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怀念那什么也不用想,倚在窗边放烟花的日子。”
飞鸿望着窗外,心出奇的安静。
母亲为他起名飞鸿,希望他能像南飞的鸿雁。
可他只像一枚飘落的鸿毛。
在这样的哀思中,他睡着了,他太累了。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还没起床,他就先于太阳起了床。
太早了,还没鸡鸣时分?
抓只鸡过去揍一顿它就鸣了!
飞鸿抓了一只鸡,忐忑的向小河走去。
他正心不在焉的行着,途径一个转角,却与一名黑衣人“砰”的撞在了一起。
“谁啊……这大清早的,跑什么啊!”
他满腹牢骚着起身,却看见一个妙曼的身影也在匆匆爬起。
喔嗬!该不会是转角撞到叼着面包的蠢萌妹子这种戏码吧?莫非,我飞鸿也会有一天能够转角遇到爱?
喔嗬嗬!要开始逆袭了么!
等,等会儿……你嘴里叼着的这个是……
你叼的是个锤子啊?!
真的是个锤子啊卧槽!!!
喂,说好的转角遇到爱呢?
说好的叼着面包的蠢萌少女呢?
叼着这个等身高比我还沉的大铁锤的蠢萌少女是什么鬼啊!
为什么你叼着的是这种凶残玩意儿啊!
“大姐,你别瞅我……不要,不要过来!”
“抓贼啊!抓贼!”
远处猛然传来一阵阵喊声,伴随着杂乱的脚步,一大群人从不远处冲向这边。
还好少女只是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便……叼着大铁锤……匆匆离开了。
徒留下飞鸿抱着只大公鸡呆在原地一脸愣逼。
在他愣逼的功夫,猛地有人拽住他,一拳打在他脸上,将他击倒在地。
昨天的伤还没好,脸颊又是火辣辣的疼痛。
说好的不打脸呢?
“果然是你这个垃圾废物,贱东西!”
“啥?”
飞鸿倒在地上,怀中公鸡被一把拽了出去。
“干我鸟事啊!你们抓错人了!她往那边跑了!”
为首的中年人飞鸿认识,那是金家管事,二者平时也没有什么交集。
这中年人对飞鸿的话置若罔闻,手一挥,冷哼了一声。
“带走!”
“喂!真的不是我!是个锤子女……呸,是个叼着锤子的女人啊!”
“叼着锤子的女人?哈哈哈,真好笑,垃圾就是垃圾,连说谎都不会!带走!”
“喂!你们怎么可以冤枉人!”
从没有人会听飞鸿的辩解,他毫无抵抗之力的被带走了。
他心寒,害怕,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害怕自己有口难辩,给自己父亲添麻烦。
但比害怕更加令他痛苦的,是屈辱,以及绝望。
“对不起,我要失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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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边,已是鸡鸣时分。
昨晚白娲带来了阿饼老头儿的回复,就一句。
“说得好像你们有内力似的……”
诶?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啊!
“也就是说,只要是老师您会的,他都可以学,NPC只是被那约定俗成的条框给框住了。加上偏居一隅没见过什么高深的技巧性武学,才有了没内力就是废人这种说法。”
白娲将大喵的分析逐一告诉陆欣。
“总之,每个人都有适合他自己的方向,一条路不通,换一条就是了,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白娲说完,又开口问道:“老师,他真的会来吗?毕竟大家只见了一面……”
陆欣笑了笑,轻轻抚摸着白娲的小脑袋。
“会来,你说的不对……我们见了岂止一面?实际上,我们已经见了不知道少面了。”
“老师总是喜欢打哑谜,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东西。”白娲嘟着嘴,撒娇似的靠在陆欣怀里。
陆欣早已度过了最初的尴尬期,她轻轻抱着白娲,没有什么诡异的想法,只觉得心中十分温暖。
尤其是白娲,更令她有一种异样的安心感。
只要这个女孩呆在她身边,她就好像什么都不怕,她想……哪怕是天塌了,她也能轻而易举的扛起来。
她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意味着什么,但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她猜这不是爱,一定只是一种亲情罢了。
男女之情是用来排解孤独的,但她认为自己已经不需要那东西了。
有她们在的时候,她不孤独。
[哼……老师是笨蛋。]
但她不知道,她怀中的女孩儿可不那样想!
她们就这样静静抱着对方,不知过了多久。
杨树那像毛毛虫一样的树种落在白娲头上,陆欣轻轻帮她拂落。
“老师你猜错了,他没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