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啊?”
被斩断的阿咬并没有像夕想象的那般血肉横飞,反而如同一只气球爆烈开来,炸出了一股墨水四散飞溅,溅到了夕的脸上和衣服上,夕一脸懵逼但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四周的阿咬也被这突人如其来的一斩震慑住了,一个个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此时夕身后那巨大的身影发声了,“抓住她。”声音简短有力,沉重庄严。
“卧槽,这鬼东西还会说话!”
周围的小怪蜂拥而上。
“……你说话还挺管用。”
夕无能狂怒。
离夕最近的比较小的阿咬们嘎啊,嘎啊的叫着纷纷跳起来想要扑倒夕,夕凭借着身体强大的反应力,在阿咬起跳后微微俯下身抬起手臂,一个肘击撞破了在她面前的“阿咬墙”,借着惯性再次加速,巧妙的躲开了从身侧袭来的阿咬们,尾巴也奋力挥动着长剑,或斩或刺,迎击着每一个妄图接进夕的存在。
每走一步,都会有一个墨囊在夕的周身炸裂,溅起的墨水洒在夕的身上和周围的阿咬上。洒在地上的墨会迅速的寖入地里,消失不见。
夕和阿咬们对峙着,阿咬或扑,或咬,或拽,或堵。都有让夕停下脚步,扑上来的会被肘击或巴掌打飞,咬和拽的在这之前就会被尾巴斩落,个别的阿咬叠在一起堵在夕的必经之路上也会被夕以武力破开。
突然夕眼前的阿咬们肉眼可见的人退让出一条小道,夕疑惑的瞥了一眼四周,体形硕大的偷闲在朝夕缓缓走来。
跑的飞快的小躁们顺着阿咬让开的道路唧唧呀呀的冲向夕。夕顺手接过尾巴递过来的剑,作格挡状,先冲过来的几只小躁趴在剑身上,不停的向上扒拉发出尖锐的吱吱声。
这小东西张牙舞爪的,小胳膊一伸一伸的妄图撕裂夕的脸。
“这小畜牲力气还挺大。”
手握剑柄,用力一甩,几只小躁应声飞出。身后的阿咬也攻了上来与前面的小躁形成两面包夹之势。
周围的敌人都渐渐的围了上来,夕见状放低重心,举剑护在身前。现在指能一鼓作气,冲出去了。
听着耳旁的破空声,夕觉得自己好像要飞起来了。
“啊,这么快的吗?跟我想象的有点不太一样啊!”
周围的小躁们被着突如其来的冲击力震的四散开来。和阿咬们一同沦落到追逐夕的部队。
这时前面几个同样跑的飞快的几只遮目拦住了夕的去路。夕不躲不闪直冲遮目,一斩劈下,想象中遮目爆烈开来的样子并没有出现,在斩击的位置上留下了一道长达二十厘米的恐怖划痕。遮目因巨痛发出了一阵不可名状的凄惨尖叫。
夕皱起眉头,将剑反握,从原先的伤痕上恨恨刺去。遮目停止了惨叫,炸裂开来爆出一堆墨水,由于遮目体形较大,喷出的墨水直接迎面浇了夕一脸。
“这,什么玩意。”
墨水顺夕的身体慢慢滑落浸入地里,没有在夕的身体上留下一丝痕迹,夕脚步一滞,待到缓过神来,只见一排排列队整齐的偷闲向夕冲来,一个个踏着沉重的步伐,势要把夕活活践踏至死。夕抓住空隙侧身一躲,下意识一剑斩出,只听噔楞一声。夕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吐槽到。
“淦!没破防,这也太真实了吧。”
在偷闲间的缝隙中得以生存的夕,正当她以为逃过一劫的时候。一只长的如同蛇形的怪物突然从偷闲身后钻出,夕被这突如其来的东西吓了一跳。
正欲逃跑一只大手却把她按在了地上,夕奋力挣扎。
“哎呀,你干嘛!放开我!”
