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您来到龙门,请出示您的护照,并配合工作人员进行安全检查,谢谢您的配合。”
“哦,好的好的,我东西有点多,能不能......”
“包裹运输可以到那边的柜台登记哦!”
“谢谢,谢谢!”
“内个......”
边关守备的士兵半拉下墨镜,只露出半边眼睛,斜视着面前的人:“维多利亚海外护照我们不承认。”
“是......吗......?”
“是的先生,如果真想要入境的话请到正规地区办理护照哦!”安检员小姐瞧见气氛有点僵,连忙打起圆场。
男人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中握的东西,叹了口气,拎着行李转身离去。
他的身后,一位带着黑灰色斗篷的人向前走了两步,拉低了自己的帽子,正好遮住脸。
破烂的斗篷将他的身形完美盖住,似乎根本不能从穿着上看出斗篷主人的身份,裸露在外面的部分少的可怜。
只有一双沾满烂泥的破鞋,和脏得发白的裤子。
斗篷男没有携带多少行李,背后看起来像是装满垃圾的拾荒袋,以及他手上握着的掉页护照便是他的全部行李。
男人用余光注视着这个怪人,他的手带着手套,完全看不出深浅。
至于手套嘛——哼,也是破的。
这样的怪人也想进入龙门?怕不是到柜台前就要被当成垃圾,扔到外边呢?
“下一个。”
斗篷男的喉咙动了动,像咽了一口口水。
“慢着!”
士兵伸出右手拦下了他。
“你背后的包,里面的部分东西不能带入龙门。”
“哦?什么东西?”声音很沙哑。
从包的外形上来看,这玩意里面肯定不可能装些什么昂贵的东西。里面的东西无非是拾荒者常带的瓶子、布料、树叶,甚至一些造型奇异的石头,有时还会出现几克黄金。
拾荒者们四海为家,一般随身携带着自己的全部家当。每个拾荒者都有自己独特的兴趣,拾捡的东西同样五花八门。男人发誓他见过有个家伙捡过一本猎奇小说。
剧情大概是关于原石虫和猎狗。
不过现在这些已经不那么重要了,这个带斗篷的拾荒者显然是携带了些违禁品。
“你最好打开包裹。”士兵的语气容不得商量。
拾荒者把背包甩过肩,放到了柜台之上。士兵撤下了右手,把袋子打开。
刀?
士兵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忌惮。
“有什么问题吗?”苍老的无法辨别出身份的声音再次从斗篷里传出,只是这次,斗篷男似乎隐隐有些发怒。
“想要带刀进入最好登记一下,从那边走。”
“谢谢。”
斗篷男收起包裹,默默向士兵的手所指的地方移去。
-
-
午夜的龙门,往往是这座城市最为安静的时刻。夜晚的喧嚣带来的是闹市般的繁荣,而在大部分人玩乐过了瘾,关上灯打算进入梦乡的时候,就是这座城市的第二种景致了。
“砰!”“砰!”“砰!”
“这帮人到底有完没完?!”
“嘛~确实有点烦。”
两个身影从大楼的阴影中闪出,互相交叉地在花岗岩所构成的市区中穿梭。不时响起的阵阵枪声和闪过的火光给她们的行动平添了几分绚烂。
带光环的萨科塔找到一处合适的位置,掏出随身携带的铳对着追赶他们的人扫去。
“徳狗子!我们不是来送快递的吗?”
“本来是这样的,但一如既往.......”
被叫做徳狗子的鲁珀少女停下了脚步,淡橙色的眼眸轻蔑地扫视着来袭的黑帮成员。
“每次我们送快递不都会发生一点意外嘛。”
“嘿嘿,说的也是。”
来袭的黑帮也算不上什么硬茬,在短短半个钟头的轮番交战后,鲁珀发现这些黑帮仅仅是靠着人多的优势,不停地把他们向龙门的边缘驱赶。
不知道这次围追他们的家伙看上的是什么?是她俩运送的货物还是企鹅物流在龙门的势力范围?
要是他们追寻的是前者的话,这帮人大可不必这么麻烦扎企鹅物流的车胎,只需在车挡风玻璃上留下几十万的龙门币现钞就大功告成。
几十万块钱难道还抵充不了货物的损失吗?这又不是什么贵重的大提琴......
至于后者,他们想要全盘接收企鹅物流的话,只需要直接去问大帝,反正企鹅物流的决定权又不在于她们这些朝九晚五的实干家手上。
再说了,企鹅物流可是一家拥有龙门营业执照的正经公司,怎么会在龙门地区有什么势力范围呢?!最多拥有因为长期运营而积攒的回头客而已~!
别只注意到这群黑帮西服圆帽的,他们老大的衣品与底下员工的智商完全不成正比!
在夜深人静的时间,聚集了辣么多的人员,去围堵一家普普通通的物流公司里的员工,而这两个员工又是这家普普通通的物流公司里普普通通的员工中的普普通通的两个。
但凡长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对付两个普普通通的员工完全不必大动干戈,只需要找最多五个同样普普通通的小弟,找一个普普通通的地点听着普普通通的普通disco去普普通通地蹲守就完事了!
哪需要把组织的家底都掏出来?
不过,万事开头难,在经历了一翻艰难的追赶后,这群人终于把这两个快递公司的小员工逼到了一处静谧的小角落。
“哼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为首的小喽啰眼见鲁珀和萨科塔似乎走投无路,终于痛痛快快地笑了出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们叙拉古黑帮的行动计划是周密的!”
“我们叙拉古黑帮的行为是严格的!”
“我们叙拉古黑帮的计谋是超前的!”
“哼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喽啰无耻地笑着,像是想把几天积累的怒气在现在全部宣泄出来。
“砰!”
萨科塔的橡皮子弹打进了他的嘴巴里。
“咳咳咳咳咳。”
“你们,你们......你们不讲武德!你们欺人太甚!”他痛苦地弯下腰捂住嘴,颤颤巍巍地从嘴巴里吐出一颗带血的门牙。
“以我个人愚见,在任何小说中,反派和正派都会死于话多。”鲁珀不知从何处找到了半截巧克力棒,半衔在嘴里**,尾巴兴奋地一摆一摆。
“谢了,阿能。”
“还有一件事。”
“?”萨科塔歪了歪脑袋。
“我叫德克萨斯,不叫徳(duo)克萨斯,也不叫徳(duo)狗子。”
德克萨斯一口咬断手中的巧克力,抽出斜挂在腰间的长刀。
月亮皎皎而升,到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