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好啊好啊!”睡了一下午的王乐然正好有些肚子饿,一听有饭吃当场就兴奋了。
“徐先生的心意我们心领了,天色不早,再晚的话山路就不好走了。”苏秋一脸无奈的拉住跃跃欲试准备疯狂干饭的王乐然。
“你一个七境修士还怕看不清……唔……”
不等王乐然说完苏秋便一把捂住她的嘴,尴尬的对徐衡垚笑了两声后拖着她往山下走。
“徐先生,告辞!”
“告辞!”
“回头教她的时候务必要尽心尽力。”一眨眼的功夫徐衡垚便回到了山巅处。
“嗯。”疤脸女子应了一声,“不怕努力给别人做了嫁衣?”
“没事,不管是儒家还是道家,不管的凡人还是仙人,只要能为人间界贡献一份力量就好。”齐衡垚说,“还不走?”
“不急,杀一个纸糊的十境而已。”疤脸女子的语气里略带不屑。
……
“皇上,我错了,您别生气了。”马车上王乐然看着脸色阴沉的苏秋,小心翼翼的说。
“哼!”一听王乐然这话苏秋脸色顿时就阴了,捏一把能出一滩水的那种。
(¬‸¬) ?
看到苏秋突然发怒,王乐然的表情就是这样的,堪称一脸懵逼。
“你叫我什么?”苏秋看着一脸颜文字的王乐然,强压着怒气问。
“皇上啊,咋了?”
“叫老公。”苏秋咬牙切齿的说,“都干过那种事了再叫皇上合适吗?”
“我觉得合适。”
“我不要你觉得,我只要我觉得。”
“……”
“来,叫一声老公听听。”沉默片刻后苏秋凑到王乐然耳边,坏笑着说。
王乐然上齐先生的课睡觉其实也不怎么生气,反正她也觉得王乐然不是读书的那块料,她之前的生气更多的还是对于错过一场机缘的遗憾。
“不要!”苏秋呼出的气体吹在王乐然的耳边上,阵阵瘙痒染红了她的脸
“只要你叫了我就可以满足你一个的愿望。”苏秋说。
“成!”一听这话王乐然顿时就兴奋了,“我可以先提愿望吗?”
“可以。”苏秋满意的眯着眼睛,靠在坐垫上。
“什么样的愿望都可以吗?”王乐然问。
“什么都可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你想辙弄去。”苏秋傲然的挥了一下手臂。
“真的吗?”
“君无戏言。”
“那我可不可以回战场?我……”
“不行!”不等王乐然说完苏秋便斩钉截铁般的打断了她的话,“你现在是妖族的猎杀目标,去战场上那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吗?”
“你刚刚说啥要求都可以的。”王乐然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我说着玩的。”
“君无戏言……”
“你就当个乐子一听就行。”
“我特么……”
太气了,准备用眼睛去瞪。
王乐然气鼓鼓的瞪着苏秋,腮帮子鼓的老高,就像是一边一个各含了俩枣。
“等你以后强大了,我肯定让你去战场。”苏秋看着王乐然,心都快被萌化了。
“那等那时候我再叫你!”王乐然生气的背过身子,发梢在苏秋脸上撩过。
“到时候再叫我?叫我什么?”苏秋按耐住心中的悸动,开始明知故问。
“再叫你老公!”
“哎!再叫一声行不行?”苏秋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爬!”
论套路王乐然怎么比得上苏秋?几句话的功夫就被套出了一声老公。
“吁~!”
叼着烟斗的老车夫唤住马车,在车厢中探出一个头来:“皇上,前边有个渔翁拦路,看样子是来者不善啊。”
“嗯,知道了。”苏秋面色凝重的说,“刘老跟我来,你在车上呆着。”
老车夫从嘴边拿下烟斗,长长的吐出一口烟雾:“这是第三次了吧?没想到这三条命花了我一辈子的时间。”
“对,这次安然回宫后刘老您想去那就去哪。”苏秋说,“继续留在离阳当供奉也可以。”
“不了,人老了,该回家看看了。”老车夫露出了向往的笑容,“几十年没回家了啊……”
“回忆往事等死了再回忆也不迟。”拦路的渔翁狞笑着说,“在下天启首席刺客,蝶舞。”
“哦。”苏秋随口一应,缓缓抽出身后的长剑。
“呵呵,小地方的人就是小地方的人,连我的名头都没听说过。”蝶舞没得到想要的回应,尴尬一笑。
“刘老。”
“嗯。”
“蓬!”
苏秋右脚跺地,整个人向一颗子弹一样向蝶舞冲去。与此同时老车夫却蹲在地上不紧不慢的插着小旗子。
“风水师?”蝶舞惊讶的说,“旁门左道而已!”
苏秋和蝶舞之间的距离差不多有五六十步,这点距离对于七境修士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眨眼间长剑便到了蝶舞眼前。
蝶舞毫不在意的伸手招过一根树枝横在脸前。
“锵!”
就像是金属刀剑相碰发出的声音一样,苏秋这势大力沉的一剑竟然被一根小小的树枝挡下来了。
苏秋在攻击被招架住的一刻就感觉不对,一触之下迅速后撤。
“呵呵。”
蝶舞苍老的脸上布满了皱纹,一笑之下那些皱纹纷纷挤到一起,显得极为狰狞。
右手用力捏碎树枝,抬手一掌推出手中的碎块,在蝶舞手中就算是最普通的木块也有着堪比弩箭的速度。
“开!”
苏秋一声怒喝,身体周围爆发出一圈乳白色的灵气,将随木块尽数挡在身前。
四下一片寂静,就连鸟兽的声音都没有。
马车中的王乐然手心里死死的攥着一张闪着淡淡金光的符箓,全神贯注的盯着老渔夫,准备抽冷子给他来个狠的。
她手中握着的一张五雷正法符,由玄清观观主慕容锦亲手绘制而成。
玄清观是靠着绘符为生,离阳之符十有六七出自玄清观之手,观主慕容锦亲手绘制的符箓绝对担得上价值连城四字。
蝶舞丝毫不意外苏秋能挡下木块,只见他捡起放在身边鱼竿,一步一步的向苏秋走去。
蝶舞的推进没有打破二人之间的静,却在悄无声息的挤压着苏秋的气势,待二人之间的距离仅剩十步时蝶舞已在气势方面占尽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