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我是炎国人,故而知道所谓血脉传承的意义。”
在凛冬的乌萨斯平原上,艾萝拉的师傅看着面前飘飞的絮雪,伸手托住一片冰花,再轻轻吹化。
“血脉?这种东西不是统治者用来维护统治,加以迷惑百姓的吗?”
“准确来说是的。但,你想想,当你面对乌萨斯这样的泥泽,你举目所见唯有吃人的深渊,如果你拥有血脉相承的思念,你会坚定许多。”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无主的地区,宗教会大行其道的真正原因。人们只是想有个依托,而不会去思考是否会有神的存在。”
十四岁的艾萝拉不懂,但她习惯性地把师傅所说的每一句话记了下来,用炎的文字。
现在,这份笔记正好好地压在她背包里的夹层下,用线缝合,永久保存。
沧海桑田,沧桑剧变,拿着长剑到处行医的炎国少女已不知去向,从东国的北海到维多利亚的花园,一道无形的、斩断人与人之间正常关系的偏见之墙已经降下。
这条线的前方,是高唱凯歌的各国贵族,在这条线的后方,是手无寸铁的感染者,维持这条线的,是未开化的人民。
师傅努力拆解这座墙,而艾萝拉缺无能为力。
“能透露一下您的大名吗?”
艾萝拉点了点头,拉下了盖在自己身上的斗篷。
“我,叫艾萝拉。”
白发的菲林用着自己原本的声线,回答了这个她本想搪塞的问题。
“欸?”
桌上的另外3人同时发出了震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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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sir,您看……”
艾莉希娅刚到龙门近卫局任职不久,便接到了来自警司下达的出警命令。可尽管她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还是被眼前的这番景象吓得脸色发白。
“弹孔,弹壳,脚印……我大概知道这里是怎么一回事了。”
星熊俯下身去,带上手套,用手翻动着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
“小希,他们没死。”
“那怎么……?”
“你看——”星熊捡起地上的弹壳,用指尖夹着指给艾莉希娅看,“弹壳上的图案是什么?”
“一个,”艾莉希娅强忍住反胃的感觉,凑上去,这才注意到那个橙黄色的苹果派图案,“这……谁这么恶趣味?”
“企鹅物流的那个萨科塔,那么接下来也就好解决了。”星熊扔掉子弹,“这次她们闹得挺大,不过没出人命,老规矩。”
“罚款。”
“欸?这是不是太轻了?”
“不算轻,企鹅物流每月递交的罚款金额,足够维持近卫局总动员,全力运作半年有余。”
“而且,这次似乎还有不明势力与企鹅物流合作。”看到了一位衣冠禽.兽背上的刀印,星熊微微一怔。
“小希,米尺。”
“给。”
星熊拉开卷尺,一一对比着各个伤员的受伤状况。
“接下来我的话全部记下来。“
“好的!“
“…刀痕长84cm左右,攻击者疑似使用钝器(或刀背)从背后偷袭,粗略观察可得,其具备丰富经验,每次砍击位置相同,均位于……这个地方叫什么来着?“
“胸腔。“
“哦,胸腔,自上至下第5根肋骨空间处的脊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