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
看着张凡手中那粘稠黑乎乎的东西，刘馨下意识的捂紧鼻子。
“这个啊？”
张凡将手中的健体膏睇到刘馨面前，说道：
“这是膏药。”
看着眼前那犹如鼻涕一般恶心的东西，刘馨下意识的后退半步，嫌弃道：
“你居然炼制这东西好恶心，和鼻涕一样……”
鼻涕？
张凡看了看手中的的健体膏，被刘馨这么一说，确实有几分相像。
既然刘馨不喜欢，张凡正好收回来，却被刘老头阻止道：
“等等。”
刘老头凑到健体膏面前，用手指轻轻沾了点，放到指尖轻轻摩擦。
直到指尖那黏糊感消失不见，放到鼻尖闻了闻，说道：
“这个就是你新配方炼制出来的药膏？”
张凡点了点头，无视刘馨那嫌弃的眼神，将一些健体膏放入嘴中。
本来吃起来没啥感觉，可想起刘馨那个比喻，那又黏又稠，还带有一丝苦味，虽然味道不太像，但口感方面的确是一言难尽，让张凡一时竟有点难以下咽。
张凡硬将健体膏咽了下去，一股独特的清凉感从胃部传来，却很快被体内的真气吞噬的一干二净。
不过那短短的一瞬间，张凡感觉到清凉感覆盖的范围的确有一丝效果，只是时间太短，药效都还没完全发挥就被真气吞噬的一干二净。
“看来等级太低的药物对我已经没多大用处了，不过这健体膏应该有效。”
不管张凡自言自语的嘟囔声，刘老头见状也学着张凡挖起一勺递给旁边的刘馨。
刘馨想都不想摆手拒绝，刘老头也没勉强，反手塞入自己的口中细细品尝起来。
“嗯，有点苦，还有点黏，有时候还咬不断，不过也不至于吃不下去。”
刘老头一边咀嚼一边分享着自己的感受，在尝试不出更多味道和口感后，将那团又黏又稠的健体膏咽了下去。
“咦？居然还有一股清凉感？”
刘老头摸了摸腹部，这奇特的感觉还是第一次体会，朝张凡问道：
“小凡，你这药可以治什么的？”
“……”
你连药效都不知道就敢以身试药？
张凡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刘老头。
刘老头的举动在旁人眼里虽然愚蠢，但张凡还是佩服他那为中药发展的奉献精神。
“可以增强体质。”
张凡回想起刚才的感觉，回答道。
如果张凡这话落到别人耳中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落到刘老头耳里，意思就完全不一样。
刘老头顿时来了兴趣，追问道：
“你具体说下这药方的效果，你说的太笼统了。”
张凡翻了翻白眼，无奈说道：
“具体药效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没毒。”
“这样啊……”
看到张凡的确是不知道。
张凡的回答让刘老头眼底流露出一丝失望，但转头想想，张凡每一张药方都不是凡物，反正自己都已经尝过没事，那自己为何不亲自验证药效！
犹如打开新世界大门的刘老头脸色欣喜，提议道：
“我帮你测试药效，你把药方给我咋样？”
“好。”
张凡想都没想直接答应。
接过刘老头递过来的纸和笔，张凡将脑海中的配方抄写下来，顺便交代一些注意事项。
两人的举动让一旁的刘馨快要抓狂！
这两个都是什么人啊！
一个什么药效都不清楚，凭借着一张药方就敢炼药，另一个更厉害，连什么药都不知道就敢直接往嘴里塞，也不怕吃出人命。
最要命的是自己根！本！管！不！了！
看着刘老头小心翼翼的将张凡递过来的纸条藏好，刘馨知道此时无论说些什么这两人也听不进去。
累了，毁灭吧。
眼不见心不烦！
刘馨干脆的回过头来，继续忙活着手里的事情。
“我说小凡啊，你说这药方真的可以从根本上改善身体体质？”
两人讨论之中，刘老头突然问道。
不是刘老头啰嗦，如果张凡所说的药效是真的，那这东西带来的震撼绝不比驻颜精华差。
改善身体素质无非是靠调，养，练三者互相结合，只要其中一个不到位，效果都会大打折扣。
而张凡这个药方，居然是把前两者直接包揽，至于练，反而成为次要的存在。
试想一下，当你不需要刻意锻炼，不需要遵守严格的饮食控制就可以提高自己的体质，这要是放出去绝对爆款。
刘老头这提问倒是让张凡难住了。
