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人问四季的魔法水平如何,四季大概会这样回答:在战斗中应该足以信得过,可以发挥出足以令人信赖的七阶魔法师的水平,只不过需要别人拖延出施法的时间。这就是四季对于四季的魔法水平最直观的评价。
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四季现在拥有着第七阶魔法使的实力,但是却并没有与之相符的魔法使的技巧,所以四季的魔法学习一直都止于施法方面,魔法只不过是战斗用的一种手段,跟战气也好剑术也好替身也好并没有什么不同。
所以尽可能地记住更多的施法术式,然后学会更多的魔法,这样的话四季的魔法作为战斗力来说就足够了,这也是四季在学会了魔法之后努力的方向。但是在其中出现了一个插曲,那就是四季在跟心学习泰坦族的魔导科技时,可以说是灵光乍现也可以说是突发奇想地运用着自己那高到不可思议的魔法元素亲和度完成的魔法——魔道球。
为了完善自己创造出来的魔法,四季向着心去请教了一部分魔法研究方面的知识,本来心也没打算四季可以听懂,实际上四季也不可能从她的口中听懂,因为她是机器,机器只会忠实地将脑内的知识传输出来,并不是在教人,只是把必要的知识告诉四季,但是四季曾经翻译过亚古法特院长的笔记,亚古法特院长作为将混合魔法发扬光大的鼻祖级人物,对于魔法元素自然有着极其深厚的研究。
而四季在当初翻译的时候将这些内容记在了脑子里,而四季所翻译的那本笔记本来就是他作为教导弟子而留下的笔记,上面记载着通俗易懂的话语,本来哪怕是如此四季也不可能轻松地学会,但是这本笔记配合上心的知识以及四季的才智,四季最终将魔法流动理论和魔法共振理论这两个研究吃透,搭建起了属于自己知识的空中楼阁。
而在对于系统学习过魔法的魔法师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魔法是一门需要系统地去学习,并且伴随着危险的学科。魔法跟数学一样需要精密的计算,跟物理一样需要了解各种定理以及公式,跟化学一样需要解析出各种反应背后的真相,没有可能并没有系统地学习过魔法的人,一下子了解了高难度的研究。
就好比只会加减乘除的小学生解不出也学不会线性代数一样,按理来说四季这种对于魔法来说只相当于小学水平的家伙也不可能学会那两个理论,这就是雷蒂娅的观点,四季既然可以吃透那两个理论,那么就绝对不可能是对于魔法一窍不通的外行。
“总而言之,我是真的除了你说的这些之外对于魔法一窍不通的外行,我专精的是战斗魔法,而且还是被称为只是个释放魔法的假人那样的靶子。”
“那么你到底是怎么样学会的啊?”
看着四季那副认真的样子,雷蒂娅也只好半信半疑地认可了四季的说辞。
“运气?”
“什么样的运气可以人学会知识啊?而且还是特别难懂的知识,你要是说是天启的话小心我揍你哦,这可是要向全世界的学者道歉的话。”
“天分?”
“另一种意义上让人火大,不是什么都可以用才能来说明的,而且你这种说话真的很让我想要揍人,在惹我生气的意义上这可比天启更加严重。算了,既然你这样坚持的话,那么最低限度也要让你了解一部分魔法知识。”
仿佛受不了四季的说辞一样,雷蒂娅叹了一口气然后在房间里寻找起来了什么。
“你打算干什么?”
“上课,既然你不理解的话,那么我就来教给你,毕竟我现在也陷入了瓶颈期,所以教你的同时温故而知新说不定反而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么说着的雷蒂娅拿出来了一个大约跟一个电视那么大的白板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让四季坐过来,接着她又拿出来一根笔在上面书写着一些什么东西,然后似乎测试好了之后按了板子上面的按钮书写的东西就全部消失了,变成了一张新的白板。
“因为我也没有实际上教过人,所以用一种研讨会的方式可以吗?说实话我讲的可能会有点跳脱,所以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就直接告诉我。”
“拜托你了。”
四季也坐直了身子这么回答道,虽然对方跟自己的年龄相仿,但是在魔法研究上已经得到了心的认可,是难以想象的达人,并且在之前探讨魔法的时候,四季就有一种想要跟对方学习的冲动,所以他不仅不会不好意思而且很清楚这对于自己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很老实嘛,那么第一个问题,你认为魔力是什么东西?”
