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到你这个实力的魅魔没必要在意这种小事，魅魔的气息这种东西对于非魅魔的种族要专门用心地去学习、研究、冥想才有可能感受到。除非专门做这行否则这种气息没那么容易被找麻烦的。第二，你又不是真的魅魔，那么这气息一定是来自能赋予你这个气息的高人。这位高人都能给非魅魔种族附上这种以假乱真的气息，那么自然也会考虑它在人类境内的安全问题。简单说，不会因为这个招来麻烦的。最后，”
魅魔小姐加重了语气，变得分外有气势，在这句话完全没有遮掩自己的不满：
“谁跟你讲魅魔会下意识催情的，谁？！”
细想想自己救莉莉丝的时候吃满了对方催情气息，但那个是莉莉丝身体出了问题才没法控制的。换句话说，魅魔对这个应该是收放自如的才对，而且是主动释放，没有被动的那种。这样想来，刚才一时发慌不经大脑的询问果然是来自普通人对魅魔的刻板印象，而不是作为冒险家应有的实践经验。
“啊……对不起，只是听说的，随便把魅魔当成那样的生物果然不太礼貌，啊哈哈……”
“哪样的生物啊？”注意到莫丽娅的语气不太自然，魅魔大致理解了她考虑了什么：“哦，魅魔在人类这边也叫**的哈，难怪会有这种流言，不过这种名声无所谓的，我不在乎。”
“不，这个还是在乎一下比较好。呃，那你生什么气啊？”
魅魔弯着手背顶在下巴上，微微低头，很快又抬起头来：
“你们人类吃饭要用餐叉勺子碗盘，又加盐又加糖，对吧？魅魔也差不多啊，所以，你刚才讲魅魔会下意识释放催情气息……”
莫丽娅好像理解大致什么情况了，但她等着魅魔的下文。
“就像一个人拿着餐叉一边走一边撒盐一样，还是下意识这么做的。”
太棒了，我完全懂了，你不要再说了，我脚底已经抠出三室一厅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那个，那你现在怎么这么肯定我不是魅魔的？看破这个气息了吗？”
“没有，直到现在我的感知还是在坚定地告诉我你是同类。但是，你之前使用的力量，是污秽吧？”
看来最早自己两眼放光并没有错，她知道这个词，这意味着她很可能有能力提供自己现在需要的情报。毕竟污秽这个词在此前的经历里大多是个会让人一头雾水的词，而且鉴于这种情报的秘密性，自己也不好随便主动开口询问。毕竟开口就意味着要承担一种风险，就是暴露自己知情，这对面前的魅魔也一样。因此，别人主动跟自己提起这玩意，是莫丽娅最欢迎的情况，你负责冒险，我负责收情报，还就那个白嫖。
说实话，莫丽娅并没有从前那样在乎委托的酬金，钱这种东西只有急缺的时候才显得有用。当你吃穿无忧用度充足时，钱就只是个数字而已。她一对发委托的壮汉修女没什么特殊感情，二对这笔钱没有特殊需求，如果按照莫丽娅以往的行事风格，这笔钱都不值得自己暴露污秽。一个月几百块玩什么命啊？所以实际上，在教廷势力不够壮大的南科西嘉省暴露污秽，反而是此行的目的。不差钱的情况下，情报就是最有价值的东西。
“是。”
“那就好说了，血统最纯净的魅魔本质是魔力构成的身体，而魔力与污秽是相斥的，污秽会毁灭魔力。所以无论一个魅魔的血统有多么稀薄，身体结构有怎样的改变，魅魔都是绝不可能操控污秽的。在把你当作魅魔的时候，我也曾羡慕过现时代居然还有血统如此高贵的魅魔。但是方才被你用污秽包裹的时候，我很庆幸我没有那个血统。”
“如果你是纯血的话，会怎么样？”
“溶解。”
看来以后用污秽的时候得让1躲好，不然她容易被自己搞没。
“看来还是挺危险的东西，不过从你的表情看来，你肯定不是第一次在我这见。南科西嘉省应该还有别人在使用污秽吧。”
“有的，不过，你打算支付什么来换取呢？”
哦豁完蛋，接下来是付费内容了。
“你可以问我问题，我尽量回答。”
“成交。那么第一个问题，你的污秽哪里来的？我能感受到，你和我提过的那批人完全不一样，附赠一点小道消息，你似乎没有付出什么代价。”
不往外说重量级情报的话，自己就要付费，而且莫丽娅估计得出来，这不是常规来路的钱能够付清的费用。自己傍身的小玩意肯定要丢，而这些东西莫丽娅可不打算用在和平用途里。
“我进了一个特殊的伪世，那个伪世里有很多小世界，从小世界的边界出去到外面的黑暗里，我的体内忽然就有了污秽。”
“体内忽然有？你怎么引这些东西入体的，是祭祀获得，还是被感染？”
莫伊拉忽然夺走我身体控制权就自然而然开始用了，我怎么知道污秽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不知道，有个东西夺走了我身体的控制权，自顾自地开始用我的身体使用污秽，它用完走了，我就会用了。”
“……你清醒一点。”
“我说的是真的。”
“你没经过任何仪式？也没有献祭？”
“据我所知，没有。”
“那么，有没有人因你而死？”
“这个怎么算？”
“就是说，你本该死亡，却没有死。”
“如果是需要指定目的并为这个去杀的话，没有。我没有要去召唤或者引入污秽的意识，它是忽然有的，我一开始还不知道这些东西就叫污秽。”
“不，不需要你为了获得污秽这个目的特意去做什么。我重复一遍，可有人因你而死，本该你死亡，却没有死？”
莫丽娅沉默下来。跟着的1和曾经跟着的4就是其他世界死掉的自己，她们之所以有能力让自己见到，是因为她们持有一份极其稀有的能力，没记错的话，这份能力的真名是【维持意识单独存在程度的能力】。
极其稀有的能力表现自己能够见到两个，不，算上曾经掐自己脖子疯掉的应该是三个。当小概率事件能在自己这里发生三次的时候，这绝不意味着自己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这仅仅意味着一件事。
实验次数足够多，所以小概率事件可以凑够三次。
“那可能，有点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