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试炼之地的深处,这里是三十六道试炼之路的尽头,尼德霍格大殿。
大殿中央,是由世界树之根制造的圆木桌,桌面刻着时钟的十二个时刻,而十二个白袍的年轻男女对应着自己的数字坐在圆桌边。
他们都很瘦弱,一头白发,都是均是面无表情地盯着悬浮木桌上立体晶体里的影像。
十二神使。
只有极少数炼金师知道的传说中人物,而在一些密典的传说中,他们代表着时钟之上的十二个时刻,而且很特别地,单数为男,双数为女,以正北为零,按照时钟刻度的地方居住,守护在世界树旁边,阻止所有人靠近。
「霍格尔,你的炼金术阵不怎么嘛。」
夏尔修改炼金术阵那一幕完全被十二神使看清,诧异之余,大多数神使倒是没说什么,而只有位于时刻为三的白发少年对着对面面无表情的少年打趣道。
「切,说起来,我记得三年前你似乎让一个小女孩逃掉了对吧,拉泽尔。」
霍格尔撇了撇嘴,冷淡地看了一眼夏尔,这个漂亮的女孩彻定被他记住了,他要好好地照顾照顾她,不知为何,霍格尔心里开始火热起来,有好多年没有年轻的家伙打自己脸了,上一个已经被他弄废了,成为一个属于他的堕天使。
「诶,真爱计较呐,嘛,是有这回事,我倒是不否认,但从那天起,我就知道她会回来的,这次一定要她屈服,嘿嘿……」
坐在时刻三的泽拉尔眯着眼,看着立体晶体里的某个身影,双眼炙热,这是第一个从他手中逃离的人呐。
「我妹妹说,有三个人她要了。」
坐在时刻一的少年淡漠地丢出一句话,他正是袭击泰坦尼克号,被凯斯特称为人偶兄妹之中的哥哥。
整个会议室一静,他们呆呆看着坐在时刻零,沉默不语的白发少女,除了喜欢争吵的时刻三和九,其他人虽然几乎不爱说话,但是偶尔也会发表意见,提提要求,但位于时刻零的少女,自他们相识以来从没有提过一个要求,而这次出乎意料地提出了要求,这让他们觉得很不可思议。
「哪三个?」
泽拉尔心中有些不安地询问。
「她们三个……」
泽拉尔心中一沉,那种不安终究还是应验了。
「哈,能告诉我为什么么。」
泽拉尔与霍格尔均是露出一抹苦笑,对于人偶兄妹的要求,他们还真没办法拒绝,一来,他们的实力太过恐怖,二来,虽然同样是十二神使,但他们都知道,这两位是最接近神的存在,地位要比他们高。
「闻到了讨厌的血脉……」
少年冷漠地回答,然后紧闭双眼,示意其余人,自己将不再回答任何问题。
众人苦笑,话已至此,他们也没必要待在这里了,今年是他们兄妹的主场,况且他们只是被召集过来,说明有这么一回事而已,除了霍格尔与泽拉尔这两个喜欢玩弄这些由凯斯特带来参加考核的学员,其余的不过是来例行公事。
因此,众人便识趣地各自散去,偌大的大殿瞬间只剩下人偶兄妹两个人。
「真是他们?那个禁忌一族的血脉?」
「嗯……」
少女轻轻吐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