“一种能量吧?并且还是以精神刻印为核心,所以应该是一种灵魂能量吧?”
“很敏锐呢,还是说在哪里听到一点呢,总之你说的大致相同,界力是自然界之中的一种能量,这种能量的规模太大了,毕竟是作为自然界内循环的能量,过于粗糙而且狂暴,在进入人体的一瞬间就会产生排异反应,所以需要让这股能量的性质产生改变,也就是让自己的灵魂力量混合在其中,达成只属于自己的能量,这就是魔力。”
“原来如此,将界力的性质改变,所以才是精神刻印吧?精神刻印越强所能够操纵并且混入的能量就越多,也就是说作为魔法师的等级也就越高。曾经听说过一个人的魔力就相当于一个人专有的密码,这样看来所谓的魔力之中蕴含着本人的灵魂那么自然就是最上级的密码,每个人的魔法天赋不同也是因为这一点吧。”
按照着雷蒂娅的说法,四季将自己的猜想以及一些了解的知识混合着做出了自己的解读,而对于四季的这种解读,雷蒂娅则点了点头给予了认可。
“没错,就是这样,在第六阶之后精神刻印会产生质的转变,所以灵魂力量会急剧地变化,被混入灵魂力量的魔力也会产生巨变,带有着本人的性质会进一步加强,所以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属性,这就是所谓的特有能力,有的人的灵魂会更加倾向于火,有的人的灵魂更加倾向于水,当然就算是同样倾向于一种元素所产生的表现也会根据每个人而改变。好的,魔力的话题就到此为止,你对于魔力还是有着一定的认知的。”
“不,听了你的话之后我才对魔力有了更加具体的认知,谢谢。”
四季这么对着雷蒂娅道谢着,这些知识虽然很多是四季思考出来的,但是多亏了雷蒂娅才可以如此精准地剖析出来,她果然很厉害。
“夸我也没有奖励哦,第二个问题,你认为元素是什么?”
“元素吗?”
四季认真地思考了起来,四季一直把元素当做一种本身就存在的东西,所以反而没有去思考元素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要从这里开始讲起吗?也好,整理思路就要从基础来。”
这么说着雷蒂娅拿出来了一个跟打火机一样但是存在着三个按钮的东西。
“这是?”
“你看好了,首先是第一个按钮。”
在雷蒂娅按下之后一束火苗冒了出来,而四季则认真地看着这一幕。
“接着是第二个按钮。”
在雷蒂娅按下去之后火苗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束闪电在不断地跳动着。
“最后是第三个。”
在按下第三个按钮之前雷蒂娅先是关闭这个装置,然后拿了一张纸放在了这个装置上面,伴随着第三个按钮,这张纸飞到了空中。
“我知道了,是转换装置!”
“回答正确,单纯的魔力是没有任何性质的,尤其是没有作战的能力,虽然也有把魔力凝结成块砸出去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但是威力则十不存一,而将魔力的性质转变,变成真正可以发挥各种技能的转化装置则是元素。”
“原来如此,我稍微有点懂了,但是元素又是怎么样产生的呢?”
尽管懂了一些,但是四季则产生了更加具体的疑问,因为在释放魔法的时候必须用到魔法元素,而魔法元素如果相当于转化装置的话,那么这个装置是为何而存在的呢?
“传说是女神创造了世界,那么元素应该就是女神所遗留下来的创世道具。”
“一下子就变成了超乎现实的存在呢。”
“你不喜欢这种说法呢,那么我就换一种说法吧,你认为为什么山岳会隆起,树木会生长,雷电会撕裂长空,雨水会洒遍大地。”
“这是自然规律吧?”
“没错,就是自然规律,大自然在用着它的界力通过魔法元素这种存在不断地改变并且发展着世界,这是自然规律,那么魔法元素也是自然规律的一种,而我们人类只不过是发现了这种自然规律并且加以运用而已,这就是魔法。”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我就有实感了。”
尽管雷蒂娅说过自己并不擅长讲解,并且有什么不懂的要及时提问,但是在四季看来她口中的魔法比任何人所讲的都更加容易听懂,也更加有趣,如果可以的话四季还想要继续跟她一起学习魔法,因为那一定是一件快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