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佛国过的很好,”提督破罐破摔,“你放心好了,佛国很棒哦,到处都是飞来飞去的烧鸡哦,佛国的美女无论我说什么她们都相信哦。所以不要担心我了,我不差你那几个橘子。”
“那我给你捏饭团好不好。”天龙擦掉眼泪。
“供品的事情稍后再议。”提督的耐心快到极限了,“听我说,我侍奉佛祖的时候,听见我佛说了……”
“提督这样的色狼是不能接触佛陀大人的吧,提督搞错了吧?”天龙号美目迷离,结结巴巴,但是很认真地问。
提督一拳敲在醉傻了的天龙脑袋上:“闭嘴,听我说!”
“呜呜……”天龙抱着脑袋,泪花又飞出来。
提督闭着眼睛说道:“总之我成佛之后听见那个管事儿的佛说啦,你呢,跑到我国的军港来服役,干活儿很认真,讨伐深海舰队也很卖力,佛说,天龙这姑娘还是不错的嘛,这样努力下去,很快就可以消除上辈子造的孽了呢,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于是我跑到神社来把这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你啊,请你再接再厉,再创佳绩。还有,佛告诉你,你面前的提督不是色狼,他是个大好人,所以无论他对你做什么,你都不可以反抗……”
一只冰凉的手指勾住了提督的后衣领。
然后凝视提督的天龙号渐渐抬起头,歪头瞧着被沃克兰拎起来的提督大人。
沃克兰阴测测地问:“提督大人,你小伙伴都不能用了还在卖力地开荒呐。”
提督严肃地说:“冷静,小沃,事情不是你看上去那样。”
小沃松开提督,然后拔出手枪顶着他的后脑勺,说:“你继续。”
“哎哟痛痛痛痛痛!哎哟哎哟哎哟!”提督呻吟着跪下,严肃地看着天龙说:“我跟佛国的英灵交流过了,他们纷纷表示,你虽然装甲薄,但是胆子大啊,虽然火力低,但是气势凶啊,远征小能手,夜战不含糊,更别提你那开挂一样的剑术了,在天上围观了你一刀砍蒙大黄蜂以后,英灵们交口称赞啊, 纷纷表示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打仗的,真是近身海战的扛旗人啊。考虑到你在第一舰队立下了不少战功,那些英灵说啊,不管是不是被你打死的,反正我军优待俘虏吗,对于你这种有觉悟的,过来投诚戴罪立功的,我党我军的政策都是十分优厚的,于是大伙儿决定对你网开一面,不计较了,祝你事业有成,生活幸福,家庭美满,荡平七海。所以你不要剖腹了,比起让你到佛国去陪英灵吹牛聊天,他们更希望你在第一舰队做点更有用的事情啊,比如不时安抚一下提督疲惫的内心……”
“呯!”一声,提督倒在了地上。
沃克兰收起枪,蹲下来抚摸天龙迷茫的俏脸,伸出一根手指头:“这是几?”
天龙睁大眼睛仔细看了一下,想了想,然后深雪提醒了一下。
“1。”天龙肯定地说,“绝对是1。”
小沃用手背碰了碰天龙昏昏沉沉的额头,皱眉说:“天龙大人,你的温度有点高呢。让深雪白雪扶你去休息一下吧。”
天龙点点头,嘟囔道:“好安心呢,我觉得变舒服了呢,小沃。”
小沃轻轻攥着天龙的柔荑,招手让白雪过来,一边温柔地说:“是的啊,在这个港口里,大家都喜欢并且仰慕着天龙大人哦,勇敢,坚强,性感,严肃,是我们心目中完美的大姐姐呢。所以,您只要轻松地爱大家就好了。不要再一声不吱地背负那么沉重的罪恶感了啊。”
天龙点点头,娇声说:“沃克兰殿下,你和提督一样温柔呢。”
小沃笑着轻轻搂住天龙,在天龙俏脸上左右亲了两下,柔声道:“今天的天龙大人也很可爱哦。”
台下一直摒着气不敢吱声的观众看见沃克兰亲天龙,终于幸灾乐祸地“噫——”起来。
小沃站起来,手按在枪上。
起哄声戛然而止。
目睹小沃干掉提督以后,谁都不肯往小沃的枪口上撞了。
深雪白雪对小沃说:“谢谢沃克兰殿下。”然后扶着头重脚轻的天龙号,走下后台去休息醒酒。
小沃看了一眼踩着桌子的女仆长,捂住了眼睛。
Z21试探性地左挪右躲,但是那黑洞洞的三联炮跟着瞄来瞄去,好像女仆长发酒疯的时候都能保持百分之百命中率似的。吓得小纳粹坐在地上哭起来:“哇哇 ……哇哇哇……声望大人我错了啦!我再也不偷偷嚼铝了啦!”
标枪走过来,扶起来吓破胆的Z21,拍掉她军服上的灰,轻轻说:“不要怕,我陪你。”
女仆长醉眼朦胧,眯起美眸仔细打量了一下,嘀咕道:“咦,怎么来了艘红的?我记得欧根亲王是蓝毛呀。”
标枪抬头,冷静地瞧着微微转动的三联炮管,脆脆地说:“声望大人,我是红毛啦,我是标枪啊,看在我们天天远征给您拖弹药和燃油回港的份儿上!请千万不要开枪啊大人!”
