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向着光亮处走去,四周逐渐变得光亮,眼前的事物也越来越清晰。吸一只脚踏入有光亮的地方,顿时间光芒乍现,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强烈的光线刺得夕睁不开眼睛。待光芒消散,夕睁开眼,一切已经恢复如常。虽还在树林之中 但已没有之前那股诡异的黑暗。
夕警惕的扫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或物。和往常一样,除了树就是树。但夕发现了另一件令人惊奇的事情,不远处的一棵树上,零零落落的长了几个果子。夕有些意想不到,随后便释然了。
“什么嘛,叫我过来的居然是一个傲娇。”
夕走到树旁,抬起头来望着树上的果子,露出一个无奈又不解的笑容。
“啊,这。怎…怎么这么高?”
望着光秃秃的树干,只有五六米处才有稀稀疏疏的几个树叉,陷入了沉思。尾巴也拧成一团,显露出其主人困惑的样子。
夕尝试着将长剑扔上去,看看是否能砸几个果子下来。
夕后退几步,拎着长剑在地上转了一圈,猛然间左脚踏地,双手发力,长剑飞离。
“当啷”一声。
吓的夕单脚站立,另一只脚高高抬起,向身侧倾斜。双手护住脑袋,咬紧牙关闭上眼。如同一位被爆竹声吓住的小女孩儿的可爱模样。
睁眼一瞥,长剑安然的躺在地上,果子也安然的挂在枝头。
迫不得已,夕只能亲自上阵,摆开架势,在双掌间各自啐了一口口水……嗯,啐了一口口水。
“我口水呢?不会吧,不会吧?”
夕舔了舔舌头,还发出了想要吐痰的声音的声音。但并没有感受到唾液在自己口中分泌。
“这什么鬼?难道是我太久没喝水导致的?那我怎么感觉一点都不渴呀。真是奇了怪了。”
施法被打断只能硬着头皮的上了,夕的双腿环绕树干小腿交叉。双手紧紧的夹住树干。一点点向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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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叽一声,夕从树干上摔落,仰躺在地上。
“哎哟,好疼!后脑勺着地,真晦气,呜。”
忍着剧痛,夕双手交叉按在后脑勺处转了个身。身体蜷缩成一团,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但是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涌了出来。滑落在地上,滴答滴答。夕在地上剧烈的呻吟着,手舞足蹈,撒泼打滚。通过运动来减轻自己的疼痛,同时还咒骂着,语气中还带着一点哭腔。尾巴也感受到了希的疼痛奋力扭曲着。
“啊,好疼啊艹。”
一段时间后。夕站起身来,鼻子还时不时的抽泣一下。恶狠狠盯着树上的果子,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树跟前,想狠狠的踹它一脚。尾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夕,借着夕的步伐顺势提起了长剑。
就在夕抬脚的一刻,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尾巴迅速的从细的侧面闪过,在空中折了一个诡异的角度,一记横斩将大树一分为二,听着剑的嗡鸣,大树应声倒地。沿着树与树之中的间隙,斜侧倒去,没有波及到任何一棵树。夕就保持着想要抬脚的姿势,愣在了原地。
“刚才…发生了什么?”
“好嘛,你还挺厉害的。”
夕默默的沿着树干来到树冠处,夕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果子,一言不发的啃了一口。
“害呀,我居然比不过一条尾巴。”
一口咽下,有些意犹未尽。夕咬下一大口果肉,随手将果实放在一边。双手托起小脸,露出羡慕嫉妒恨的小眼神,腮帮子被撑得鼓鼓的,还在不停的蠕动,看样子是在咀嚼食物。从口中挤出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
“布实五索,遮锅肿膜妹卫牙?”
(不是我说,这果咋没味儿呀?)
咕噜,吸咽下了口中的食物,难以置信地拾起手边的水果,又啃了一口。边嚼边评价道。
“是没味儿,难道我舌头出问题了?”
夕砸了砸嘴,虽然没有味道,但饱腹感还是有的。吃了些东两确实好受些了。夕坐在地上背靠树干,继续吃着,也无事可做,就开始神游四方了。
侧过头去,看尾巴自娱自乐。尾巴也仰躺在树上,尾巴尖向后仰去,耷拉在半空,随后朝上探去,再落下,再上探,再落下。看上去像是在作仰卧起坐。
“好无聊啊,连个小动物都没有,这里到底是那呀。唉…你也不陪我说说话。”
貌似听到了夕的呼唤,尾巴扭过头来对上了夕的视线。
“算了吧,我也不指望你能说话,到不如说你最好以后都不能说话,如果一条尾巴会说话的话,那也太猎奇了,嗯…说不定我还会觉得有点恶心。”
看着树桩上平整的切口,夕的脑海突然想出了一个古怪的念头。
“没想到啊,阿尾你身材蛮结实的嘛。”夕故作贱兮兮的说。
这一声给尾巴蒙了,它能感受到夕此时此刻在开玩笑,但它实在是不能理解。
“我这也太无聊了吧,竟然想着跟你聊天。”
四周的光亮微微有些泛黄,夕皱了皱眉头,抬看去。
“这么快就要黑天了?我还都不知道我在哪呢,要是在林子里过一晚的可太糟糕了。”
夕看着天上被树技遮挡住一部分的太阳,越看越不对。如果要黑天的话太阳理应是要落山的,可现在的太阳依旧高高的悬挂在天上。
“阿尾!我想咱们得赶紧走了。”
时间的流逝似乎加快了,太阳几乎是平移的越跑越远,天色也越来越暗了,就连气氛都有些阴冷。无数双血红的眼睛凝视着夕,仿佛想要将夕撕裂一般。夕本能的开始跑动,她迫切的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又是原来的那种鬼异的黑,夕一不小心撞在了什么高大的身影上。身影发出了尖利刺耳的嚎叫。吓的夕大叫一声。
“啊!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