自己现在连验证药效都做不到，根本无法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一旁的刘馨见状赶紧落井下石，说道：
“世上怎么可能会这种东西的存在。”
刘馨口中虽然否定，但双手已经抢过张凡手中的健体膏，一脸嫌弃的塞进刘老头的怀中，继续说道：
“我们帮你拿去实验，到时候告诉你吧。”
张凡愣愣的看着脸不红心不跳，一副理所当然的刘馨，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小妞啥时候变得这么厚脸皮。
不过既然他们喜欢，那就随他们吧。
张凡将健体膏分成三份，把其中的两份递给两人，说道：
“时间也不早，我也要回家了。”
刘老头拿着健体膏爱不释手，听张凡要走，偷偷给自己的女儿打了个眼色，说道：
“小馨，你送张凡回去。”
刘馨脸色微微一红，看向张凡。
张凡还想拒绝，刘老头却脸色一板，严肃的说道：
“咱们都这么熟了，就不要学外面那一套。”
张凡觉得有道理，也不推辞，跟在刘馨身后离开了药房。
路上，刘馨的表情忽明忽暗，时不时的拽进拳头，看的张凡心惊胆战，尝试问道：
“如果你没空的话，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张凡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心里也纠结不已。
自己钱都花完了，如果刘馨不送自己也只能走路回去，这里可是郊区呢，开车走高速都要二十分钟，走路回去那得走到猴年马月。
可是刘馨此时就像定时炸弹一般，张凡突然觉得走回去也不是不能接受。
似乎察觉到张凡的纠结，刘馨摇了摇头，说道：
“我爸让我送你回去就送你回去，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不要那么墨迹。”
“……”
果然，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刘馨那毒舌的性子才会显现出来。
张凡心里感叹一声，确定刘馨没有勉强的意思，张凡紧闭嘴巴跟在刘馨身后。
车内。
张凡习惯性的坐到副驾位置，正等着刘馨开车，刘馨突然出声道：
“张凡。”
“嗯？”
张凡应了一声看向刘馨，刘馨此时紧咬嘴唇，双眉微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刘馨不说话，张凡也不敢问，车内的气氛沉默起来。
半响后，下定决心的刘馨用力咬了咬牙关，问道：
“你刚才说我那改良的配方还可以用，是真的吗？”
原来是这事。
刚才他们几个一直忙着研究健体膏，都把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不过看这小妞纠结的模样，如果自己不给个肯定答复对方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张凡只好点了点头，回道：
“如果现在有药液的话马上可以证明，可惜没……”
‘有’字都还没说完，刘馨已经从粉色小肩包里掏出一瓶药液递到张凡面前。
看着眼前那熟悉的药瓶，张凡愣住了。
这小妞啥时候带出来的？
收回思绪，张凡接过药瓶，打开瓶盖闻了闻确认无误后，从车载杂物箱里找出一把美工刀，朝着手臂轻轻一划，一道鲜血开始从洁白的皮肤冒出。
“你做什么！”
张凡这一举动吓得刘馨大叫一声，第一时间拿起纸巾想要给张凡止血，可张凡已经把手中的药瓶往伤口上轻轻一倒，淡褐色的药液顿时浸满整个伤口。
伤口在沾到药液那刻开始逐渐止血，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血流如注的伤口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线。
“怎么样？你相信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