大手用大拇指和食指从夕的腋下穿过,将夕拎了起来。空中的夕神色慌张,这只大手正好钳住了自己的整个胸骨,被隔得很不好受。慌忙间为了克服失重给夕带来的恐惧感,长剑从指间滑落,掉到了地上。
空着的双手紧握着对方的手指,连尾巴都紧紧缠上了对方手臂,这样似乎可以带来一些安全感。夕紧闭双眼,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像极了一只被抓住耳朵的小兔子。
感觉自己被提起来夕,心脏也提到噪子眼了。
完了,全TM完了。
夕只觉得自己在移动,盛怒每走一步,夕的尾巴就缠的越紧一些。
随着时间的推移,死亡大风车并没有出现。夕悄米米地睁开眼睛,正对上了正对上那具有两个龙首的自在的视线。
夕垂下头一言不发,觉的自己的就像是一只牵线木偶,被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在夕的视角里盛怒脚步一滞,自己的就被放了下来,夕抬起头来确定自己的位置,太TM好了,还是原来的位置,白跑一趟。
夕瞪了自在一眼,还悄悄地对它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那一瞬间,自在的眼曈变成了红色,在红色之中还有金色在闪烁,随后恢复如初。
“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哈?什么玩意?”
夕一脸懵逼,这个BOSS竟然不想对自己怎么样,甚至连发火都不发火。我刚才杀了几个它的手下,它一点意见都没有?
“听不懂我说的话吗?不应该呀,毕竟出自那个人之手。”自在那巨大的龙首好奇围着夕绕了一圈,上下打量这个娇小的人。
“啊,听懂倒是能听懂,但连在一块就听不懂了。”
这会轮到自在一脸懵逼了“他没告诉你什么?”
“她?”夕乖巧跪坐在地上,不解的歪了一下头。
自在沉思了一下
“有些事情我想你需要了解一下。”
“了解?不是怎么就说到这了?我是不跳过了什么?”
“哈哈,小姑娘还挺有趣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夕身后的尾巴卷成了个问号。
“你以后会知道的,现在你需要了解一些东西。”
“啊,好,好的。”
虽心中仍存有疑惑,但夕不敢提问。
“是这样的。”
自在那巨大的龙首又向夕凑进了些,几乎都要鼻子碰到鼻子了,夕保持原本位置,一个战术后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这里的所有生物,当然,也包括我,都被称之为墨魉。”
“说起来墨魉这个名字,还是一位……”
夕眼看架势不对,连忙插话道。
“呃~说重点。”
“哦哦,好的好的。”
“那个,之所以叫墨魉呢,是因为我们本身是由墨水画出来的。”
“噢,然后呢?”
“正因为我们是被画出来的,所以我们并不存在真正意义的死亡,看见之前那个湖了吗?”
“嗯,有点印象。”
“呃,你可把它理解为…一个砚墨的砚台,当有墨魉死亡后,它的墨水会渗进地里,从地底下流入砚台,也就是哪个湖,过一段时间后,就会自己从湖里爬出来,到那时也就算是‘起死回生’了。”
“当然如果想更快一些也是有办法的,只要请那位来用原有的墨再画一遍便可。”
“原来如此,所以说您并不在意我刚刚杀害了……您的同族?”夕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顿时间空气凝重,雷霆万钧的气势从自在周身爆烈开来,压的夕喘不过气来,自在缓缓开口,语气令人胆寒。
“有这回事!?”
看着夕趴在地上一脸担惊受怕的样子,自在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开个玩笑,我不在意。”
缓缓支起身子,夕松了一口气。
“但是墨魉想要“起死回生”的话然有最重要的一步——认同死亡。”
“嗯。”
可能刚刚被吓到了,夕的回答显得有气无力。
“所谓认同死亡,从字面上就可以理解。认同这次死亡,这可以使你,啊不,使墨魉受到致命伤后立刻进入墨水的状态,立刻进行轮回。但如果受到致命后,墨魉情绪波动效大或强烈的抵触,就会和平常人一样慢慢的死去,直到身体内没有一个组织存活才会进入轮回。而且还会有一定的后遗症,至于是什么,连那位都不知道。”
“所以说,这关我什么事啊!”夕小声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