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刘馨刚进门，就朝着刘老头走去。
可刘老头并没有回应，专心观察着眼前的烧瓶，时不时的在手中的记事本里写写画画，偶尔还要凑近瓶口闻一闻气味以确保药材的性质。
刘老头这态度刘馨早已经习惯，转过身来，刘馨熟练的拿起放在一旁试管架上的几根试管，递给来到一旁的张凡手上。
“这是什么？”
张凡轻轻摇了摇手中的试管，粘稠的药液挂在试管壁上形成一道淡淡的褐色薄膜，一股难闻的药味开始飘荡开来。
“这是根据你的药方改良提纯出来的产品。”
刘馨将试管中的药液倒出来，轻轻抹在手臂之上，褐色的药液很快被皮肤完全吸收，消失在皮肤之上。
“怎么样？效果不错吧？”
刘馨指了指变得水润无比的手背，迫不及待的向张凡展示自己的成果。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提纯过后的药液效果虽然比原来的要好上不少，但味道却难闻许多，连添加香精都掩盖不了这股味道，而且也会破坏药液的效果。”
刘馨闻了闻手背的气味，嫌弃的找了张湿纸巾不断的擦拭手背，擦拭完毕后将手中的纸团放在桌面，回过头看向张凡，希望张凡能给她一个解答。
这药方是根据炼体配方改过来的，又被刘老头他们魔改好几次，现在药方变成啥样张凡都不知道，这要张凡怎么回答？
可看着刘馨那重新希冀的眼神，张凡苦笑一声，将试管中的药液倒出来一点，药液很快便开始渗透进手掌内。
将体内的真气聚集在手掌之中，在真气的帮助下，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药液在渗透进皮肤之后就消耗殆尽，而被药液渗透的皮肤仿佛被激活一般开始快速吸收周围的水分。
洗完水分的细胞虽然变得水润，但细胞内的营养物质消耗果度，除了水润，该有的灵动和活力一概没有，甚至连吸取的水分还是从周围其他细胞掠夺而来。
感觉完这改良后的药液特性，张凡将三根试管的药液全都涂匀在手臂之中。
三种药液虽然特性不同，但效果都是大同小异，无一例外都需要消耗细胞体内的大量营养和水分才能勉强，而代价却是损伤其他细胞和缩短细胞的寿命。
这和之前的配方已经形成两个极端。
炼体方虽然同样是修复细胞增强活力，但那都是以加强内腑的六气循环，配以药液本身的灵气淬体来达到相当的功效，而这药液，更像是拔苗助长一般，强行将细胞激活。
至于刘馨闻到的那些臭味……
张凡看了看桌面上略微发黑的纸团。
那大概就是细胞消耗寿命的过程中产生的废物所散发的气味吧。
“你有答案了？”
见张凡将手上的试验品一次性用完，刘馨知道张凡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将手中的试管放回架子上，张凡脸色一板，看着刘馨认真说道：
“这药液最好不要使用。”
“为什么？”
张凡的答案让刘馨脸色微微一变。
这药液可是自己耗尽无数心血和时间才研究出来，效果比之前的产品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只要能推出市场，那绝对是压倒性的产品，可张凡现在居然说不要使用？！
刘馨心里多少有点不服气。
张凡没注意到刘馨的脸色，一把抓过刘馨刚才涂抹过药液的手，将体内一缕真气悄悄渡入对方的手臂之中。
张凡的冒失举动让刘馨心里一慌，下意识的看向身后的刘老头，不由自主的挣扎起来。
可被真气淬过体的张凡哪是刘馨可以轻易挣脱。
稍微挣扎一番，刘馨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看着有些发红的手腕，刘馨脸色一红，脑海中冒出各种思绪。
他突然抓着我的手干什么？
爸爸还在旁边呢……
他不会突然色心大起吧？万一他要……
到时候应该怎么办？
……
正当刘馨还是心里胡思乱想之际，张凡留下那缕真气在刘馨体内，收回手，说道：
“这药液需要透支生命力，不过幸好你用的不多，加上你之前一直使用以前的产品所以身体底子好，一时间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说着，张凡看了刘馨一眼，却发现对方脸色微红，双眼无神，心思早已不知飞到哪里去。
“刘馨？”
“刘馨！”
被张凡打断思绪的刘馨根本没听到张凡说的是什么，回过神来就看到张凡那关切的眼神，耳根一红，下意识的摆出一副防备姿态，双腿一蹬，向张凡用力踢去。
“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能擅自抓住别人的手不放呢！色狼！”
张凡被震住了。
刚刚还态度稍微有点缓和的刘馨现在犹如变了一个人一般。
自己只不过是帮她查看身体状况，却被给说成是光天化日之下的色狼。
原来自己在对方眼中是这么模样……
张凡松开手，稍微后退几步保持距离。
糟糕，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张凡的反应让刘馨愣在原地，手臂停在半空，伸也不是，收也不是，心中虽然觉得愧疚，却拉不下脸来道歉。
正当两人尴尬的之际，刘老头已经完成实验，将手中的笔记本放在台上，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自家女儿，朝张凡说道：
“张凡你来了。”
“正想找你，我们这段时间根据你的配方，改良了几个版本……”
“你说的是这几个？”
张凡指了指桌上的空试管，刘老头点了点头，说道：
“看来你已经看过了，感觉怎么样？”
想起刘馨刚才那强烈的反应，张凡下意识的看了刘馨一眼，思索一番，说道：
“你想要听实话还是谎话？”
“哦？”
刘老头诧异的看着张凡，见张凡不似开玩笑的模样，想了想，说道：
“先听谎话吧。”
张凡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语言，开口道：
“药效的确要比我原本给你的那配方要好上不少。”
刘老头点了点头，眉角流露出一抹笑意。
“只不过……”
张凡话音一顿，还没来得及开心的刘老头皱了皱眉头，示意张凡继续说下去。
“既然听完了谎话，那现在就说些实话吧。”
“效果好自然也要承受代价，如果接触药液的剂量达到一定程度，使用者的肌肤会造成不可逆的衰败。”
“你的意思是这产品长时间使用会让皮肤提前衰老？”
虽然说法和自己的略有不同，但张凡还是点了点头，赞同刘老头的解释。
一旁回过神来的刘馨可就坐不住了，这可是自己费尽心血才研究出来的改良配方。
都已经得到自己父亲的肯定，怎么可以让张凡就这么三言两语就否定自己的所有努力！
刘馨也顾不得胡思乱想，板起脸说道：
“爸！实验了这么久，都还没出现过一起不良反应，张凡他才试用一次，我们要以事实为依据！”
刘馨说完看了张凡一眼。
却发现张凡由始至终脸色平淡，心里更是不服气，心里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将自己研发的产品推广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