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存在所推演出的情报和截取的未来的可能性之一,大贤者你所说的存在该不会是......”
{正如你记忆中许多网络小说所写的那样,万物皆有灵。小到一草一木,大到世界星球本身,它们都存在着自己的意识,都对自身的生死演变有着一定的预知。尤其是像星球意识,它们是能够推演出自身的生命演变的,更别说生活在它身上的某个微小生命体。}
{因此,可以得出,是星球意识植入的记忆。}
“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且还是选择这样一个家伙?”
想要打造一个“主角”,却又选择这样一个货色,这不是白忙活了一趟吗。对此,白织实在是有点不解。
{其实,在那些网络小说作品里的主角,他们获得的各种金手指,他们身上的气运本质上都是世界意识或者说星球意识的本源。世界意识将本源给这些主角们,实质上是一种另类的投资,为了在将来某个时刻获得巨大的回报。它们在进行投资时,往往是有关它们自身命运的关键时刻,投资成功了的话,那么它们将获得难以想象的好处,比如世界意识升华,位格蜕变。}
“所以它们要慎之又慎,不能轻易下赌,需要试试水。”
{没错。在进行投资前,往往需要试一下水。它们将分出极小一部份的本源,选出一部分人作为伪主角,然后通过观察获得足够多的经验,最后在进行真正的投资。
而我们所捕食的对象就是这样一个“幸运儿”,他所得到的来自未来的记忆以及技能【伪装者】都是星球意识将自己的本源分出极小的一部分,再将这极小一部分分出无数份之一所化而成的。}
“广撒网,多敛鱼,择优而从之。看来咱们这个星球意识很懂嘛。”
话又说回来,多亏了这个叶天。虽然他给自己带来了一些麻烦,但带给自己的好处却更多啊。
在大贤者通过【捕食者】吞噬掉对方后,解析获得了技能【伪装者】。白织还正愁在这个目前表面上还是很正常的世界里如何隐藏自己呢,了解到【伪装者】的技能效果后,颇有一种瞌睡刚来就有人送枕头来了的感觉。
不仅如此,自己还从这个“天选之子”的脑袋瓜子里还获得了一些有用的情报。
“看来末世来临是板上钉钉的了,具体的爆发时间...不知道,好吧,该说真不愧是专门用来试水的吗。让我看看还有什么...实力的划分,一到九星,凶兽,晶核,还有时空裂缝......这些倒蛮有用的,只可惜太过片面。”浏览了一下从对方大脑里获得的记忆,白织不免有些遗憾。
有用的情报确实是不少,就是没有更细致的。想想也是,终究只是一个“伪主角”罢了,星球意识给予他的本源恐怕连米粒大小都没有。
“不过凶兽、时空裂缝什么的,看来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末世啊。丧尸估计只是最前期的,到了后面,搞不好还有其他位面生物的入侵,啧啧啧,咱们的星球意识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祸兮福所依兮,风险往往与回报是挂正比的。这次末世所带来的危难越大,隐藏在背后的利益就会越大。对于本星球意识来说,这次的末世对于它来说很有可能就是它完成升华,实施位格蜕变的一次机会。
也正是因为如此,它才如此谨慎,在选定所谓主角之前,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投资试水。我们今天所碰到的只是其中一个,今后有可能还会碰到许多个。}
“是啊。”白织感慨的说了一声。今天碰到重生流的,说不定以后还能碰到系统流的,这世界看来是要越来越有趣了。
其实,白织内心还有一些想说的,对于自身,对于自己的那些技能,对于大贤者...但不知怎的,自己对今天发生在自身的变化和大贤者的存在感到十分自然、亲切,就像是理所当然,一切本应该是这样。
“或许,当自己转生来到这个世界时,命运的齿轮就开始转动了......”
.......
在大自然的法则中有这样一条,外表越是光鲜亮丽的生物,其所蕴含着的毒性就越大,如蘑菇、蜘蛛等生物,这条法则同样可以套用于人类社会中。
天华市作为一个经济十分繁荣的城市,人们往往会被其城市外观所吸引。发达的科技,美好的生活方式,这些对于生活在比较落后的地区的人们是十分具有吸引力的。可事物往往具有两面性,就像白天太阳的光芒在耀眼,也改变不了这大地也有其之光芒触及不到的地方的事实。
城区北面某个角落,那是一处城中村,里面的房屋建筑显得十分破旧,与外面充满现代感的高楼大厦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在这里有一栋楼房,这是一幢典型的村民自建小楼,只不过好像被废弃了。楼层占地面积大约百来平米,有三层高。
没有护拦的楼梯非常阴暗,踩在湿漉漉的水泥地面上,有种很不舒服的黏滑感。悬挂在楼顶的电灯,被几块布满尘灰的蛛网缠绕着,在一群对之抱有浓厚兴趣的蚊虫围聚下,有气无力力地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二楼左侧的房门大开,散发出一股令人恶心的味道,像是混合了屎尿的气味。用白色石灰刷过粉墙上,还渗有一片形状莫名,肮脏发黑的黄色污垢。延伸到外面的公共区域,还多还多了几块应该是小孩子随手涂鸦的儿童画“作品”。
有着十分细小的电鳗,也有头大身小四肢像豆芽菜的古怪小人,还有着一个装着一大碗翔的碗。靠近楼梯的墨绿色漆面墙上,还歪歪扭扭刻着“XXX我爱你”、“XXX我是你爹”等乱七八糟的字样。
“嗬~~嗬~~嗬~~”
某种瘆人的声音从二楼左侧的屋子里深处传来,像是野兽受伤时所发出的,但同时有混杂着不可言说的诡异。
只见屋子里最深处的一个房间,一个身形枯瘦,穿着破旧蓝布工装服的中年男子躺在一张破烂的床上。他的身子如虾一样弓着,两只枯瘦如柴的手抱着臂膀,瞪圆遍布血丝的双眼,大张着嘴,口边不断溢出的浑浊涎水,像是在忍受某种发生在他身体里的异变所带来的痛苦,而这一切,没有任何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