被标枪号鼓舞,Z22也怯怯走过来,紧紧抱住姐妹的胳膊,鼓励Z21道:“不要害怕,我们乖乖站在这里,要相信声望大人啊。”
女仆长果然疑惑起来,算了一下,童颜俏脸上浮起疑云:“怎么三个,哪来的三个。”
“四个!”萤火虫钻过来,拦在小纳粹们面前,气呼呼嚷道:“声望大人怎么又开始酗酒了啊!明明都戒掉了的!”
“What the……bloody hell?”女仆长揉了揉眼睛,瞧见一脸不忿的萤火虫,下意识地把半杯威士忌藏在腰后:“哪,哪有,没喝。”
“没喝干嘛把武器对着队友!”萤火虫是个不怕死的,她义正词严地嚷嚷。
女仆长清醒了点儿,拿着酒杯的手用力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瞧,放下三联跑,疑惑地嘀咕:“咦,怎么是小个子,俾斯麦那个家伙跑哪里去了,刚才明明看见的是俾斯麦啊。明明是该死的俾斯麦啊。”
女仆长摇摇晃晃跳下椅子,“乓”一声把沉重的副炮放回桌上,一跤坐回椅子里,修长的玉腿潇洒地架上餐桌,美眸惬意地眯起来,摇晃着残酒,自言自语道:“那么是幻觉吧,果然有些多了呢……”微微一笑,胳膊搂着椅背,娇慵妩媚地把残酒送向唇边。
萤火虫飞过来,摇着女仆长的胳膊说:“声望姐姐不要喝了,好不容易戒掉了。”
声望号嘤声道:“喝完这点儿,浪费多不好呀。”
萤火虫不依,踮起脚来夺杯子,一面嘟囔:“不好!又上瘾怎么办。再也不想看到声望姐姐宿醉难过的样子了。”
女仆长举了会儿酒杯,终于心软放下手来,让萤火虫把酒杯夺走倒掉,女仆长懒洋洋地支着脸颊,被酒力烘的身体火热,微笑着打量收拾残桌的萤火虫和小家伙们,抿唇想道:“这次不会上瘾了呢。因为那些陈旧的伤痕莫名其妙的被治愈了啊。我已经……不需要酒精去掩盖悲伤了。”
Z21抱着法式面包和牛油跑过来,问道:“声望姐姐还要吃面包吗?不要的话就收走了喔。”
声望笑道:“要啊,拿过来。”
于是Z21屁颠屁颠跑过来,进入女仆长一米之内,小脑袋就被拽进女仆长怀里去,脸颊顶着柔软的白兔,Z21正慌张着,女仆长微烫的红唇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下。
“对不起,刚才吓到你了呢。”女仆长抱紧小纳粹,认真道歉。
Z21偏开头去,嘟囔道:“那些,那些悲伤的事情我们也知道一些啦。可是,我当时虽然很害怕,但是一点都没有讨厌过声望姐姐呢。因为姐姐醒着的时候永远在保护大家,只有迷迷糊糊的时候才会吓人啊。”
女仆长闭紧美眸,滚烫的俏脸蹭着Z21的脸蛋:“谢谢你,虽然个子不高,却潇洒的像个大人呢。”
轻轻说着,声望号的眼角滑出一线泪痕。
沃克兰走过来,抱胸哼道:“英国船,要不要扶你回家?”
女仆长松开Z21,伸个娇慵惫懒的拦腰,打哈欠道:“你扶列克星敦回去好了,我和萤火虫一起回去。晚上照顾她就辛苦你了喔。”
沃克兰点点头:“晚上风大,别吹着哦。”她把披肩围在安静睡觉的列克星敦身上,然后扶起她来。
女仆长时刻不忘调戏别人:“费劲吗?要不我送你回家吧,你看lex这样儿,现在最适合她的交通工具就是床。”
然后沃克兰在Z21的帮助下,把列克星敦背在了背上。
女仆长啧啧摇了摇头,叉腰歪头看了会儿,终于说:“真是看不下去啊,你比她矮一个头,背着lex就跟她战死了你在拖曳尸体似的。”
沃克兰没好气道:“要你管!”
女仆长甩了甩头,兑着清水漱下去一小片面包,清醒点儿,拍拍沃克兰的肩膀道:“我来吧。”
小沃逞强道:“才不要!”
女仆长说:“驱逐舰拖曳航母吗?开什么玩笑,你别看列克星敦身材火辣得冒烟,人家的吨位比十个你还多。我来吧。”
小沃不情不愿地把列克星敦交给声望。
声望身材高挑,踩着高跟鞋直逼一米七八,轻松接过列克星敦,温柔地公主抱着,然后沃克兰踮起脚,把列克星敦滑下地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明天要早起,晚安了。”女仆长走的时候,和DJ说。
DJ目送舰队离去。
沃克兰出去的时候,轻轻关上礼堂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