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回回话呗?”休谟蹲下身子戳一戳小狐娘的鼓起的包子脸。
白娅冷淡地瞟休谟一眼,扭头,自闭。
“诶——”休谟扶了扶眼镜。
小狐娘输了以后就一直是这么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好吧。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一下。”休谟摇摇头,站起来。
“我讨厌你,不想看到你,爪巴。”白娅平淡地说道,语调中满是嫌弃。
“嗯......”休谟无奈,“要是在别的那些大人物面前说这些话,后果那可是很严重的。”
“不过你主人我可是相当宽宏大量的——”
“你是个锤子主人。”白娅立刻打断道,反正都输了,能口嗨一句就口嗨一句。
不生气。不生气。
休谟深深吸一口气,压下额头突突突跳动的血管。
不过,满嘴粗口,还不听话,这必须得教训一下呢。
“亲爱的宠物小姐,还记得赌约吗?”休谟微笑着,但语气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白娅捂着身子向后退一步,眼神中还是泛着点点害怕。
这个混蛋要干什么——
休谟居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皮质项圈,项圈正面有一个金属质的扣牌,牌面正中一片空白,但扣牌背面居然用普铎文字书写着他与白娅的赌约,约定文字下方有着他和白娅的名字。
而现在白娅名字那一排已经被一个X,标记为判负。
这不会是要带在自己脖子上吧?丢死人了!我才不要!
白娅看着休谟那慢条斯理翻弄项圈的动作,悄悄咽了一口唾沫。
然后,白娅一扭身子。
跑!
休谟仍由白娅撒丫子快跑,就那么看着她爬着房间爆炸轰出的碎石堆,翻过一个转角。
跑吧跑吧。休谟摇摇头。
“【约定履行·代价支付】。”休谟悠悠地用普铎语念出这么一段话。
奇妙的是,休谟并没有用太大音量,照理说窜出去老远的白娅根本就听不见。但这一句念白却像在白娅脑海中响起的一般,不管她怎么捂耳朵都能清楚地听见。
虽然她根本听不懂普铎语,但她却能莫名明白这一句话的意思。
不要啊!明明是那个死变态作弊惹!白娅才没输!
白娅捂着耳朵摇着头。
咻——
休谟手里的项圈就像有自己生命一般,在他念完这一句话以后,项圈就突然从他手里飞了出去。
速度极快,追寻着白娅的脚步,跨过碎石堆,直角转弯掠过转角,然后以白娅无论如何都避不过的速度,pia地一声拍在她的后颈。
咔嗒一声脆响,项圈完美扣上。
“呜哇!”
项圈拍脖子传来的一股力让她脚底踉跄一滑,噗噜噜地滚作一团,然后滚进一个带着白薄荷味儿的温暖怀抱中。
“乖。乖。”
休谟将小小的白娅抱在怀里,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头,还时不时顺着她的耳朵轮廓来回挼弄。
白娅脖子间的项圈给予的压迫力恰到好处,既能让白娅清楚感觉到它的存在,又不至于压迫她的呼吸。项圈内衬不知道是什么软性的材料,相当柔软贴合,不热不凉,硬要说的话,还很舒服......
项圈在扣上的那一刻,它的扣锁就已经与扣牌融为一体,扣牌正面出现一道由普铎文书写的“白娅”二字,而背面的赌约相关文字也已经消失,转而变为了“休谟·纳西斯·珀金”。
白娅已经无暇顾及自己被摸头冒犯,她只想扯下这个项圈。
但无论怎么拉,怎么扯,项圈都纹丝不动。
该死,这玩意儿怎么取不下来啊!白娅焦急地想。
“白娅小姐,不要白费力气了,约定既然已经履行,那它是取不下来的。”看着白娅的举动,休谟好心地提醒道。
“要你管!”白娅努力摆出恶狠狠的眼神,朝休谟暴躁地吼道。
但那么可爱的小脸,再怎么摆出凶凶的表情,还是那么可爱。
休谟耸耸肩,微笑着看着白娅。
可恶!
白娅一咬牙。
“呃呜——”
雪白的毛发再次覆盖全身,白娅再一次进入半兽体。
“给我——断!”手臂上的肌肉猛然紧张,那毛发下肌廓分明的肌肉力量全开。双眼紧闭,龇牙咧嘴,从她分开的嘴角都能看到口腔中锋利的獠牙。
“呜呜呜呜——哈——哈——”
白娅全力爆发与项圈僵持了数分钟,她都已经将项圈拉长到了她臂展的极限,但只要她一松劲儿,项圈就会立刻弹回原样,毫发无损。
白娅鸭子坐在地上,退出兽态,满脸呆滞。
“看吧。”休谟见到女孩不再尝试,温和地说道。
白娅那不为所动,呆坐着的样子让休谟无奈地叹一口气。
他买下白娅单纯就是为了好玩儿而已,就算花了那么多钱。
看着那群变态为了漂亮的像人偶的小白狐争得面红耳赤,哈喇子到处淌,结果被他截胡,光是看着他们满脸的愤怒和杀人的目光,休谟就已经觉得很高兴了。
但是呢,既然花了钱,休谟也不打算“浪费”。对于白娅,他自有他的想法。
这个项圈,既是约束,也是保护。需要给她时间去适应呢。
所以不能逼的太紧呢,崩太紧是会坏掉的。
“今天就这样吧。”休谟将眼镜摘下来擦了擦,“我认为你需要休息,也需要冷静。”
将眼镜戴回去,休谟轻轻拍了拍手——
呼。
白娅一个人瞬间来到了一个崭新的房间。
房间很大,脚底铺满了柔软整洁的地毯,正中间有一个很大的床,足以睡下五六人而不拥挤,那蓬蓬的床垫和被子一看就十分松软舒适。
衣柜、梳妆台、椅子、桌子、沙发、书架......什么生活家居用品都一应俱全。
并且还有一个非常大的窗户,能够直接望到城堡后方那原野之外的云海线。
白娅回过神,环视一圈,眼睛瞪大,喘了口气。
住的这么好......为啥心里面突然就感觉不亏了。白娅皱了皱小脸。
不行!白娅!不能被糖衣炮弹腐蚀啊!白娅大力摇摇头。
颤颤巍巍站起身,她小步小步踱到窗边,灵光一闪。
诶,这里能跑吗?
说干就干,总要尝试不是吗?
白娅二话不说就跨上窗台,然后刚想一跳——
“诶啊——!”
身体一半已经越过窗台,但白娅脖子上的项圈突然传来一股后扯力,直接将她拽进屋子里,噗噗一声摔在地毯上。
尾巴根猛地杵在地上,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尾椎骨上瞬间传遍全身。
“疼呐呐呐!!!!!!!!!!!”
白娅抱住尾巴疯狂四处打滚。
可恶,该死的休谟,算你狠!
白娅眼角含着泪光,咬着牙捂着屁股比了个中指。