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啊~~~”
撕裂的剧痛让老人忍不住喊出声来，最终将嫩芽连皮带肉扯了出来，扔到一边。
低头看了一眼血肉淋漓的胸膛，老人强咬牙关，将体内的灵力向着胸口聚集，伤口很快就止住了流血。
将身上的衣物撕成布条包扎好伤口，老人愤恨的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张凡怒哼道：
“区区妖法，奈何不了老夫！”
张凡冰冷的眼神不为所动，将手微微举起，淡淡的说道：
“那么，你就继续体验一下吧。”
老人还没反应过来，胸口重新冒出阵阵绿光。
“这是……”
隔着布条都能看到的绿光，让老人心中一寒，调集体内的灵力想要镇压胸口的绿光，却哪想到灵力犹如火上浇油一般，吸收了灵气的绿光越发灿烂。
随着绿光的越发强烈，胸口传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瘙痒感。
老人下意识的抓了一下胸口，那怪异的瘙痒感立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达到极致的舒畅感。
可手刚松开，那瘙痒感再次出现，甚至比上一次都强烈不少，继续抓挠胸膛，那舒畅感再次出现，老人顿时发现情况不对。
越抓越痒，越痒越挠。
老人胸口的布条此时已经被扯下，好不容易止血的伤口因为抓挠过度再次冒出鲜血，甚至有好几处完好无损的地方都抓出数道血痕，渗出一连串的血珠。
可就算这样，那诡异的瘙痒感不但没有任何减弱，反而深入骨髓，令人抓狂。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感觉到情况越来越糟的老人忍不住朝张凡质问道。
“想知道？”
见张凡答话，老人快速的点了两下头。
虽然此时瘙痒还能勉强忍受，可这愈演愈烈的状况自己指不定什么时候沦陷，在套对方话的同时，自己也尝试其他方法解除这诡异的妖术。
站在原地的张凡微微一笑，回答道：
“给你个提示吧，瘙痒感来自那块散发绿光的地方，只要你在绿光蔓延到其他地方之前，把它给强行割下，那么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张凡的话让老头脸上一愣。
自己现在整个胸口都布满了绿光，如果按照他所说的话去做，就算自己剔除胸膛的血肉，也会惨死当场……
不行！自己还要将至宝带回去！
老人下意识的看了张凡一眼，却发现对方也同样死死的盯着自己，心中突然明悟。
这家伙难不成是希望我认输？
心思活络过来的老人冷哼一声，开始尝试其他方式驱除毒素。
老人的举动让张凡嘴角忍不住勾出一道弧线。
以真气灵力为食的木灵力一旦五行灵力入侵体内，那么除非掌握了五行灵力使其体内多余的灵力重新调和，不然只能在毒素蔓延之前将整个侵蚀部位切割出去，否则无药可治。
五行灵力的重新调和，连现在的张凡都做不到，这老人，自然也不具备这种能力。
随着时间的逐渐推移，老人额头上的豆大汗珠浸湿了额头的白发，胸口上的绿光也越发浓郁，最终伤口之处，再次长出一片嫩芽。
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试尽各种手段都无法改善的老人一阵无力，跌坐在地上，惊骇的看向张凡，却发现对方由始至终都保持着那冰冷的神情。
难道这小子已经丢掉了人性？！
轮狠毒，老人自问没有几个比得上他，那六具魂魄傀儡是自己为了提高成功率，屠人血亲，毁人族裔，废人身躯，使其口不能言，眼不能看，耳不能听，在临近绝望崩溃之际再抽魂炼魄。
可就算这样，积累到顶点的怨魂也才勉强练出六具。
而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程度。
可身前这小子充其量也不过十七八岁，自己只是杀了对方一个血亲所产生的怨气就比自己所遇到的情况都要浓郁……
老人胆颤的收回目光，看着胸口那枚翠绿的嫩芽，牙龈一咬，当即跪在地上求饶道：
“仙师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仙师，请仙师绕了小的性命……”
张凡露出一丝笑容，来到老人面前，蹲下身来，说道：
“饶你性命？”
“是！是！饶了小的性命，小的甘愿为仙师做牛做马。”
见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老人声音激动万分，急忙回道。
“嗯，不错，的确有觉悟。”
张凡重新站起身来，右手一张，落在远处的拐杖发出一阵光芒，凌空飞起落到张凡手上。
朝老人靠近几步，张凡举起手中的拐杖，问道：
“可以，你发毒誓。”
老人心中窃喜，强行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将灵力全都聚集在双手之中，说道：
“小的对天发誓，只要仙师放过小人，小的就……”
说着，趴在地上的老人眼中闪过一丝凶光，而这一切，张凡也无从得知。
“就杀了你！只要你一死，毒素自然就解除！”
话音未落，老人紧绷的身子猛的一弹，整个人凌空飞起，双手朝着张凡胸口印去。
可迎来的却是张凡那嘲讽的笑容，以及手中的拐杖。
“是么？那就可惜了。”
张凡嘴角一咧，注满真气的拐杖用力挥下。
一声沉闷的皮革声响起，半空的老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我本来就没打算放过你，不过既然你主动动手，也正好消除我最后一点顾忌。”
倒下的老人听到这话，四肢突然颤抖一番，随后便瘫软不动，没了声息。
老人体内失去引导的灵力开始溢散，却被胸口的那抹嫩芽强行吸收过来。
一阵耀眼的绿光冒起，翠绿的嫩芽开始不断生根，分支，长叶，最终形成一颗半人多高的树苗，树苗顶端还结了一枚红色的果实，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这是老人毕生灵力的精华。
将树上的果实一把摘下，充满生机的树苗肉眼可见开始枯萎，树叶开始发黄，干枯，掉落，最终和老人的尸体一起形成一滩碎屑。
“倒也省的处理后续的麻烦。”
张凡喃喃一声，右手一扬，一道微风刮过，将地上的碎屑彻底冲散，却注意到碎屑之中突然冒出一个光团，往天空方向径直飞去。
“那是……”
张凡愣愣一看，顿时认出那是老人口中所说的所谓至宝。
那可是爷爷的遗物，不能丢！
张凡下意识伸出手来，想要将光团抓到手里。
可光团犹如有意识一般，在半空中一个急停，绕过张凡往后方山林飞去。
“别跑！”
张凡下意识喊了一声，朝着光团追去，可光团速度实在太快，转眼间便要没入山林之中。
正当张凡以为光团要逃脱之际，一道人影从林间跃出，一道寒光略过，光团微微一颤，随即掉落在地。
看到来人那熟悉的脸庞，张凡那死寂的眼神微微一动，鼻头一酸，大声喊道：
“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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