我可管不了,不论是实力还是职位上我都管不着那个女人,或者说这个世界上能够管到那个女人的人也没有几个。”
“……我姑且相信了你的这个说法吧。”
想了一下优的所作所为,四季也知道她基本上不可能听别人的话,鬼知道她会干啥。
“这还真的是理解万岁。”
“但是你们污秽之翼为了一己之私挑动了现在全世界的战争这是事实吧?”
“没错,但是我要说的是这是必要的恶,我们愿意承担这份罪孽,我深刻的知道我的所作所为会让很多人流离失所,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但是这是必要恶,我不会否认自己的罪行,但是我知错但不会改,因为这是我们达成那个悲哀的幻想的唯一的途径。”
“悲哀的幻想?”
“这是我们污秽之翼的最终目标,除非你加入我们,否则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因为现在的你实在是太危险了,如果是友那么不论情况如何我们污秽之翼都会多几分胜算,但是如果是敌的话,那么我们污秽之翼就多了一个无比危险并且可怕的敌人。”
“所以你认为我是敌还是友?”
看着恶父,四季等待着他的回答,四季也在试探着污秽之翼对于他的看法。
“这不是我们可以判断的,做出判断的始终是你,从你没有一次放松自己手里的那把剑来看,你的心中始终认为我们是敌人的吧,云四季。”
“就是如此,那么手底下见真章吧,我会用武力让你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